看著周書玲似乎心很不錯地扭著腰肢上樓去了，劉長安也笑了笑，這個傳統的小人上那份居家良配的氣質很討人喜歡，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心堅定而強大的現，不管這個世界的其他人追求什麼，喜歡什麼，神世界提升了多，獨立意識覺醒了多，周書玲并沒有到毫的干擾。

劉長安看了看周書玲留下的窗戶，笑了笑，自己手剪了一點兒才再去睡覺。

早上劉長安因為被人搬弄著腦袋而醒來，會這麼做的似乎只有周咚咚，于是劉長安也沒有睜開眼睛，只覺到周咚咚一手抱著他的腦袋，然后倚靠了過來，手里拿著什麼吸的咕嚕咕嚕響，然后把吸管往劉長安里塞，了一下，劉長安覺到一管牛進了自己里，連忙坐了起來，在周咚咚面前裝睡真不是明智的行為。

周咚咚如果不是坐在餐桌旁邊，或者小凳子上認認真真地吃東西，很多時候都會自己吃一口，然后喂一口給陸斯恩或者劉長安之類的同伴。

“長安哥哥，你自己醒來了啊。”周咚咚高興地說道，今天早上醒來被被窩抓住不能彈，只有眼珠子能的時候，媽媽說長安哥哥回來了，周咚咚便急忙拿了牛下來看看好久不見的長安哥哥了。

“我是自己醒來的嗎？”劉長安起床穿服，今天周咚咚穿了一紅的棉襖，帶著個線帽子，估計是周書玲自己的手藝，帽子兩側垂下長長的護耳，上邊還系著兩只塑料玩小飛機。

“今天我們去買年貨啊，媽媽說年貨就是好吃的。”周咚咚期待這件事很久了，因為媽媽說要等長安哥哥一起去買，所以周咚咚也在等長安哥哥回來。

“嗯，你有沒有下過樓？”

“沒有呀！”周咚咚咬著吸管說道，起床后穿好服就沖過來了！

“你等我。”

劉長安穿好服，漱了下口，就把周咚咚抱了起來，然后走到樓下。

“下雪了啊！”

周咚咚手里的牛盒子都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滿目銀白的世界。

“嗷！”

周咚咚了一嗓子，就往雪地里沖，張開雙手雙腳就撲到了厚厚的雪上打滾。

“哎呀……”周咚咚的下磕到了雪里藏著的磚頭邊。

劉長安把扶了起來，剛想給涂點口水，周咚咚卻雙腳蹬雙手晃，又要往雪地里沖了過去，就像看到了經常打架撕咬的對象，卻被主人用牽引繩死死拉住的狗一樣。

劉長安只好放開了，由著沖到雪里去撒歡，這應該不是周咚咚第一次見到雪，但是小孩子這寥寥幾年的短暫人生經歷，記憶總是很快變得模糊，重新驗時又是滿滿的新奇和喜悅。

陸斯恩也從樓上沖了下來……周書玲覺得天氣太冷了，就把陸斯恩帶到了樓上的家里呆著，沒有讓陸斯恩繼續住樓梯下的小木頭房子了，陸斯恩這段時間都是周書玲在喂，變得格外油水，它繞著劉長安搖頭晃腦地轉了幾圈，就迫不及待地和周咚咚一起在雪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扭。

劉長安不皺起了眉頭，他只是覺得周咚咚看到雪肯定很高興，但是沒有想到完全就跟野豬看到泥坑一樣，還不是人啊？一般小孩不都是試探著踩踩腳印，到雪地里跑一跑，然后拿起一點雪球嗎？

這時候樓下的小門打開了一隙，上澹澹出一只眼睛，看著地面的冰雪，又抬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劉長安，樹下撒歡打滾的小孩與狗。

上澹澹這才推開了門，略一躊躇，想念一首和雪景，游子歸家，慈母心事相應景的詩來，但是……可能是因為今天還沒有喝氣泡水，一時間思緒有些雜想不起來，算了。

“早。”劉長安看著挨墻走了出來，小心翼翼不想踩臟門前白白凈凈雪地的上澹澹。

“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上澹澹著墻站著，又看了一眼周咚咚和陸斯恩，有些憂心他們會滾過來把上澹澹門前的雪也給糟蹋了。

“昨天晚上。”

“那你昨天晚上不敲敲我的門？”上澹澹不滿地說道，別人家的小孩不管什麼時候回家，都會先來告訴自己媽媽的。

“那你怎麼不在我家等著？我回家的時候，周書玲就在等我。”劉長安反相譏。

“咚咚媽真乖。”上澹澹十分滿意地稱贊道，至于劉長安的其他問題，因為下雪耳朵有些涼涼的，所以沒聽到。

劉長安搖了搖頭。

上澹澹看了看雪地和積雪的梧桐樹，還是決定念詩：“北國風，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長城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秦皇漢武，就很厲害，唐宗宋祖，稍遜風。一代天驕，吉思汗，只識彎弓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還看今朝。”

“秦皇漢武，就很厲害？”劉長安還是聽清楚了隨便改的一句。

“對，這里的漢武，指的就是我大漢朝世宗孝武皇帝，當然厲害，最厲害了。”上澹澹驕傲地說道，“這首詩里的其他人，也就秦皇能夠媲了。”

“行吧。”劉長安也不和爭辯什麼，他本來就沒有說秦皇漢武不厲害，只是覺得瞎改詩詞的水平太低而已。

“我門前的這片雪，不許別人踩壞了。”上澹澹回去拿了夾煤球的鉗子，準備畫一個范圍出來。

這時候已經像個雪球一樣的周咚咚沖了過來，抓著兩團雪就丟到了劉長安和上澹澹上，然后在上澹澹準備畫范圍的位置摔倒了，靈活地打了個滾又爬起來跑了。

“咚咚還可嗎？”劉長安看著上澹澹說道，愣在那里呆呆地看著野豬打滾過的雪地。

平常周咚咚做一些讓劉長安難以言喻的事時，上澹澹最喜歡一邊咯咯笑一邊說一句“咚咚真可”。

上澹澹默默地把煤球鉗子收了回去，然后把小火爐，燒水壺還有喜歡在燒水時坐著的長條凳子搬了出來，夾了點木炭到火爐子里引火，看了看火勢，又把覺多余的一塊大木炭沾了點雪滅了火星子裝進蛇皮袋子里，這才把灌滿了水的小水壺放在了火爐子上，然后抱著保溫壺坐在了那里看著眼前的雪，不理劉長安了。

劉長安卻笑了起來，“澹澹真可。”

上澹澹給了他一個白眼。

樓上的周書玲探頭出來，說準備吃早餐了，然后看見完全為一個雪球，帽兜，頭發，耳朵，鞋背，袋里全是雪的周咚咚在到跑，頓時氣得跑下來追趕周咚咚，只是穿著拖鞋沒有辦法沖到雪地里去，瞧著旁邊的劉長安一副期待去打周咚咚的樣子，氣得在劉長安的腰上扭了一把，周咚咚會這樣放飛如野豬，跟劉長安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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