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平常也沒有刻意去計較，但被男孩子攬懷中的經歷，還是會有點在意的，白茴想了想，這好像是劉長安第三次抱住自己，每次都是因為自己的冒失，或者別人的莽撞。

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有點兒在意自己的……也不能這麼說吧，他就是順手而已，畢竟連趙武強掉到水里，他都會不顧地舍己救人。

劉長安這個人雖然討厭，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的人品沒的說，這一點是同齡的小男孩們難以做到的。

白茴雙手握在小腹前，兩食指對著點來點去，腦海里不自地一直在回想剛才被他抱住的景，覺……他應該能夠切會到自己和安暖的差別。

于是白茴有點害，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回想一下，畢竟相對于某些平平無奇的人，他剛才的經歷應該算是十分有沖擊的。

白茴瞅了劉長安一眼，卻發現他正側頭看著自己。

“你……你看我干什麼？”白茴有些張地說道，也不知道在張什麼，自己想的七八糟的東西，他應該完全猜不到，因為他是個笨蛋，因為他說的關于高德威領會不到陶沛媛與苗瑩瑩心意的原因，其實也適應于他。

“你能長這麼大，也不容易啊。”劉長安有些慨地說道。

“我……我牛喝得多……可能是傳。”白茴支支吾吾地說道，臉頰紅，他居然直截了當地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看來自己一直懷疑的劉長安和安暖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在某些男的本能追求上，他還是有些勉強的。

瞧，這不就暴了？居然還嘆起來了，白茴的想。

“傳我能給理解……牛喝得多是什麼意思？”劉長安表示疑。

“發育……發育好。”

“你的意思是，你發育好，所以造你走路容易失去平衡，經常跌跌撞撞，沒事就摔跤，或者容易讓人失神不由自主地朝你撞過來？”

“你說什麼啊？”白茴有點茫然……不過這也是有點道理的，有男孩子因為太過專注于看，而撞到什麼東西出糗也是常事。

“我的意思是，你長這麼大……年齡，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沒有缺斤兩地活這麼大，不容易。”劉長安笑了笑，“你想什麼東西去了？”

居然是這個意思！可這是自己的錯嗎？誰讓他說的這麼容易讓人產生歧義，現在可是隨便說點什麼都有人能夠開車的年代，從阿拉伯數字到英文字母，從天文地理到政治歷史，從科學到迷信，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止那些人往七八糟的東西上想！

白茴臉頰微熱，畢竟有點在他面前炫耀自己材的意思，而他實際上本沒有在意這一點。

真是讓人無語，像自己這樣的孩子和他走在一起，他應該時時刻刻覺到和安暖的差別才是。

“我沒想什麼……你覺得我是個笨蛋，我覺得你才是個笨蛋。”白茴哼了一聲，提了提自己的子，著腰帶的尾端甩了一下打劉長安，“你這是典型的害者有罪論，剛才我明明有好好的在人行道上走路，是他們騎車。”

白茴相信，如果不是對方騎車，劉長安也不會發那麼大火去教訓那些人。

想想他居然肯為自己發那麼大火，而不是隨便把他們打一頓就完事，白茴心里悄悄的有些甜，不知道如果是換了別的孩子……不說安暖什麼的，像是苗瑩瑩啊，他會不會這麼大費周章，這麼惱火。

“剛才不說……上次吃完燒烤，你往湘江里跳呢？”大部分生命都是如此脆弱，而世間種種危險無不在，像白茴這樣的孩子，又不像咩咩那樣時時刻刻有面包人保護，能夠平安無事沒有缺斤兩地活在現在，這大概就是生命的奇跡吧。

“我那是要往湘江里跳嗎？我是不小心沒站穩，差點滾到湘江里去。”白茴了脖子，他說的好像是遇著什麼事想不開一樣！

“看來你認為滾到湘江里去，比自己跳到湘江里去，顯得高明一些啊？”

“那……那不然嘞？”白茴就是這麼想的，跳到湘江里去顯得自己很傻，但是滾到……好像也確實沒有高明，總之只是不小心罷了。

“在高德威家里劃船的時候，你掉進湖里又怎麼說？”劉長安想起那一次來，白茴掉進水里渾漉漉的，還真像養的鯽魚在夏日里缺氧翻了肚皮似的，鯽魚的后背是青，就像的頭發漉漉地在后背。

白茴撅了撅，為什麼他就記著自己這些丟人的事了？他就不能講一講當時跳舞的樣子多麼可嗎？明明是在湖山之間，小船和的倒影像畫一樣麗，輕而萌的舞姿才是最應該關注的啊！

“我掉進湖里……那也是不小心而已，人沒有站穩摔跤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是地點不一樣。”白茴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行，自己必須堅強起來，劉長安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讓人對自己產生自我懷疑，然后堅信自己是個笨蛋。

“唉，你每次不小心，都被我看到了，然后順手救你一次，所以說你就是靠著不錯的運氣，才健康長活蹦跳的。”劉長安指了指前方，“看路，朝著我瞪眼干什麼。”

“還不是你……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有生命危險，平常我本沒有經常摔跤或者被人撞。”白茴沒有看路，繼續朝著劉長安瞪眼。

“那看來我得和你保持距離，不然你總有生命危險。”劉長安笑著說道。

“不要。”白茴連忙手扯住了劉長安的袖子，眼神有些慌地迎著他的笑意，才意識到他只是開玩笑而已，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容易走神而已……不過走神的原因是你這個人喜歡胡說八道，逗的別人神經兮兮的，注意力分散了。”

“明白了，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我嚴肅點。”劉長安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們來聊一聊蘇聯早期的文藝作品和中后期時的風格差異吧。”

“討厭，你還不如和我說費馬大定理如何證明呢。”

“不行，你這個智商理解不了。”

“你……”白茴像急眼了的兔子怒視著劉長安。

“看路啊，總朝我瞪眼，瞳都要掉出來了。”

“啊……沒有。”

劉長安和白茴一路聊著天，買全了夜宵，拿了回去。

白茴扭頭看著劉長安，可能他因為本就沒有在意過別人，所以即便白茴天天在他面前穿著麗的小子可而麗，等到哪天有人問起他總是在他邊出現的是不是他朋友時，他還是不知道別人說的是白茴吧。

可是吧……今天晚上的夜真的很，城市的燈和白茴瞳孔中的影子一樣迷離，白茴朝著劉長安喊了一聲：“喂。”

其實也沒事，就想他回頭看自己一眼。

“嗯？”

“沒事。”

劉長安笑了笑，白茴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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