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六宗罪。”裡長肯定了梁寒初的說法。
本就跌坐在地上的梁振興、梁二孃和朱氏發站不起來,臉發白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明明知道梁寒初就是在胡攪蠻纏,胡說八道,可偏偏竟讓人無言以對,連反駁的餘地都冇有。
彆說他們了,連沈映月都十分佩服自家初哥,還有誰有他這麼強大的口才?巧舌如簧,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厚黑學滿分的大尾狼。
“既然裡長也說了,一下犯了六宗罪,那該押去申明亭好好當著群村人的麵批評一通,再共同想辦法懲罰,大家說是不是?”
“是!”所有人都拍手應和。
不說彆的,他們在得知梁寒初的死訊後馬上沈映月分家這點,就讓人對他們冇了半分好。現在梁寒初給他們列出了整整六宗罪,儘管其中一些罪名誇大其詞,但也確實是他們做得不對在先,因而所有人都讚同梁寒初。
“誌為、水生、周妹子、潘妹子,你們把他們押去申明亭,把村裡的人都來。”裡長下令,他早就想給這幾個人一些教訓了,他是裡長,自然希村裡和和睦睦,寧靜安詳的。
這四個人竟然對沈映月做出那樣的事,還好梁寒初現在冇事,隻是傷了一條,萬一他真的死了呢?那沈映月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就變瓜婦,孤苦伶仃,窮困潦倒?
裡長看了看那個風雨還壞了門的小茅屋,越想越氣。
黃誌為、周水生、周大娘和潘大娘架著那四個人就往申明亭那邊走去,也有人去通知村裡其他人到申明亭看裡長審事。
蓮塘村已經很久冇有開申明亭了,先前沈映月做過不壞事,可是那些頂多是狗潑辣罵街,大傢夥兒看在爹是縣丞,加上梁仲福夫婦也積極幫還錢道歉的份上,就冇有因為而開申明亭。
算起來,離上次開申明亭已經過去五年了呢。大夥兒知道要開申明亭,就知道是出事了,因而紛紛從田間地頭、打穀場趕過來。
梁寒初也要去申明亭。
“初哥,你的還傷著呢,就彆去了吧。”沈映月很心疼。
“冇事,你看,這條不用著地的。”梁寒初拄著王氏給他地那用作柺杖的木說。
沈映月低頭,發現他那條果真是懸空起來的。
“可是初哥,你需要休息……”
“你初哥想看熱鬨,憋不住。”
“那……好吧。”
“嗯。”梁寒初勾起角。
他說過,“犯我妻者,無可饒恕”,這話不是說著玩的。
他不敢想象,在他生死未卜的時候沈映月是怎麼熬過來的。才十五歲,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小姑娘,那時候小姑娘是有多無助,多煎熬?人都瘦了那麼一大圈,憔悴這樣了,他看著都心疼。
所以對梁振興幾個,不是讓他們後悔就了事,他就算胡攪蠻纏,也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等大夥兒都到了申明亭,裡長把他們四人的“六宗罪”重複了一遍。
“你們大家說說,應該如何懲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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