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闔宮裡幾乎已經沒有幾盞燈還亮著的時候,他悄悄地出現在了養心殿。
夕趴在夜墨寒的床榻邊,似乎是睡著了,但是卻睡得極不安穩,不知是夢到了什麼,眉頭皺著,容憔悴,讓人看著就心疼。
聖炎瞧瞧得有些出神了,不由自主地抬手想要去的臉。
然而卻在那一瞬,夕像是察覺到什麼一般,忽然睜開了眼。
聖炎忙將手收了回去。
夕看清他臉的那一刻,眉頭頓時就皺得更了,坐直了子:「你還敢來這兒?」
聖炎看著,薄張合兩下,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聖炎,我們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讓你一次又一次地用這種毒的手段對付我們夫妻?」夕像是瘋了一樣,歇斯底裡地質問他。
聖炎抿著,不做聲。
「所以我當初本就不該救你,夜墨寒說得對,對你這種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就該讓你這種人自生自滅。」
「兒……」聖炎喚。
「住口!別讓我從你裡聽到這兩個字,我會忍不住想將你碎萬段。」
哼笑了聲,看他的眼神裡滿是譏誚,「說實話,我佩服你的勇氣,如今這種時候,居然還敢孤一人闖到養心殿來,不過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既然你今天來了,就別想活著回去了,把命留下給他陪葬吧。」
夕說著,掌心忽然凝聚起一團白的靈力,五指大張著,朝他的脖子抓了過去。
「我是來救他的。」聖炎說。
夕的手指在離他脖子還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他還有救。」聖炎又說一句,「隻要將你我的放同一容中,等完全融合後喂他服下,聖便不會再攻擊他。」
夕怔忡,又回頭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夜墨寒,眉頭微皺了下,神遲疑:「隻是停止傷害有什麼用,他都已經……」
「能保命。」聖炎看著,眸晦暗不明,「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了,已經造的傷害無法恢復,就算保住了命,也會經脈盡斷,終都不能再用力。」
夕怔住了,再跟著,直接就怒了:「你耍我?」
「實話。」聖炎冷漠地扔出兩字,頓了頓,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夜墨寒,「他是咎由自取。」
你才咎由自取,你全家都咎由自取。
夕在心裡罵了一句,隨手遞了把匕首和一隻杯子給他:「放吧。」
聖炎看:「你就不怕我又害他?」
「那也得你有機會。」夕冷笑。
在上過一次當的況下,當然不會直接把他放出來的給夜墨寒用。
讓他放,完全是因為在匕首上抹了葯,這些葯一旦到傷口,就會立刻隨著傳遍全,再跟著,四肢無力,靈力全失……
聖炎卻沒有懷疑。
於是他中招了。
應該說,從他踏進這間屋子裡開始,就已經中了計了。
這屋裡燃的安神香裡摻有散功和筋散,無無味,極難察覺。
從聖炎進來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最初吸的部分開始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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