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默了，無語天。

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喊夜墨寒，才特麼有問題好嗎？

「我說你不要這麼敏行不行，這花園人來人往的，我是為了給你留點麵。」

「不需要。」

他一把拽住了的手，將拉到了後麵的假山旁邊，「把你剛才聽到的都給我忘了，那個人的話，你一句都不準信。」

「哦。」

夕弱弱地應了聲，想要把自己的爪子回來，夜墨寒卻不肯鬆手，地拽著。

覺得有點兒頭疼了：「行了，我又不傻，至於人家說什麼都信麼？我要是不喜歡你，怎麼會給你生了兩個孩子？我不至於連這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好嗎？」

夜墨寒抿薄：「如果朕說，你不知道的話，可能會過得快樂些……」

「我不快樂！」白他一眼，「我不喜歡這種像是丟了什麼的覺，夜墨寒，瞞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有些事，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

「兒……」夜墨寒喚，說完之後又沉默了，看著好一會兒沒作聲。

夕反手握住他的手掌：「我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並不是懷疑你，隻是想心裡有個底，不至於每次那些人說我當年怎麼樣的時候都無法反駁。」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我當年，也失憶了。」

夕聽到他如是說了句，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某天一覺醒來，忽然不記得你了，你一怒之下，就跟著墨千城走了。」

他支支吾吾，省略了中間的大部分過程，直接把開頭和結果告訴了。

夕的反應可想而知，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糊弄我，肯定不是你一失憶我就直接走了，我沒這麼沒良心，中間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

夜帝陛下了下鼻子：「我以為墨清漪是當年救了我的小孩，就封當了貴妃。」

「哦，那你活該。」夕這一句回得無比地冷漠，末了還又送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夜臨淵又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無非就是兩個皇子搶皇位。」夜墨寒顧左右而言他，夕卻不肯就此罷休，一定要問清這件事跟有什麼關係。

他輕咳一聲：「按照先皇留下的詔書，這個皇位應該是他的，朕……搶了他的皇位，將他東宮，你讓朕饒他一命，朕沒答應，你就私自放走了他，為了這件事，我們大吵了一架。」

「造孽啊。」

夕慨一句，一隻手扶著額頭，表示已經不想說什麼。

「朕承認，當年之事，朕是做得有點兒過了。」

夜帝陛下又咳一聲，用眼角睨一下，忽然又理直氣壯起來，「你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你還不是一樣把朕忘的一乾二淨，為了一個聖炎，屢次三番朕委屈，還差點兒跟著他走了。」

夕額角掛下一排黑線：「所以陛下想說什麼？」

「我們扯平了。」他更加理直氣壯，「你不準再抓著當年的事不放，不準繼續跟朕置氣，更加不準再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