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這不是想讓陛下聽聽你的寵妃平日裡是如何編排我們的嘛。」
夕努了努,用下頜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秦玉蓮,「蓮妃造謠生事,汙衊先皇後在天之靈,鬧得逝者不安,闔宮不寧,如此長舌毒婦,陛下可莫要輕饒了。」
夜墨寒將視線轉到秦玉蓮上,眸逐漸轉冷:「朕本來打算看在你這些年勞苦功高的份上,放你出宮,給你許個好人家,現在看來,倒是完全不必了。」
「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當年您還是王爺的時候,王妃就一直和太子曖昧不清,後來您登基稱帝,這個人又剛走了當時被在東宮的夜臨淵,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難道您都忘了嗎?王妃和太子有私,他們早就……」
「住口!」
夜墨寒冷喝,揚手便是一記耳扇在臉上。
秦玉蓮被掀翻在地,捂著腫起來的左臉,恨恨地瞪著夕。
不多會兒,忽然笑出了聲,而且是男主極其諷刺而且惡毒的笑容。
「喬夕,你那兩個孩子,真的是陛下的種麼?我可聽說當初你跟夜臨淵好得很,對了,先皇還曾將你許給墨千城,你跟他也有一,這兩個孩子會不會是他的啊?本宮聽說那兩個孩子長得跟他很像啊……」
誇張地笑了兩聲,又轉向夜墨寒,「陛下,您從大周將那兩個孩子帶回來的時候,難道就完全沒有懷疑過孩子的父親是誰嗎?喬夕放著好端端的皇後不做,忽然搖一變了大周公主,這緣由難道不耐人尋味麼,小心將來您百年之後,萬裡江山都拱手送了別人。」
從夜墨寒進來的時候開始,秦玉蓮就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於是死到臨頭,也不想讓夜墨寒和夕好過。
剛剛說出來的這些,都明顯是橫在夕和夜墨寒之間的矛盾,隻要他們任何一人聽信了一點,就會讓他們的關係產生裂痕。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越長越多,就算現在他們好,一時半刻不會發,但是將來總有一天,這跟導火索會被什麼東西點燃,再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夜墨寒臉鐵青。
夕這邊同樣不太好看。
秦玉蓮垂下眼簾,遮去眼底一閃而逝的毒芒,沒有任何人瞧見。
「朕看你也不用出宮了,從今日起,蓮妃足儲秀宮,你既喜歡搬弄是非,就一個人在這兒慢慢說吧,即日起,除了每日過來掌的太監,你不會再見到任何人。」
夜墨寒冷冷地吩咐一句,寬袖一拂,直接扯著旁邊看好戲的夕離開。
從儲秀宮出來,二人沉默地走在花園的碎石小徑上,一時之間,誰都沒有主開口說話。
「兒……」
「陛下……」
兩人一同開口,四目在半空中撞到的時候,卻又一起停住了。
「你什麼意思?」他冷冷地瞪,黑眸中含著明顯的怒意,「我們之間,已經生疏到讓你喊我陛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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