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價值已經到此為止,本王也厭煩了,不想再替你收拾爛攤子,看在從前你替我辦了不事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從今以後,你去了哪裡,是死是活,都跟本王沒有關係。」
夜墨寒用一種極度冷漠的語氣訴說著,每一句都帶著絕對的殺傷力,狠狠地刺進夕心裡。
「所以你就把我扔在那片小樹林裡,讓我自生自滅,就算沒人相救,被野叼走也沒關係是麼?」
幾乎要把都咬破了,「夜墨寒,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殘忍?」
鬼王殿下沒有出聲。
紫黑的用他角淌下來,正落下麵的魚群之中,轉眼之間,剛才還在活蹦跳的錦鯉全都翻了肚皮,死得無比徹。
夜墨寒盯著水麵上的幾條魚,黑曜石般的眸子漸漸變得黯淡。
「上次的提的問題,本王考慮過了,皇位與你,還是前者比較重要。」
他的語氣著一冷淡,抬手去角的跡,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轉麵對著,神平靜得不能更平靜,「為了一個人,放棄即將到手的大好江山,實在是不值得。」
「那你為什麼不肯早點放過我?」夕嘶聲力吼,雙目都被憤怒染猩紅之,「你當初為什麼不放我走?我們當初明明說好的,我幫你扳倒喬正南,之後你就放過我。」
「本王想看你癡心臣服的模樣,這個世上,還沒有本王搞不定的人。」他譏誚哼笑,長指挑起的下頜,「而且對於棋子,本王從來不會浪費任何一點可利用的價值,東西總是要盡其用纔好。」
夕揚手,狠狠地甩他一記耳。
清脆的響聲回在寂靜的碧波池上,帶著些淒愴的覺,一直傳出去老遠。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人,夜墨寒,你真的人噁心。」
怒急攻心,為了避免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並沒有再次多留,臨走之前,冷漠地扔下最後一句話,「像你這種機關算盡的險之輩,遲早不得好死。」
鬼王殿下目送著的背影遠去,形忽地一晃,單膝跪倒下來,口中吐出一口,將腳下的青石地磚染黑紅之。
「這下高興了?」歐煜從後麵的一座假山之後晃出來,了平時的弔兒郎當之態,眉目之間,儘是無奈,「以命換命,最後就得到了一掌,鬼王殿下,您老什麼時候開始做這種賠本的生意了?」
夜墨寒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取了帕子凈角的跡,淡聲詢問:「我還有幾天?」
「七天,已經是極限了。」
「夠了。」
他輕垂下眼簾,平靜地回了兩個字,將染的帕子收起來。
七天的時間,夠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將夕安全送出涼川城了。
「夜墨寒,老子真的沒見過比你更蠢的男人。」
歐煜恨鐵不鋼,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話,便不願意多待,直接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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