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品一杯。”
蘭溶月拿起茶壺,重新沏了一杯茶遞過去。
“甜的。”
“苦的。”
容瀲和容靖飲下,異口同聲的說,說完同時看向蘭溶月,明明是出自於同一個茶壺,卻是兩種不同的味道,甜味和苦味這也相差太多了。
說完,兩人眼同時閃過一縷驚訝。
“這是?”容靖不解的問道。
“莫非是朦茶。”容瀲說完後,目驚訝之,“書記載,朦茶,品的是茶,飲的卻是人生。”
人一生有苦有甜,人生百味,何味便是當時的心。
蘭溶月莞爾一笑,微微搖頭。
“大伯,你再嘗嘗看。”蘭溶月重新沏一杯,遞給容靖。
“甜的,怎麼會?”
容靖驚訝後,與容瀲同時眼睛一亮。
“好手段,竟然沒有察覺到。”容瀲驚訝道,這一生能耍到他的人不多,顯然,眼前的子做到了。
“人生百味,豈能以一杯茶道盡,爺爺,大伯,想說什麼直說吧。”
以茶品論人品,蘭溶月此舉何嘗不是在彼此考驗呢?
容瀲和容靖看重的是蘭溶月的子,冷靜,不打沒把握的仗。
蘭溶月看重的則是容靖和容瀲是否信任,若信,心便不會留有芥,若不信,心有芥,會守護卻不會絕對的信任。
容靖猶豫了一下後,想起宮的來信,讓他派人尋找皇長孫,隨後開口問道,“皇長孫失蹤,溶月可知道。”
“知道。”雖不會告訴容瀲和容靖,皇長孫失蹤是所為,但失蹤的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溶月可知道皇長孫下落。”
這個問題容靖本不想問蘭溶月,他心清楚,蘭溶月是知道也未必會說。
蘭溶月沉默的看向容瀲。
“國師的份溶月可知道。”容瀲直接迴避了這個問題,蘭溶月不願意多說,容瀲自然不會過問,容鈺的意外若是和太子有關,容瀲也絕不會手。
“知道,九皇子。”
蘭溶月的話,容靖和容瀲眼底同時閃過驚訝,知道雲九的人很多,但知道國師份的人卻很,容瀲知道,因為當年的事他是見證的人。
“那好。”容瀲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輕鬆了。
蘭溶月看向容靖,起晏蒼嵐的份,更想知道的是容靖的態度。
“大伯,溶月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直說。”
“大伯,很多事大伯母心心知肚明,包括生了小弟之後一直無子嗣的事,大伯,有些事你應該和大伯母明說,溶月雖年紀小,但卻也知道夫妻之間,最忌諱的是瞞。”
蘭溶月的一句話,心一的人是容瀲而非容靖。
容靖與長公主雲瑤原本是因為互相喜歡才得聖旨賜婚,夫妻之間自然是互相諒。
容瀲與林巧曦之間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兩人之間相敬如賓,雖然說夫妻和諧,卻了些夫妻之間該有的氣氛。
容靖沉默了許久,深吸一口氣。
“嗯,是該告訴了,溶月,皇長孫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若是,大伯會如何選擇,若不是,大伯又要怎麼做。”
知道答案對於容靖來說,反而是一個更加艱難的選擇,起知道,還不如不知。
“稚子無辜。”
“大伯,皇長孫今年十四,做過什麼大伯想必十分清楚,大伯放心,人不在我手。”蘭溶月說的不錯,人的確不在手,但也沒說不在的人手。
“那好。”
容靖鬆了一口氣,稚子無辜的確是適合皇長孫,小小年紀,無惡不作,若是尋常人家子,早該死。
太子妃在世的時候不得皇後喜歡,太子雲淵每日在權勢爭鬥,皇後忙活著算計後宮的嬪妃,無人教,皇長孫在外人麵前彬彬有禮,私底下卻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混蛋貨。
“大伯,曾經有一個老僧對我說過,無能何時何境,勿忘本心,今日溶月想說,無論何時何境,容家與奪帝無關。”
容瀲詢問晏蒼嵐,容靖詢問皇長孫的下落,都是為了看蘭溶月的態度而選擇立場,蘭溶月很高興,容靖和容瀲都選擇站在這一邊,可是容家依舊是容家好,若是參與奪帝,本質變了。
“溶月,國師府可敵不過平西王府和長孫家。”蘭溶月能明白他的意思,容瀲心倍欣。
突然決定雖然有些倉促,但起太子雲淵,九皇子的確是雲天國最合適的繼承人。
“不,若此事他都要假手於人,那不是他了,若要容家相幫,這天下算得到了,他也未必守得住,大伯和爺爺不妨旁觀,時機到了,再做決定。”
“好,依你所言,月丫頭,無論何時,記住,爺爺一直在你後。”
容瀲知道蘭溶月的世後,是真心的疼蘭溶月,自小在廟堂長大,想必是吃了不苦,父親是豺狼,以目前的局勢分析,日後勢必是敵人,若不是因為他的緣故,或許蘭溶月會很幸福。
“爺爺,大伯,時間不早了,溶月先回去了。”
“去吧。”
蘭溶月離開後,容靖和容瀲在書房呆了一個時辰,書房的大門終於開啟了,容瀲離開前,看了桌的茶,“這丫頭,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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