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看這苗安瘋魔笑著,毫不在意別人的死活,不想到前世苗安期待的一切都了真,禍四起,家國破碎。
魏銘心下一陣一陣地收,他深深閉上了眼睛,為前世那些為了守護河山而死去的百姓和兵將默哀。
他再睜開眼,看向苗安的眼中盡是輕蔑,“你不過是個為了一己之私的小人罷了,我今天搗碎了你所有的幻想,你再也別想毀壞這大好的河山。這一片江山,有每一個大興人守護,縱有不平,難免苦痛,可我們依然守護著它,這是我們的家園,是所有人賴以生存的地方。”
魏銘說到這,一頓,盯住了苗安,“而你,你的一切都不能行,你的死期到了。”
魏銘說完,直接向錦衛招了手,幾個錦衛校尉直撲上去。只是那苗安突然大喊一聲,“都給我站住!”
話音未落,他手中突然抖出一個葫蘆大小的東西,高舉起來。
“你們不讓我活,我就讓你們一起陪葬!”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可崔稚卻一下已是到了他手里的是什麼。
“炸彈!快趴下!”魏銘與崔稚異口同聲。
咚
一瞬間亮與轟鳴齊齊而至,崔稚心下一,和魏銘離得這麼近,還能活命嗎?!
只是就在絕的一瞬間,突然被人一下撲到,死死地在背上,圈在懷里。
崔稚聽見他的聲音,一如從前讓人心安。
“崔稚,我在!”
日子一天暖過一天,時節已悠悠晃晃地進了夏日。
每日上門來的人不,都是崔稚在盡力張羅,時不時有葉蘭蕭幫襯一二,只是人散去,崔稚靜坐在房中,沒有人同玩笑,沒有人與胡鬧。
今日葉蘭蕭也過來幫了忙,待到賓客離開,同崔稚一般進到了房中,兩人看著床上那個沒有靜的人,不住一陣沉默。
魏銘那日距離苗安太近,苗安拿出炸彈想要炸死所有人,魏銘沒來得及,反而撲到了崔稚上,生生替崔稚蓋去了那炸彈的襲擊。
只是他上被打得千瘡百孔,整個人陷了昏迷,如今時過半月,還未清醒。
崔稚每日看這這個不說不的人,只覺得心里發涼。
上一世,他殫竭慮一生,落得被李葭捅刀,墜馬摔傷,黯淡離世的凄慘下場,這一世,他勤勤勉勉挽救,怎生上天還要這般對他。
有時候崔稚不想,苗安那般也是被而瘋,若是魏大人要瘋魔,不比苗安沒理由。
可魏大人就是魏大人,正直忠義,可托一生。
葉蘭蕭近前看了看魏銘,“太醫說就這兩日了,你多喚著他些。”
太醫是說就這兩日了,是該多喚著他些,若是醒了便能好了,若是醒不了,就再也醒不了了。
葉蘭蕭走了,崔稚坐在魏銘床前替他打扇,嘀嘀咕咕地說著話,“魏大人,你想看到的大好局面都到位了,你怎麼還不醒來看看呢?今上了重傷,腦子昏沉不清醒,已經退位了太上皇,你最的太子殿下,登基了!”
今上被迫退位,太子榮登大寶,襄王氣數已盡,苗安自焚亡,剩下些李柘傳、廖一冠等人,罷的罷,發配的發配。
“魏大人,醒醒呀!”崔稚了魏銘的臉,他眼睛閉,瘦削的面龐如刀刻一般,崔稚就這麼看著,看著,心想古代男圖鑒第一名還真就非他莫屬,怎麼越看越好看呢?
他眉濃,睫翹長,鼻梁筆,只是瓣上,缺了些紅艷。
崔稚用手了,他沒反應,崔稚不由地走湊了過去,更加仔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好像被一魔力吸引,不由自主地,崔稚竟然覆了上去。
就在的那一瞬間,有兩束亮直直地了過來。
崔稚怔在當場,看著魏銘的眼睛,那雙眼眸中笑意點點,如繁星閃爍。
“親我?”他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
崔稚終于回過神來,趕忙要從他上退下去,誰想一只手卻攔住了的去路,“別,我怕疼!”
怕疼你還攔著不讓人走呢?!
崔稚哭笑不得,但眼淚還是流了下來,“魏大人,你是睡人嗎?必須要人親一口,才能醒過來?”
魏銘抬了抬手臂,覆上了的眼睛,看向的雙眸滿是溫,“久等了。”
安東縣主及時發現了苗安,魏狀元有出了一招大水淹了龍王廟的妙計,宮中下了旨意嘉獎,金山銀海涌過來,崔稚喜不自勝。
只是魏大人好像在盼著什麼,而他盼的還沒有來。
崔稚上前了他,“你在等什麼呢?左盼右盼的。”
魏銘正要說,只見新皇邊的大太監來了,來人喜氣洋洋,“恭喜狀元,恭喜縣主。”
崔稚迷迷糊糊中,又似有所,看向那太監手中的一道圣旨,又轉眼瞧了瞧心滿意足的魏大人。
果然那太監一開口:“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安東縣主崔稚聰慧多智、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新科狀元魏銘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與配。值安東縣主待宇閨中,與魏銘堪稱天設地造,為佳人之,特將安東縣主崔稚許配魏銘為妻,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崔稚兩世才結了這一次婚,自己還沒來得及準備呢,結婚證已經發到了頭上。
崔稚被賜婚圣旨砸得蒙圈,魏銘卻把旨意高高地掛起來,每日看著,好不快活。
只是可惜他沒快活兩日,崔稚就被余公一封信召回了安丘,余公之意,既然是待嫁,自然是在家待嫁,便不能讓魏銘時時瞧著了。
另外,擇良辰吉日,不若擇去明年。
魏大人以為一道圣旨徹底安了心,沒想到,余公他老人家到底棋高一著,越是急越是得不到,等到得到,自然更加珍惜。
崔稚這次離京,笑嘻嘻地,“還是外公懂我知我,我呢,還不想這麼早嫁人呢!”
魏銘拿眼使勁瞪,瞪過見沒有反應,一手將拉近了懷里。
焦武忙不得地捂著眼跑了,崔稚氣得跺腳,“你你你,這又是干嘛?”
魏大人說沒什麼,淡淡一笑,“宣告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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