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酒樓又賣起了一品豆腐,一小盅一小盅地當作下酒菜賣,味價廉,十香樓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
“韋慎才是做一品豆腐的行家,他在我們這兒,那些人不都知道嗎?怎麼跑還去宋氏吃什麼一品豆腐,眼瞎了還是舌頭麻了?”
十香樓從掌柜到賬房到跑堂,都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好不容易把韋慎挖過來,把宋氏的招牌挖了過來,宋氏儼然是死了的,但現在,宋氏竟然盤活了,還敢打出“一品豆腐”的牌子!
這是要跟十香樓開戰啊!
十香樓不住了,賬房和掌柜親自找到了段萬全家中。
宋氏父子肯定不會多說,那個高矮生更是神出鬼沒,還得從段萬全這里下手。
段萬全從昨天崔稚跟他說完話,就料到十香樓今日必然來人,他打眼瞧見唐掌柜和劉賬房都來了,道:“兩位真是稀客,只是家院淺窄仄,恐怕招待不周。”
兩人也不跟他廢話,劉賬房直接從袖中取出一個紅包,拍在了段萬全家的小桌上。
“這是十兩銀子,夠你們爺孫忙活小半年的了。”
劉賬房說著,唐掌柜已經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你公年紀不小了,每日在外面跑也是辛苦,這十兩銀子只是頭一筆錢,后面還有的是。你得跟咱們好好說說,宋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指點的他們?那個高矮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你要是能把高矮生給咱們拉來,我立馬再給你十兩!”
一聽這話,段萬全就知道十香樓是真的急了。
前兩年災荒,大家都沒有生意也就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元氣,生意最好的當屬十香樓,怎麼就被宋氏拔了頭籌呢?
可段萬全卻一點要說的意思都沒有,“這十兩銀子也好,后面的酬謝也罷,萬全不能收,萬全既然已經跟了宋氏,不能再覓二主了。兩位請回吧。兩家都是做酒樓的,萬全也不好同兩位從往過,被人說了閑話可就不好了。”
唐掌柜和劉賬房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干脆拒絕。
上次劉賬房找他,他雖然也不肯說,但態度并非如此堅決,今兒這是怎麼?
“宋氏酒樓給你什麼好?我十香樓雙倍!小子,別把自己的路堵死嘍!”
唐掌柜這麼不客氣,段萬全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宋氏什麼都沒許我,我是心甘愿。”
“你這孩子發燒了?”唐掌柜和劉賬房都覺得莫名其妙,“我們十香樓的廚子韋慎,做一品豆腐那是絕活,宋老爺子親手教出來的。他都識相,現在跟我們十香樓里當大廚,十香樓給他多銀子,那是宋氏能比的嗎?你小子,倒是講傻義氣?我跟你說,錯過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韋慎確實被十香樓挖了過去,但是段萬全自小走街串巷跟著段老爺子后跑活,他清楚的很,韋慎去十香樓也是十分不得已,況且如今韋慎在十香樓混得并不好,人人都知道他背棄師門,在十香樓也只做幾個拿手菜,十香樓原本就有大師傅,論挑大梁,本不上他。
“我年輕不懂事,兩位別介意。”
唐掌柜和劉賬房聽見他這麼說,還以為段萬全了態度,誰想段萬全又說了一句,“今后就是宋氏倒了,萬全也不會后悔了,再上門去求兩位。兩位這便請回吧。”
段萬全連送帶攆弄走了兩人,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但看兩人愕然又茫然的表就知道,他們本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宋氏,他們只能在下坡路上越走越遠。
其實,宋氏確實沒有給他什麼好,但是有一個人給了。
說,需要他做左膀右臂。
崔稚把酒溪莊收酒債的差事,給了段萬全。
一共貸給酒溪莊人四石五斗糧食,按當時的市價八錢一斗,一共合二十二兩八錢。今歲要從酒溪莊收取這二十二兩八錢的酒,利率說了不要,但是酒的質量要有保證。
崔稚有宋氏酒樓和《食神飛升記》兩樁事要辦,頗有些分乏,況且論古代釀酒里的門道,未必有多悉,倒不如給段萬全來監工。
這一樁差事獨自落到了段萬全頭上,他當然高興。崔稚是什麼人他或許不太清楚,但他知道,這位就是財神爺下凡,以后有的是錢途。
從人到事都妥帖了,除了段萬全和宋糧興,還有葛青替記錄文章,修改潤筆。
葛青的水平確實不低,有些順口說的白話,經過他手下這麼一改,通篇文字看去,十分順暢,說得后世那些段子,葛青也能給編兩句四句的詩,再添上一二典故,那一個文采飛揚。
崔稚跟魏銘道:“你真是給我找了個價比超級高的人。以葛青的本事,上一世考個舉人不問題吧?”
“是不問題,”魏銘目有些飄忽,“可是葛青終究沒能考上舉子”
上一世葛香蘭到底是嫁給了王復,魏銘并不知道葛香蘭何時嫁了過去,但他知道葛香蘭的死,就在葛青鄉試的前一個月。
從今生推過去,應該就是三年后的那次鄉試。
葛香蘭是跳樓自盡的,跳的不是隨便的樓,而是城樓。
縣城的城樓,一個宅小妾怎麼可能上去?偏偏葛香蘭上去了,就當著王復的面,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魏銘直到去縣里讀書,才知道此事。但這件事太過轟,導致一個縣的人反復說道了兩年。
“前世為什麼跳樓?”崔稚大吃一驚。
“此事眾說紛紜,有說王復在家毒打葛香蘭,也有說王復繼室陶氏毒害葛香蘭之子,更有甚者說王復要將葛香蘭送給上面員,作生子之用總之,葛青大打擊,誤了那次鄉試,一紙訴狀將王復告到了巡衙門,可惜此案最后還是不了了之,畢竟葛香蘭是自殺,并非被王復親手害死。葛青因為此時大打擊,不久后便病逝了。”
魏家院子里起了一陣風,崔稚攏了攏上的夾襖,突然覺得很冷。
“若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何至于跳樓自殺?”
魏銘沒有回答,院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兩人皆轉頭看去,只見葛青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門前。
“魏生,我沒有辦法了,我姑父被王復抓進了牢里!魏生,能不能幫幫我?!”
重生相府嫡女,大門不出,二門難邁。 隻剩下,鑽狗洞了…… 親爹把持朝政,皇帝欲除之而後快。 逼宮立後,半道殺出來個紈絝男,替君分憂要娶她? 兩情相悅,毀她閨名。 情投意合,汙她清譽。 此仇不報,枉為奸臣之女! …… 這是一個香藥世家傳人,在古代以香入藥,以藥活人,鬥破各類奇葩,拖老爹後腿,挖夫君牆角的故事。
上元燈節,帝后雍園設宴。 明爲君臣同樂,實爲定北王殿下擇選王妃。 宴上承恩侯之女盈盈叩拜,願獻一曲瀟湘水雲,末了還嬌柔道:“臣女不才,獻醜了。” 上首身着黑色錦衣的男人冷淡打斷,“知道醜,就別獻了。” 滿座寂靜,無人敢出言駁斥。陪坐末席的明家小小姐遙遙偷瞥,只覺定北王殿下狂悖無禮,囂張至極,實非良善之人。 後來洞房花燭夜,合巹酒盡,紅燭熠熠。 明家小小姐哆哆嗦嗦爲男人寬衣解帶。 男人忽道,聞她平沙落雁一曲名動上京。 她佯作端莊福了福身,卻緊張到忘了拒絕,只試探道:“妾身不才,那……獻…獻醜了?” 她擡眸偷瞥,卻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裏,“不醜,本王只覺,吾妻甚美。”
李繕是當朝安北將軍,面冠如玉,武略齊全,前途無量。 謝家看中李繕,將長女和他定親,然而李繕在戰場上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謝家怕李家壞事,忙把長女嫁給別人。 不成想,李繕失蹤時帶領將士,直搗胡人王庭,大獲全勝,得封安北侯。 謝家只能將出嫁的姑娘,換成謝家次女。 … 謝家次女窈窈,生得姿容天成,嬌豔動人,性子軟和,從來是得過且過。 母親很是擔心,在她出嫁前,再三叮囑:“你夫君性子狂悖囂張,不是個好相與的,況且,我家毀約在先,他多有不滿。” “你嫁過去後,若你受不住他那性子,你便哭,你哭起來好看,總能將他的心泡軟的。” 謝窈窈引以爲箴言,事事不與他爭,但求無過。 只是後來,李繕第一次吮住她雙脣的力道,極重,謝窈窈雙眼漣漣,聲音輕嬌:“夫君……” 李繕沉着俊眸,拇指輕揉她的淚痕。 手卻還是按着她的腰,再次低頭。 謝窈窈:“……” 白哭了,夫君的心怎麼泡不軟啊! … 得知謝家出爾反爾在先,卻捨不得李家的富貴,換了次女嫁過來時,李繕冷笑:“李家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後來,窈窈養的小狗走丟了,窈窈眼尾泛紅,眼淚如珍珠一顆一顆地掉。 李繕一邊抿着她的淚,一邊沉着氣,生疏地哄道:“別哭了,它不給你當狗,我給你當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