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去哪裡你都無所謂?」
這個問題實在問得莫名其妙,顧清歌的心裡都覺得奇怪了,他幹嘛突然變得這麼暴躁。
他想出去,便出去。
幹嘛非得問?
顧清歌抬頭看他,輕眨了一下那雙清澈的眼睛,然後聲音淡淡的。
「為什麼要有所謂?你去哪兒也用不著跟我彙報啊,傅斯寒,你今天是不是有點奇奇怪怪的?」
他奇怪?
傅斯寒真是要被氣死,別的人不得賴上他,倒上來,結果倒好,他表現得如此明顯,居然還躺在那裡不為所。
就算他要走了,也可以不聞不問。
「顧清歌!你真是好樣的。」傅斯寒惡狠狠地扔下這一句話。
「你不是要忙嗎?先去吧。」顧清歌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轉替自己拉上了被子,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他走了,自己正好可以平復一下心,然後休息一下。
現在是個病人,要好好養,不能被其他事左右了自己的心思。
思及此,顧清歌閉起了眼睛,周圍的氣氛很抑很抑,好像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那種煩悶的覺。
知道,是傅斯寒在看,而且眼神和氣場都很可怕。
顧清歌決定把自己當死人,不去在意這種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覺消失了,病房裡的氣也沒有那麼重了,顧清歌倏地睜開清澈的眼眸。
落在他上的那道目也消失了。
了一下,然後朝剛才傅斯寒所站的地方看去,發現那兒已經沒有了他的影。
顧清歌的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落寞。
果然,他已經走了麼。
跟他終究就不是一路人,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估計他會更加嫌棄自己。
還是什麼都不要多想,就這樣安心地照顧傅,等到康復。
雖然等康復的可能不大,但是……會一直努力的陪伴著走這一程的。
晚上的時候舒姨來給送吃的,顧清歌卻沒有什麼胃口,喝了一碗湯,吃了幾口飯,然後就吃不太下了。
「多吃點吧,至湯得多喝點,醫生說您營養不良。」舒姨看胃口欠缺,於是便溫聲提醒了一句。
聽言,顧清歌愣了一下。
營養不良?
都這麼大個人了,讓別人說出營養不良還真是可笑啊。
「而且失過多,真得補補,這湯裡加了紅棗,可以補的。」
是啊,失過多,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顧清歌隻好點頭:「那好吧。」
於是舒姨又給盛了一碗湯,顧清歌隻好端著喝完了,舒姨在旁邊看著,嘆了口氣道:「,雖然舒姨不知道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很多時候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好,凡事多想開一些,日子是靠過的,而且我們爺對您也不錯。」
聽言,顧清歌心裡微有些苦。
傅斯寒對不錯?
這大概是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究竟哪裡對不錯了?好吧,承認他是幫過自己,可那是建立在相同的利益之下,如果沒有利益,他還會幫自己嗎?
想到這裡,顧清歌飲了一口湯後,緩聲道:「舒姨覺得他對我好嗎?其實我嫁進傅家,他應該是很厭煩的,畢竟……」
「,一開始肯定是這樣,誰會願意娶一個陌生人呢?就算是您自個,一開始肯定也不會願意嫁一個陌生人的吧?」舒姨勸解了一句。
顧清歌一頓,是啊,一開始也不同意嫁給一個陌生人。
更何況要他娶一個陌生人。
「你說的沒錯。」
「所以不僅要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也要站在我們爺的角度想一想。我們爺從小子就這樣,大概跟家庭的環境也有關。以前爺就從來沒有帶過人回家,不過在娶了以後,我們爺的子也是有了一些轉變的。」
「轉變?」顧清歌微皺起秀眉。
「沒有覺到嗎?爺很關心您。」
他關心?
顧清歌抿著角,或許吧。
現在是他的妻,如果出了什麼事,就算他不在意,傅也會在意。
所以他在意的原因大概是這個。
「在想什麼?是不是不相信舒姨說的話?」
顧清歌回過神來,淡淡地笑了一句:「沒有。」
「肯定是不相信的吧,但其實爺真的有在慢慢轉,是以前不認識我們爺,可舒姨啊,是打小看著爺長大的,除了您以外,大概隻有我們的老夫人才能得爺如此關心了。」
「老夫人?指的是嗎?」
「嗯,就是爺的。老夫人對爺很好,爺可以說是老夫人帶大的,所以我們爺對老夫人很深,昨晚我來醫院的時候,看到我們爺那個樣子,的確是真的很為擔心的。」
昨天晚上的樣子?
顧清歌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便問:「昨天……他是什麼樣子?」
「反正我隻有在老夫人昏迷送醫院的時候見過爺臉上出現過那樣的表,,您就說爺是不是為了您改變了?」
聽言,顧清歌一愣。
隻有在老夫人昏迷送醫院的時候見過傅斯寒出現的表?難道在傅斯寒的心裡,自己的位置已經爬得跟他一樣高了嗎?
這怎麼可能?
別說別人不信,自己打死都不可能會相信。
一個念頭閃過顧清歌的腦海,顧清歌頓時覺心跳了半拍。
「,不管你信不信,舒姨總不可能會騙你的,爺這個人麵冷心熱,我看著他長大的,他對的不一般。」
顧清歌愣在原地,獃獃地看著舒姨良義,一個念頭在腦子裡逐漸越發清晰起來。
難道傅斯寒喜歡嗎?
這樣想了以後,顧清歌便想到了傅斯寒之前做的事,來醫院時做的事和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全部聯合起來以後,顧清歌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臉白了幾分。
難道傅斯寒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不,不可能!
他已經有心上人了,不可能會喜歡自己,況且他一直都厭惡自己。
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呢?
一定是舒姨看錯了,他大概是氣憤於自己會被王老帶到王總那兒,所以才出不尋常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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