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璃兒。”

    見面前的灼灼影，辰毅目陡然亮了起來。

    “等我？可是，我並不知道你會來……”

    “三日前，小白姑娘告訴我，今日來這兒等你，便能看到你。”

    “原來是這樣子……”

    兮璃兒喃喃了一句，不由得沉默下來。

    見兮璃兒神似是有些黯淡，辰毅不有些張起來，小心翼翼道：“璃兒姑娘？”

    “你等了多久？”

    半晌，兮璃兒終於開口。

    “我等多久沒有關系，如今等到你就行了。”

    聽到兮璃兒的話，辰毅反倒松了一口氣，方才還生怕自己是不是哪裡惱了這位絕人，如今便明白，他倒是多慮了。

    兮璃兒目有些複雜起來，見辰毅風塵僕僕，已經能夠猜出，辰毅恐怕已經久等。

    辰毅就在樓下苦等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在房中與李小白忘我的顛鸞倒，兩相比較起來，兮璃兒的俏臉上不由得浮起愧的紅暈。

    “你等我這麼久，你想和我說什麼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中的愧，此時兮璃兒說話的聲音，不再如往日那般不耐煩，而是溫了些許下來。

    ……

    淩雪借著落日的殘輝，倚靠靠北面的窗臺，見添香閣下的場景，輕歎一聲。

    忽然想起，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從北門口離開時，便有瞥見辰毅的影，想起三日前發生的事，便明白他是在等兮璃兒。

    不過，淩雪卻是沒有想到辰毅竟然會如此癡，是從白天等到了夕西下，對於他這樣份地位的人而言，能夠做到如此，確實是為兮璃兒付出許多。

    忽然之間，淩雪心中一。

    卻是從兮璃兒上聯系到自己，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子。

    “璃兒與小白還有辰毅，不是與自己的況很相似麼，雖然我並不知道柯亦夢會不會接自己，不過同樣有個能夠為自己舍生取義的項飛英。”

    “不過有不同的是，璃兒對於男的抗拒來自傷，而我對於男的抗拒，則是源自於二十幾年記憶所構築的世界觀的全力抵抗……”

    “不過所幸的是，如今若要悟通己之道，並不需要我真的去接這一切，只是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讓我能夠將心中對於的之道平衡起來。”

    萬皆有平衡，平衡點不是極限點。

    當超過後，非但不會有突破瓶頸之，相反，還會破壞其本的機制，造過猶不及的效果。

    只是，如今怎麼找到平衡點，卻是一個問題。

    “砰砰！”

    正在淩雪為平衡點兒頭疼之時，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推開門後，淩雪不一怔，這個人卻是真真出乎的意料。

    “蕭姐……”

    只見面前的子氣質很是不凡，烏黑的長發披瀉而下，輕輕咬著毫無的薄，似雪的面龐顯出幾分氣虛浮的蒼白，著淩雪的明眸中閃爍著忌憚無比的神。

    雖然前後氣相差巨大，但是淩雪馬上認出，這個子便是蕭笑笑。

    淩雪沒有想到，找了這麼多天都未果，最後竟然是蕭笑笑主來自己門前拜訪。

    “你隨我來。”蕭笑笑道。

    公孫蘭想要追隨淩雪，不過被淩雪婉言謝絕，“沒有關系，我去去就回。”

    “帶上畫。”

    正在淩雪準備出門時，蕭笑笑了一眼放在梳妝臺旁邊的兩幅畫，說道。

    淩雪點了點頭，便帶著兩幅畫，隨著蕭笑笑來到香象樓西面的畫室之。

    此時淩雪才知道蕭笑笑畫室的位置。

    這間找了幾天，始終沒有找到的畫室，原來就在西面樓閣的第三層，不過因為蕭笑笑通過畫道將畫室的因果與外界斷絕開來，才始終無法找到畫室的位置。

    “這個畫室自一片天地，我能夠自由掌握這一方天地的因果，這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能力。因此，我們在這裡的談話，你不用擔心被任何人知道，甚至是煉神境修士，也無法做到。”

    淩雪聽到蕭笑笑的話，心中一驚，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有這般特殊的天賦能力，雖然不知道蕭笑笑有沒有覺醒武魂，但是淩雪篤定，這個能力定然比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武魂還要實用和強大。

    來到畫室後，轉盯著淩雪，蕭笑笑說道：“所以告訴我吧，你到底是誰。”

    淩雪目一閃，看到如今蕭笑笑這番陣仗，便明白再也瞞不住，於是坦白道“我之前有兩個份，一個是淩雪，還有便是夜淩夕。”

    然而，聽到淩雪的話後，蕭笑笑並沒有出恍然的表，而是繼續盯著淩雪。

    “這個我已經猜測到了，我如今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你究竟是誰。”

    “我究竟是誰？”

    淩雪被蕭笑笑盯的心裡有些發，暗道這個蕭笑笑莫不是邪門到，連自己穿越者的份都能看穿？

    蕭笑笑沒有給淩雪過多胡思想的時間，“把你手上的兩幅畫給我。”

    “我三日前為你做的畫，並非是通常意義上的畫，我臨摹出來的，是你所迷茫之，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就是修士們通過道之悟的方法突破煉神，所要認識清楚的己之道。但是，在這樣的作畫中，我從來沒有畫出過真人的模樣出來，你是第一個。”

    “換句話說，你並不是淩雪，也不是夜淩夕，更不是蘇嵐嵐。這些名字都只是一個代號，我現在問的，你是人類，還是……怪？”

    蕭笑笑明眸的著淩雪。

    “原來如此……現在的我，確實算不得人類，有人告訴我，我是半妖。”

    “半妖？那麼，這個便是你的本麼。”

    這時，蕭笑笑將遮蓋在立式畫板上的白帳布拉了下來，看到面前的這幅畫，淩雪目一。

    “這便是當時你為我畫的第三幅畫麼。”

    雖然這幅畫已經一筆濃重的水墨劃去大半，但是淩雪仍然可以從還尚是完好的部分，看出來上面畫的是六七張漆黑可怖，充滿利齒的細小。

    “這些是什麼……”淩雪通過幻覺看到過自己徹底妖化的模樣，但那只是赤黃類人怪，而現在看到的這些，似乎已經完全超出了妖的範疇。

    與此同時，眼眸中忽然傳出一聲驚悸無比的聲音，“這竟然是……！”

    是妖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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