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蕭笑笑喃喃說道。

    手將畫紙揭下，扔到了一邊，“不要，我再畫上一張。”

    淩雪了地面上的宣紙，不知是不是蕭笑笑有意為之，並沒有將正面朝上扔到地上，而是將被水墨浸的背面朝向頂格，好奇心使然想要拿過來看一眼，不過聽到蕭笑笑的話，只得暫時作罷。

    很快，蕭笑笑便提筆開始畫第二幅畫。

    完後，似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面又是一變。

    “我再畫上一幅。”

    揭下畫後，蕭笑笑再次阻止了正想要起的淩雪，馬上接著筆。

    只是，這一副畫剛開始畫，蕭笑笑的目卻是驟然一變，甚至纖細的子都微微一僵。

    “咚！”

    隨之，淩雪見蕭笑笑的畫筆從的手指上落下來，落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正待淩雪想要說話時，蕭笑笑先一步開口，聲音著幾分恐懼，“你到底是誰。”

    淩雪目一閃，卻是沒有想到三幅畫畫完，蕭笑笑的前後態度會發生如此巨大的反差，心中想到某種可能，更加迫切想要看下畫中究竟是什麼，不站起來。

    蕭笑笑沒有阻止淩雪，只是深吸了口氣，著面前的麗的，已經斷然沒有了先前調笑的心。

    淩雪撿起一幅畫，正是蕭笑笑松了口氣的那一幅畫，上面是一個絕子的模樣，仿佛就如同照鏡子一般，將自己的每一寸都原原本本的複制出來一般。

    這張畫看似沒有問題，但是聯系到蕭笑笑最後的表，淩雪明白這其中定然還有蹊蹺。

    微微思考了會兒，因為沒有結果只好作罷，淩雪旋即拾起第二幅畫。

    看到這幅畫時，的目微微一凝。

    “這畫中……是什麼？”

    只見畫中猶如有無限水波漾一般，兩條活靈活現的水墨魚兒正在盤旋著躍。

    若是仔細看，還會發現，這兩條魚將整片宣紙的空間均勻的分布開來，然而在兩條魚的中央，似乎有所殘缺，因為這裡的漣漪像是被人生生斷開一般，若不是蕭笑笑的失誤，那就是這裡確確實實缺了什麼東西。

    “這是魚。”

    蕭笑笑盯著淩雪，緩緩說道。

    “魚？”淩雪喃喃道，在前一世魚也有很多記載，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老子第四十二章》中的一句話――“萬負而抱，沖氣以為和”。

    魚為太極圖的中間部分，因此在前世，也被人習稱為魚太極圖。

    只是，淩雪卻是不知道，為什麼蕭笑笑明明畫的是自己，最後卻出現了魚之圖。

    而且的表是那麼震驚，很有可能這幅魚之圖，在神洲大陸，有著完全不同於前世的意義。

    “我所畫之，便是你所迷茫之……之所以迷茫，是因為，這正是你的己之道。無論是誰，都很容易深陷在自己所設的囹圄之中，無法認清自己，也就是所謂當局者迷，因此，修士最難悟的，便是己之道。”

    蕭笑笑似乎終於從第三幅畫的影中稍微走出一些，對淩雪解釋說道。

    “也就是說，魚，便是我的己之道麼……”

    淩雪還想繼續問些什麼，不過蕭笑笑卻是已經重新拾起畫筆，將手上的畫翻了開去，在畫室那張畫中驀然一劃。

    所化位置，正是畫中的淩雪！

    空間陡然轉換開來，回過神後，淩雪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畫室之中。

    想起蕭笑笑向自己的目中，最後流出的驚悸，淩雪秀眉微微蹙起，最後一張畫上的容最終還是沒有看到，而且覺有些愧對蕭笑笑。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而方才進畫室時，只是剛過晌午一些時間。

    這時候淩雪這才知道，方才在畫室中，蕭笑笑為了畫自己的三幅畫，究竟花了多時間。

    心中不由得愈加到愧疚，不過此刻以自己的功力，若是蕭笑笑不想見自己，怕是找到明天，也不可能見到蕭笑笑。

    深深了眼已經黑下來的各個畫室，淩雪手中鄭重的抓著兩張畫紙，離開了香象樓。

    與此同時，就在淩雪沒有注意到的香象樓深。

    一個氣質絕佳的子正面蒼白的著面前的畫卷，雖然只是了幾筆，但是呈現出來的畫面，已經足以令到畏懼無比。

    那是七八張連在一塊的漆黑，上長滿麻麻的尖銳利齒。

    人類的殘肢還在上殘留，淋漓的黑墨緩緩流淌而下。

    “滴答！”

    墨終於劃過畫板，滴落在地上。

    而就在這時，蕭笑笑角緩緩溢出鮮。

    “我知道太多了麼……，究竟是人還是什麼怪……”

    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人的道，才會如此腥，令人遍生寒！

    而且，最關鍵的是，是第二張看似最為正常的畫。

    “那張畫，最為細思恐極。”

    蕭笑笑說道，抬起畫筆，將面前之畫一手劃掉。

    最後“噗通”一聲倒在畫室之中。

    鮮緩緩流淌而出，與黑墨，詭異的混合在一起。

    ……

    “砰砰。”

    沉悶的敲門聲，伴隨著開始啼的夜鶯響起。

    雪天依推開門後，見是淩雪，又驚又喜。

    “嵐嵐，快進來。”

    淩雪手中抓著兩張畫卷，便進了門。

    一方面，沒有忘記給雪天依的承諾。

    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從離開香象樓的畫室後，便覺很是抑，因此想來這個傲人這裡，來換一下心。

    “你手中的這是什麼呢？”

    “兩幅畫。”

    雪天依接過手後，對魚倒是不太興趣，看過幾眼便放到一邊，反倒是看到第二幅淩雪的全畫後，眼睛猛然一亮，“嵐嵐，你莫非是見到畫魁蕭姐姐了，這個子簡直與你如出一轍，就像是刻出來的一般。”

    聽到雪天依提起蕭笑笑，淩雪俏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起來。

    忽然看到了雪天依桌上放的丹藥、蜂、香料以及果糖之類的，不秀眉微微一揚。

    “這些是什麼？”

    淩雪開始轉移話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