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伽藍酒吧。
頂層只預留給指定客戶的包廂門口,葉綰綰頓住腳步,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冷靜。
“葉小姐,請進吧!”
許易正要推門,葉綰綰忙阻止了他,“等等,別開門!容我先探聽下況!”
葉綰綰說完悄悄推開了一條門,然后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去。
后,許易看著葉綰綰這副做賊似的樣子,角不由得了,不過,只要愿意配合過來,他就謝天謝地了。
即使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當葉綰綰推開一條門的時候,還是被里面的氣氛給嚇到了。
包廂里的人不多,只認識林缺,還有幾個估計是司夜寒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
此刻,司夜寒正坐在沙發一角,指間拿著一方巾,慢條斯理地拭著手背,他的手背已經被他得紅了一大片,幾乎要破皮,但男人卻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而男人此刻的面,沉冷冽到了極致,整個人如同被黑夜包裹著,不一隙。
司夜寒的對面,一個孩正面慘白、瑟瑟發抖地站在那里,如同下一刻就會被下令殺頭的囚犯。
孩長得極為好看,紅著眼眶泫然泣的模樣更是人。
可是,對著這樣楚楚可憐的人,司夜寒的臉依舊冷得像冰塊。
看到這詭異的況,葉綰綰不由得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啊這?
正滿頭霧水,只看到其中一個形微胖的年輕男人滿頭大汗地打著圓場道,“九爺,這丫頭實在是無心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呵,無心?
司夜寒的眸一轉,看向那男人。
那可怕到令人窒息的迫鋪天蓋地地襲來,男人嚇得心臟都差點停止跳,趕低著頭避開了那駭人的視線,求救地轉向一旁的林缺,“林,您看這……”
林缺也覺得司夜寒這家伙太變態了,人家孩子不過了他一下而已,他那架勢卻好像嫌棄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剁了,然后再洗當場。
但能有什麼辦法,司夜寒厭惡人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事,誰讓你非要犯他的忌諱。
林缺心煩躁,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別看我,九哥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你個人過來是什麼意思?故意找不自在呢你!”
想想就氣,這場子還是他牽頭的,今天司夜寒的緒本來就有些不對勁,這個不上道的玩意居然偏往司夜寒的忌上撞,連帶著他都要牽連。
如同有死亡的氣息籠罩,一屋子人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
崔皓更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這件事弄小了是這個人一個人的事,弄大了那就是他們崔家一家的事。
據說上次企圖讓自家兒接近司夜寒的王家一夜之間就從帝都除名了。
他安排的這孩連司夜寒的都沒能近,不過是遞酒的時候不小心了他的手而已,可眼前這位本就是個殘暴沒人的主,哪里會跟你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