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榮倍意外。
別說他來濱江,就是去京城,曾經的沈公,如今的李公,都得接見他,濱江雖然是華夏最大最發達的城市,但主政濱江那幾位也不過與各大行省總督平級,居然敢放他鴿子。
「好大的膽子!」
許建榮怒到極點,話音未落,他書的手機又響了。
書趕退到一旁接電話,臉越來越難看,似乎又獲悉什麼壞訊息。
房間裡的人,屏氣凝神,都看著許建榮的書。
「許老,查清楚了,劉蓓蓓的男友蘇昊,正是那位在京城隻手遮天的蘇。」書著頭皮把獲悉的最新訊息告知許建榮。
許建榮臉驟變。
關於那位蘇的一些事蹟,他所有耳聞,卻不知是劉蓓蓓的男友。
「確定是他?」
許建榮瞪眼問書。
「確定無疑。」
書的回答刺激許建榮騰地站起來,臉連變。
在場的人從許建榮臉上,看出畏懼與焦慮,不詫異、錯愕,納悶兒跟李公有著不淺的許建榮怕什麼。
難不這位蘇淩駕於李公之上?
想到這點的人們,都覺得這不大可能。
跪在地上祈求原諒的郭炳林也獃獃盯著貌似有些惶恐的許建榮。
「不孝的小畜生,這是要害死許家!」
許建榮突然發,聲俱厲。
人們以為許建榮在罵那位蘇,卻見許建榮怒氣沖沖直奔裡間,都有點懵,搞不懂這是什麼況。
裡間,許晉澤的母親、兩個姑姑,見老爺子帶著怒意衝進來,也很費解。
「小畜生,我打死你!」
許晉澤掄起柺杖就打許晉澤。
許晉澤茫然看著自家老爺子,被柺杖結結實實了兩下,他才反應過來,驚呼:「幹嘛打我啊?!」
「你要把整個許家都毀了,不打死你,我怎麼向列祖列宗代!」許建榮怒極,巍巍吼許晉澤。
此刻,許家其他人衝過來,慌忙攔阻勸許建榮。
許建榮的二兒子,許世恆,也就是許晉澤的爹,焦急詢問「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知道他招惹的那位蘇是什麼人嗎?」
緒激的許建榮喝問二兒子。
許世恆下意識搖頭。
許家其他人麵麵相覷。
「他頂多是一武功高強的練家子,還能是什麼人。」被許建榮用柺杖狠狠了兩下的許晉澤,不服不忿。
「他要隻是個練家子就好了!」
許建榮恨鐵不鋼,又掄起柺杖,想許晉澤。
「您要打,就打我。」
許晉澤母親撲在兒子上。
「慈母多敗兒……」
許建榮氣得哆嗦,手中柺杖落下,重重在地板上,許久才住怒火,對兒們道:「這小畜生得罪的蘇,李公呂公敬若神明,呂公甚至當眾稱他蘇,最重要的是,這位蘇心狠手辣,睚眥必報。」
許晉澤的父親、叔叔、姑姑,都大吃一驚,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自家老爺子,他們很難相信。
由於隔開裡外間那兩扇實木門此時正敞開著,外間那些人也能聽清許建榮說了什麼,一個個心驚跳。
怪不得濱江最頂尖那幾位大人沒來探許晉澤。
人們想明白這點,頓時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火燎,想離開這裡。
仍跪在地上的郭炳林眼一黑,差點暈過去,為了討好許家,避免自己倒黴,他不惜跟劉蓓蓓撕破臉。
結果,他又弄巧拙,把自己給坑了。
蒼天啊!
大地啊!
別這麼捉弄老子了!
郭炳林在心裡悲呼,瀕臨崩潰。
一些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郭炳林,好似在看跳樑小醜。
裡間。
許家人心如麻。
坐在床上的許晉澤,一臉懵的看著家人,自認為可以輕易踩死的螻蟻,一下了整個許家都惹不起的生猛存在,他難以接。
「父親……那……那怎麼辦?」
許世恆慌了。
「能怎麼辦,求饒。」
許建榮很痛苦的說出求饒二字。
百年來,許家從未向哪個人求饒。
許建榮的二兒蹙眉道:「父親,您說這位蘇被呂公李公敬若神明,倒是讓我想起了楚大師。」
「楚大師……」
許建榮呢喃,眸一亮。
二十年前,香江也冒出一位神人,被香江乃至整個南洋世家大族敬若神明,此人姓楚,所以人們稱之為楚大師。
當年許建榮也不餘力結這位楚大師。
「楚大師最後一次現香江,說要閉關二十年,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年了。」許建榮二兒又補充一句。
「對,對,是整整二十年了。」
年逾古稀的許建榮顯得有些興,不再像先前那麼惶恐。
許世恆皺眉道:「萬一……楚大師一直不出現……」
「不可能,楚大師那樣的人,絕不會食言。」
許建榮堅信楚大師會出現。
…………………………
「楚大師?」
濱江最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蘇昊,皺眉盯著龍門濱江分堂堂主段柯。
「這位楚大師崛起於南洋,後來又北上香江,南洋的世家大族和香江豪門,皆以這位楚大師馬首是瞻,不過,這位楚大師崛起的快,消失的也快,說是要閉關二十年,然後再無蹤跡,如同曇花一現。」
段柯簡單講述楚大師的過往。
蘇昊冷笑道:「許家居然想靠一個消失二十年的人擺平我。」
段柯道:「許建榮堅信楚大師不會食言。」
「我倒是希這位楚大師出現……」蘇昊沉一下,又問段柯「當年龍門就沒對這位楚大師進行瞭解嗎?」
「上一任尊主關注過這位楚大師,奈何這位楚大師神出鬼沒,不願見人時,沒人能找到他,他的來歷一直是個迷。」
段柯說完苦笑。
「有點意思……」
蘇昊對這位楚大師,越發興趣。
「當年倒是有傳言說,這位近乎於神的楚大師在找人,南洋世家大族,香江豪門,都為此傾盡全力。」
蘇昊聽了段柯這話,眸一凝,想到了父親。
二十年前。
父親拋妻棄子,人間蒸發。
二十年前。
楚大師可能在找一個人。
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被蘇昊聯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