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房。
雙方火拚。
場麵混不堪。
坤哥這些小弟、馬仔,都不是善茬,都好勇鬥狠,都自認不怕死,可他們今天上了更狠的對手。
說下死手,就下死手。
雙方剛開始混戰,七八個混混就被三棱軍刺捅倒在地,流了一地,把人捅倒的黑漢子眼皮子都不帶眨,殺戮磨礪出的那種鐵氣勢,盡顯無。
很多混混為之心驚跳。
這樣的場麵,這樣的對手,坤哥這幫小弟,乃至坤哥、龍哥,以及另外幾個社會大哥,都是第一見。
這都是真正的狠人呀!
一些人怕了,不由自主往後退,同時左瞧右看,想找一條退路,然而這座廢棄廠房除了正門,窗戶和其它門都被封的嚴嚴實實。
無路可退。
這些人愈發忐忑。
檯子上。
蘇昊沒興趣再看下去,因為混戰的結果毫無懸念,也沒啥看頭,他從檯子上跳下,從容自若走向廠房的出口。
「你在這裡盯著。」
張俊叮囑完聶擒虎,隨蘇昊,離開廠房。
不到五分鐘。
廢棄廠房恢復寧靜。
聶擒虎帶著一群渾染的黑猛男,走了出來。
坤哥,坤哥那幾個狐朋狗友,坤哥的小弟黃,以及陪著幾位大哥的妖艷賤貨,被這些猛男拖出來。
被拖出來的人,個個麵無人。
尤其那幾個著暴濃妝艷抹的妖艷賤貨,篩糠般哆嗦著,若是沒人拖著們,多半癱在地上。
這些男,嚇這b樣,可見剛才發生在拳場裡的火拚多麼驚心魄。
黑漢子把這些人扔在一輛賓利轎車旁,賓利轎車後座車窗緩緩落下,獨後座的蘇昊麵無表看著坤哥。
狼狽不堪的坤哥跪著求饒:「我錯了,真錯了,給我條活路,就當給趙麟趙公子一個麵子。」
「今晚誰也救不了你……」
站在車旁的張俊說著話打了個響指。
幾個漢子開啟另一輛車的後備箱,拽出一衫不整鼻青臉腫的青年,然後把這青年扔在坤哥麵前。
「趙……趙公子……」
坤哥難以置信瞪大眼。
趙公子背後的趙家,雖然跟京城四大家族中的趙家沒什麼關係,但與當下如日中天的李家,有一點淵源。
所以,在坤哥眼裡,這是天大的靠山,足以為他消災擋難,他每年把一半收,孝敬給這位趙公子,以求平安。
可此刻,天竟然塌了。
坤哥難以接這殘酷現實。
「你想害死老子啊?!」
慘兮兮的趙公子爬起來,瘋了似的對坤哥拳打腳踢,坤哥不敢還手,抱著頭,蜷著子,扛。
直到氣籲籲實在打不了,趙公子才停下來,搖搖晃晃轉,跪在張俊麵前,哭著哀求:「俊爺,饒了我吧,這事真跟我沒關係。」
坤哥看到趙公子慫這b樣,崩潰了。
「我隻是來看拳賽的,啥都不知道啊!」
「我也是……」
「我也是!」
坤哥的狐朋狗友也崩潰了,痛哭流涕解釋。
「你們是生是死,我做不了主。」
張俊說著話瞧向蘇昊,畢恭畢敬。
趙公子頓時麵如死灰,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最近聽說,張俊的靠山,就是傳說中那位極其可怕的蘇。
「我有眼不識泰山……」
坤哥反覆說這話,並且朝著蘇昊砰砰磕頭,他真的怕死,不想死,他還沒好好人生,還有很多錢,沒來得及花。
蘇昊漠然道:「在醫院,你拿那一千萬時,等於把一切賣給了我,包括你的命,最後,我再問你一次,秀兒是怎麼傷的?」
「是黃打的!」
滿臉是的坤哥怒指黃,淪落到現在這境地,全拜黃所賜。
癱在地上的黃不甘心就這麼死掉,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哭著嚷嚷:「坤哥,要不是你想著財兼收,我怎麼會一次又一次著秀兒給這位蘇打電話,秀兒死活不打,我沒轍了,才手的。」
「你……你口噴人……老子打死你……」
坤哥急眼,撲向黃,但被一個黑猛男一腳踹翻在地。
「蘇,我願意還您一個億,隻求您放過我,饒了我這條狗命,後半生我給您當牛做馬。」
坤哥語無倫次,一會兒說自己是狗,一會兒又要給蘇昊當牛做馬,還想以大半家贖自己的命,同時恨自己瞎了眼,招惹這麼一號狠人。
蘇昊已經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對坤哥的一個億沒什麼興趣,更沒興趣再看這些跳樑小醜演鬧劇。
他無視痛哭流涕的坤哥等人,對張俊淡淡說一句「你理吧。」
張俊躬稱是。
年輕的主子要收拾什麼人,不屑收拾什麼人,張俊心裡有數,轉對手下道:「把那幾個賤貨弄走,其他人理掉。」
黑轎車,車窗升起。
坐在後座的蘇昊,半眼不多瞧哀嚎求饒的渣滓們,繼續閉目養神。
都是渣滓,都是敗類,欺怕,作惡多端,活著貽害人間,十八層地獄纔是他們該去的地方。
被拖走的幾個妖艷賤貨,忍不住回頭,凝賓利轎車後座,這一刻,們才曉得,真正的大人多麼生猛,坤哥那類大混子,算個屁。
「得饒人且饒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年輕人,你的殺心太重了,有違天道,繼續錯下去,是會遭報應的。」
一個突兀的聲音,回在夜空中。
正要執行張俊命令的黑猛男們驚愕四顧。
張俊也皺眉,明麵上是京城大人的他,還是龍門的堂主,一流的武道高手,竟聽不出聲音來自何。
幾個渣滓為之一振。
這突兀話音,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救命稻草。
「求高人出手相救!」
「我們是無辜的……」
「救命啊!」
坤哥、龍哥、黃、趙公子扯開嗓子哭嚎。
車裡。
蘇昊睜眼,眸一凝。
城鄉結合部這種窮苦人生活的地方,居然也藏龍臥虎,有點意思。
「年輕人,馬上把人放了,我不跟你計較。」
多管閑事這位強勢要求蘇昊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