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氣氛張。
站出來唱反調的堂主們,毫不懼一眾長老。
「北,歐陸,二十九個堂口的堂主,全站出來了,好,很好。」鄧鴻怒極發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鄧老,以前我很尊重你,也敬佩你,可你現在所作所為,我等不齒。」說話的魁梧男人名陸銘。
龍門在北最大的堂口,由陸銘執掌。
北其餘堂口的負責人,聚集在陸銘左右,顯然以陸銘馬首是瞻。
這一刻,鄧鴻覺到,北十六堂的況,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恐怕陸銘已獲得其餘十五位堂主的支援,要離龍門,稱雄海外。
「陸銘,休得無禮,鄧老所作所為,用心良苦,否則龍門必遭大劫,就算你們遠在西方,也難逃一死。」
為長老的林家家主林嘯天怒斥陸銘。
「看看你們,一個個被個頭小子嚇破膽,茍且生,枉為宗師。」陸銘冷笑著諷刺林嘯天以及其他長老。
這哥們兒顯然沒把擊殺龍門之主的蘇昊當回事。
「陸堂主,罵得好!」
另一邊,穿著立領裝戴著金邊眼鏡氣質儒雅的男人笑著鼓掌,此人名章越,統歐陸第一堂。
「你們兩人,一唱一和,默契嘛,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林嘯天瞇眼審視陸銘、章越。
陸銘冷笑道:「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必須得選出一位大家都認可的新尊主,並且為老尊主報仇,否則我們隻能離龍門自立。」
長老們麵麵相覷。
這尼瑪是打著選尊主的幌子鬧獨立啊。
鄧鴻強怒火,對一群氣勢洶洶的堂主道:「我勸你們,馬上死了這條心,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後果不堪設想……」
章越邊說邊笑,笑意玩味,這次敢聯手陸銘回來鬧事,當然是有恃無恐。
「雖然你們這些長老都是宗師,但我們還真不怕你們,我也勸你們一句,要是沒合適的尊主人選,咱們就好離好散,若是搞得你死我活,一定是你們後悔。」陸銘氣焰囂張,藐視十幾位長老。
「每年,我們這些堂口,賺取天量財富,卻得源源不斷上,兄弟們都不甘心,眼下,最好痛痛快快散夥,免得傷了和氣。」
章越說到最後也鋒芒畢。
「散夥!」
「散夥!」
二三十人吶喊。
「那就別怪我們這些老傢夥翻臉無。」
鄧鴻殺機畢。
其他長老同樣迸發出強大氣場。
這些老傢夥對龍門有著深厚,無法接龍門分崩離析。
剩下四十多位堂主,見勢不妙,大多緩緩退開,既不支援陸銘、章越,也沒站到長老們那邊。
「要自立,你們得先活著離開這裡。」
鄧鴻話音未落,戰龍堂的人從大殿後門蜂擁而,足有百人,個個帶著煞氣,行迅速且整齊。
可見鄧鴻早把事想到最壞,並做了準備。
「想置我們於死地,做夢去吧。」陸銘沖著長老們冷冷一笑,對著卡在領上的微型通訊,說了一句「手!」
大殿外。
石牌坊前。
幾十人同時拔槍,各找目標,殺負責警戒的黑人。
同時被兩三支手槍瞄準,又事發突然,即便這些黑人是戰龍堂銳,經過嚴格的篩選和磨鍊,也猝不及防,接連中槍倒地。
「不想與我們為敵,就蹲下!」
陸銘的親信魯偉殺氣騰騰喊話。
懵了的人們下意識蹲下,這些人是那些保持中立的堂主的心腹。
接下來,四五十人沖向大殿正門。
一場廝殺,在所難免。
咣當!
大殿正門被踹開。
四五十號持槍漢子殺大殿,匯聚到以陸銘章越為首的一眾堂主後。
鄧鴻麵鄙夷瞥一眼持槍漢子們,對陸銘章越道:「這幾十號人,幾十支槍,救不了你們。」
「鄧老頭,你看看這幾位是什麼人。」
章越笑意深沉,側過,抬手指向混在持槍漢子中的一夥人,這夥人手裡沒槍,所以好分辨。
這夥人邁步前行。
持槍的漢子們以及支援陸銘章越的堂主們,都紛紛讓路。
鄧鴻皺眉,仔細審視這夥人。
這夥人邊走邊扯下假髮揭掉臉上那層薄薄的假麵板,出真容,五男兩,有白人,有黑人,全是老外。
鄧鴻瞥見為首的金髮老者,手腕上有個形似太的刺青,猛地想到西方世界最為神的組織……明會。
教廷。
西方大眾心目中最神聖的存在。
卻極有人知道淩駕於教廷之上的明會。
「你們居然跟明會狼狽為!」
本就對明會沒一點好的鄧鴻,意識到明會在龍門這場訌中扮演了什麼角,然大怒。
章越摘下金邊眼睛,傲然道:「難不我們任由你們宰殺,任由你們榨?」
「我們這次來,不隻要幫助陸先生章先生,還要幫助你們。」代表明會的金髮老者皮笑不笑。
長老古鏘怒道:「屁的幫助,我看你們是趁火打劫。」
「我們隻是要把你們龍門在華夏的勢力,納明會,使你們的份地位變得更神聖,更世人敬仰,這是對你們的幫助、提攜,怎麼能是趁火打劫。」
金髮老者一本正經解釋。
言外之意,龍門很下三濫,明會很高大上,前者被後者吞併,應該激涕零,萬分榮幸。
「放屁!」
林嘯天怒吼一聲,飛而起,直撲金髮老者。
金髮老者昂首,竟把飛猛踹過來的林嘯天頂了回去,林嘯天淩空翻飛七八米,落地後又疾退七八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林嘯天,林家家主,宗師級強者,傾盡全力飛踹,不但沒傷到對方,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很多人大驚失。
鄧鴻神也變得凝重。
明會,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這隻是我給你們的一個警告,如果還要反抗,我隻能代表神懲罰你們,把這裡變流河的地獄。」
金髮老者藐視十幾位龍門長老,好似他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