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躍來了。
姓蘇的完了。
很多人這麼想。
之前被蘇昊嚇住的幾個籃球隊主力,不再害怕,恢復桀驁不馴的姿態,以瞅將死之人那種眼神,瞅蘇昊。
馮躍以及另幾個紈絝,簇擁著沈,緩緩向前。
這些紈絝後,跟著六個形雄健的猛男,雖然這些人著各異,但都如出一轍彪悍,令人而生畏。
馮躍並未因沈帶的人而擔心。
這貨清楚沈帶來的六個猛男什麼來歷。
他們都是剛退役不久的兵王,都曾經歷槍林彈雨洗禮,亦是真正外兼修的練家子,負責保護沈的兩人,還配了九毫米口徑製式手槍。
姓蘇的小子再厲害,也擋不住槍子兒。
底氣十足的馮躍想罷,瞇起眼,尋找蘇昊。
不等沈馮躍等人接近,聚集在舞臺前的男紛紛遠離舞臺。
最後,舞臺前隻剩九個人,除了陳澤、李耀文、王曉軍、蘇昊,還有校籃球隊那幾位主力。
這幾位覺得跟馮躍打過幾場籃球,有些,就沒挪地方。
王曉軍、陳澤、李耀文心慌意,卻沒撇下蘇昊,著頭皮陪著蘇昊,在旁觀者眼中,他們很傻。
蘇昊則麵朝舞臺,留給來人一個拔背影。
「真能裝!」
先前罵蘇昊是傻的高個男生,又把心中所想罵出來,此刻他認定蘇昊要完,所以無所顧忌。
沈馮躍走過來,這男生趕湊上去,喊了聲馮,搞得好像跟馮躍這夥人很。
馮躍半眼不多瞧為校籃球隊隊長的高個男生,這哥們兒隻得尷尬退到一旁。
「沈,就他。」
馮躍抬手指著背對眾人的蘇昊。
沈冷笑道:「背對強敵,有那麼點高手風範。」
「樹靜,風不止。」
蘇昊呢喃一句,緩緩轉,麵對來人,「是你!」
沈盯著蘇昊,臉大變,等於告訴眾人,他認識蘇昊。
馮躍懵了,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蘇昊也認出這位沈,沈飛的堂哥,沈冰,在外曾祖父離世的那間臥房裡,彼此見過一麵。
又是沈家人。
蘇昊皺眉。
沈冰無論如何想不到會在北清大禮堂撞上蘇昊,不知所措。
「難道你也想和沈飛一樣,被我踩爛手腳,變廢人?」蘇昊說話間眸漸冷,令沈冰不寒而慄。
馮躍驚駭,前些日子,沈飛出事,住院治療,震京城紈絝圈,罪魁禍首竟是站在他眼前的蘇昊。
這怎麼可能!
馮躍難以置信,轉臉瞧沈冰。
沈冰的神,令馮躍心尖又猛地一,因為他從沈大表和眼神中,看出了惶恐與畏懼。
這說明,蘇昊說的,是真的。
馮躍頓時有種日了狗的覺,心是崩潰的。
「滾!」
蘇昊鋒芒乍現,霸氣低喝。
沈冰臉難看到極點,卻沒膽子說什麼,沈飛出事後,老爺子告誡他們,暫時別去招惹蘇昊,否則後果自負。
淋淋的前車之鑒擺在那。
沈冰當然沒法把老爺子的告誡當耳旁風,甭管多麼丟人現眼,得馬上離開。
「走!」
沈冰心一橫,喊一眾跟班離開。
那些本想看蘇昊怎麼倒黴的男生,全傻眼,表要多彩,有多彩。
心慌意的馮躍後退,也想跟著沈冰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蘇昊一句話使馮躍僵立在兩米外,哭的心都有了。
一群人灰溜溜離開。
隻剩馮躍孤零零杵在蘇昊麵前,馮躍倆發小都很不仗義的溜了。
除了馮躍,在場的人裡,還有一位,心也是崩潰的,那就是校籃球隊隊長,趙建偉,舞臺上,舞臺下,四五百人,被蘇昊一人震懾,不敢出聲,偌大禮堂,安靜的有些詭異,有些抑。
蘇昊沒去看哭無淚的馮躍、趙建偉,走到第一排座位前,轉落座,翹起二郎,這一刻,蘇昊在旁人眼中,本不像學生。
梟雄。
上位者。
頂尖公子哥。
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覺。
舞臺上,十多個漂亮生,包括劉蓓蓓,覺得此時的蘇昊,賊帥,賊酷,賊有範兒。
「你如果能跪到綵排結束,我或許會放過你。」蘇昊說著話漫不經心瞥一眼無比忐忑的馮躍。
人們的目轉移到馮躍上。
馮躍頹然閉眼,當眾跪了下去。
這一跪,意味著馮躍完全慫了。
「你……」蘇昊指著趙建偉,神淡漠道:「轉學休學也好,退學也好,總之,從今往後,別再出現在北清校園。」
若是輕易饒恕,趙建偉這種貨永遠不懂敬畏。
至於旁人覺得他霸道也好、跋扈也罷,無所謂,他行事,無需讓那些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人來認可。
趙建偉麵如死灰。
能讓馮躍慫到家的猛人,收拾他,玩似的。
如果耗在學校裡不走,他的下場多半很慘,甚至有命之憂。
趙建偉看出蘇昊鐵了心整他,知道哀求沒用,在幾個同伴拉扯下,失魂落魄離開,北清籃球場上的風雲人,就此消失。
「哈哈,老大你真猛!」
王曉軍無比興,之前稱蘇昊為昊哥,現乾脆改口稱老大,覺得這是較為親近的稱謂,以示彼此關係好。
蘇昊無語,一會兒昊哥,一會兒喊老大,搞得他好像是混社會的。
李耀文、陳澤瞅瞅卑微跪著的馮躍,再瞅瞅翹著二郎的蘇昊,有種做夢的覺,很虛幻,很不真實。
做夢也夢不到,曾經在北清校園橫著走幾乎無法無天的馮躍,會有這麼一天。
「你倆傻站那幹嘛呢,過來坐著。」
坐到蘇昊邊的王曉軍沖著陳澤李耀文嚷嚷。
就這麼,401宿舍四個人,佔據了看臺第一排中間四個座位。
今晚綵排的負責人,對蘇昊等人以及跪著的馮躍視而不見,晚上八點,第一次綵排準時開始。
馮躍囂張跋扈時,沒人敢管。
馮躍卑微下跪時,更沒人敢管。
也沒有誰再到前麵擋蘇昊、王曉軍、陳澤、李耀文的視線,之前蘇昊倒黴的男生,心中隻剩下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