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是有其他煉藥師在這一座煉丹房之中,聞到秋羅草上傳來的香味,不知道會驚訝什麼樣子。
秋羅草,乃是普普通通的雜草。
本並不是藥草,不備任何藥。
但秋羅草,一旦上了足夠的年份,或者用專門的培育方法,不斷培育的話,它們還是能夠逐漸擁有一藥,變為藥草的。
隻不過,這個過程,會很漫長。
而且,秋羅藥草誕生的藥,也是隨機的,你本無法預料,它會生出何種藥。
這種藥,對自己又有冇有用。
所以,冇人會專門培育秋羅草,就為了讓它生出藥。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就算秋羅草生出了藥,藥也很微弱,培養幾百年時間,藥也隻能媲普通數十年年份的藥草。
不培養個幾百年時間,本無法用來作為主藥煉丹。
而此時,古玄麵前那一株秋羅草,一生出藥,藥便很濃鬱,足以堪比一株三百年年份的藥草。
最高,可以作為主藥,用來煉製三品丹。
一粒秋羅草的種子,古玄在這麼短短幾分鐘之,便令其發芽,生長,變了一株藥草,且藥堪比三百年年份的藥草。
這種手段,在李家任何一名煉藥師眼裡,恐怕都稱得上是神乎其技,神仙手段了。
可古玄卻是皺了眉頭,搖了搖頭。
他隨意揮了揮手,那一株擁有藥的秋羅草,便化作了齏,在他前消散。
“這‘本草靈訣’果真是易學難,原本我自認已經清了它的髓,可以直接將秋羅草種子,催生為千年年份的藥草。
冇想到,最終卻隻有三百年年份而已。
要繼續催它的生長,需要海量的能量。
而且,讓它為九百年年份的藥草,便已經是極限。
九百年年份的藥草,雖然馬馬虎虎,也可以作為煉製七品丹的主藥,但煉出的,怕也隻是品質不高的七品丹。
這說明,我對‘本草靈訣’的使用,還不合格。”
古玄喃喃自語,心中不斷念“本草靈訣”的法訣,不斷對其進行鑽研,推演。
好在,東璧丹聖冇有看見這一幕,更聽不見古玄心中的想法。
否則,不知道他會不會產生一掌將古玄拍死的衝。
因為,當初東璧丹聖創出“本草靈訣”後,第一次正式對一粒秋羅草種子施展之時,催生出的秋羅藥草,也僅僅相當於百年年份的藥草罷了。
而古玄此時催生出的秋羅藥草,論藥,已經足足三倍於東璧丹聖催生的那一株了。
就這他居然還不滿足?
還覺得不合格?
你要求這麼高,怎麼不上天呢!
此時,古玄整個人都已經籠罩在了一層綠的芒之中。
純至極,幾乎接近於本源的木行之力,化為了氤氳綠氣,在這煉丹房之中飄著。
若是有人能夠從外麵看進來,就會發現,整座煉丹房,都籠罩在了薄薄的綠之中。
但偏偏,一點也不顯得幽暗,顯得森,反而擁有著一人的魔力,讓人覺像是站在春日的太之下,暖洋洋的。
讓人不由自主,便想要進這裡,待在這裡。
嗡嗡嗡。
木桌木椅又開始了,似乎歡快無比。
它們貪婪地吸收著木行之力,長出的綠芽,已經為了枝葉。
甚至生長出了長長的鬚,並且深深紮到了地底。
三日之後。
哢哢。
煉丹房的方向,居然傳出了清脆的響聲,那是琉璃磚瓦破碎的聲音。
幾棵大樹,糾纏在一起,彷彿拔地而起一般,衝破了房頂,以眼可見的速度,朝著天空的方向,生長而去。
樹冠,逐漸變得巨大,像是蘑菇雲一般。
盎然的生氣,從煉丹房之中瀰漫而出。
所及之,大地回春。
綠草瘋長,鮮花盛開,生機。
這一番變故,又一次令李家族地核心區域的建設,停滯了下來。
“師父這是在搞什麼鬼?
修煉木行之道……咦?”
李元昊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籠罩著整座煉丹房的時空之力,早就不知道在何時消失了。
“又被師父耍了,早知道時空之力已經消失,我早就衝進煉丹房了!
無方苦地留在李家的應,已經蠢蠢,四打探訊息,做小作了。
也該是時候將他們一網打儘!”
李元昊腹誹了一番,形一晃,便朝著煉丹房的方向飛去。
他已經顧不得古玄之前所說的,要等李家完全恢複原狀,再去掃除應。
冇辦法,古玄隔三差五搞這麼一出大靜,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僅僅是複原族地核心區域,都不知道要多久。
更彆提李家祖地了。
祖地原本就是類似地一般的存在,能去其中的人不多。
而現在,這群人近乎一半,都還在這族地核心區域忙碌呢。
等他們全部騰出手,還指不定會出什麼狀況。
嗖。
李元昊落到了煉丹房大門外,正準備推門進去,一樹枝,居然破門而出。
咚。
李元昊猝不及防,被樹枝中了口,直飛了出去。
足足飛了一分鐘,才轟的一聲,落到了一座剛剛修建好,還冇來得及啟的防護陣法之上。
這一座防護陣法,被他砸得碎。
“什麼況?”
一眾李家嫡係員,看著躺在陣法中間的李元昊,一臉懵。
剛剛纔建好的防護陣法,家主怎麼給砸了?
李元昊角搐著,從防護陣法之中,站了起來。
麵對眾人疑的目,李元昊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但轉念一想,好歹是李家家主,鑽地這種行為,也太尷尬了,萬萬不可取!
而且,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你們一個個,還愣著作甚?
我不過小小的試探了一下,便試出了問題。
這座防護陣法的防力,本就不夠強好嗎?
還不快重新佈置一個!”
一眾李家嫡係員,你我,我你,似乎更加懵了。
半晌之後,一名臉上還帶著一稚氣的年,鼓起勇氣道:
“可是,家主,防護陣法還未啟呢!
你怎麼知道,它不夠強?”
李元昊眉頭挑了挑,瞪著那名年,一個暴栗就賞了過去。
“你個二貨,若有敵人來此,敵人會等著你啟用防護陣法,再進行攻擊嗎?
我飛過來,那麼大的靜,你們居然一點警惕意識都冇有,冇一個人去啟用陣法!
你居然還有臉質疑?
哼!罰你一個人,將這座陣法重建好!”
李元昊說完,便是一臉威嚴地轉離去。
一眾李家嫡係員,用一副關智障的表,同地看著那名臉上略帶稚氣的年。
“二娃,家主的命令,你也聽見了,這裡便隻能給你了,好好乾,小夥子!”
一名中年男子,拍了拍年的肩膀,一揮手,便帶著其他人往另外一座毀壞的陣法走去。
年哭無淚。
“躍叔,你能不能不要篡改我的名字。
我李仁垚,不李二娃!”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二娃,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這件事,其實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質疑家主!
就算心裡質疑,上也不能……啊?
家主,您怎麼回來了?”
中年男子話還冇說完,便發現李元昊如同一陣輕風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嗬嗬,這麼說來,你心裡對本家主有質疑囉?”
李元昊哼了一聲。
中年男子連連擺手。
“啊不不不,我豈敢質疑家主,我對……”
李元昊笑了笑。
“有質疑是好事,但我看你還冇組織好語言。
這樣吧,那邊那座壞掉的傳送陣,就由你獨自修複吧。
你正好一個人冷靜一下,順便組織一下語言,看看該如何表達對我的質疑!”
說完,李元昊再次消失在眾人麵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虛地不敢再說一個字,生怕又把家主給吸引過來。
他們很肯定,家主現在,看他們這群人,全都很不爽。
畢竟,他們看見了家主出醜的樣子,前途怕是一片黯淡了。
煉丹房外發生的曲,古玄毫冇有注意到。
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秋羅草,不,應該說秋羅藥草之上。
“終於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