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笙確定了一下生死簿和玄武令沒有毒,便拿起來翻看。打開生死簿,麻麻的名字出現在生死簿之中。
姓名,籍貫,都有備注。
而在每一個名字背后,都用紅筆打上了了一個勾。
“錢大人,這生死簿上應該就是老包曾經殺死的人,足有上百個。”陸笙語氣凝重的說到。
“一個人,竟然殺了上百個人……喪心病狂……喪盡天良……”錢知府當這麼多年,還沒遇到誰殺了這麼多人,也是激的喝到。
大禹律法,殺一人就可以判斬立決,這個老包竟然背負著上百條人命,簡直就該千刀萬剮。
陸笙翻到最后,卻是有三個名字沒有被打鉤。
看到名字,陸笙笑了,“大人,這老包的膽子不小啊,打算殺了下之后,連大人你都不放過。”
三個名字,陸笙,錢知府,還有一個卻是白宇。
“哼,不知死活!”錢知府冷哼一聲。
這時候,捕快們也姍姍趕來。
錢知府命捕快們將老包的尸帶回去,并理了一下現場。
天已晚,陸笙等人也回到了提刑司。老魏將老邢安頓了下去,陸笙再一次檢查了提刑司里里外外,確實沒有毒藥殘留這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何府兇殺案的兇手可能還沒找到,但這次的收獲卻是不小。
得到了混元功不說,還得到了五年純的功力。這五年功力,可不是資質平庸之輩的五年功力,而是絕頂天才日夜苦練的五年功力。
力流轉,漾全,一氣場舞,如清風匯聚周。
按照這個世界的等級標準來說,陸笙的力境界應該在后天三重左右。再配上妙絕倫的華山劍法,陸笙終于有了和罪惡對抗的本錢了。
回到書房,陸笙讓其他人先去睡覺,而他自己再一次飛速的提筆書寫。
胡青牛的驗時間只有二十四小時,這個寶貴的時間決不能錯過。
胡青牛為明教的首席醫生,除了一醫獨步天下之外,他還有很多靈丹妙藥的配方。
解毒丹,回元丹之類的都是行走江湖的利。更有配合練功,可提高力積攢速度的藥方。更是懂得妙的易容。
等到驗時間一過,這些知識都會消失無蹤。不管以后能不能用得著,先記下來再說。
筆疾書,不知不覺一夜時間悄然而去。
第二天一早,陸貍等人皆已經起床,陸笙也長嘆一口氣的將手中的筆放下。
看著眼前滿滿的幾十張藥方,和一些獨門絕技,陸笙直嘆可惜。陸笙所能想到的,所能記下的只有這些。像其他浩瀚的醫學知識,陸笙記下來也沒用。
胡青牛之所以能為神醫,除了把浩瀚的醫學典籍全部記于之外,最主要的還是靠著他的臨床經驗。
這種東西不是靠記下來就可以的,等到時間一過,哪怕把醫藥寶典放在陸笙面前對陸笙來說也不過是在看天書。
“大人,府衙的人來了,錢知府讓大人立刻過去!”
陸笙應了一聲,梳洗了一番之后帶著陸貍前往了府衙。昨天在書寫丹藥的時候,陸笙的腦子也沒有閑著。
以神醫的立場帶到老包這個用毒高手的上,陸笙也再次察覺到了不的疑點。首先,正如老包說他如果是因為何府退親才心生怨恨想要殺人,他絕對不會讓何府活到二月。
再者,老包是用毒高手,既能控毒蛇也能下奇毒殺人。但何府上下所中的毒竟然是尋常的砒霜?用毒的高手,一般都會用自己配置的毒藥殺人,這是用毒高手的自尊。
整理出這些疑點之后,陸笙認為老包不是真兇的可能已經很高了。
來到府衙,錢知府已經在升堂了。在堂下,除了被遮著白布的老包之外,還有何晴小姐也已經來到了現場。
“錢大人,下來遲,恕罪恕罪!”陸笙連忙拱手道歉。
“無妨,坐吧!”
陸笙便在錢知府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陸貍學著戲臺里面演的那樣站在陸笙的后。
“何晴小姐,此人你可認識?”錢知府命人掀開老包上的白布問道。
“呀!”何晴僅僅看了一眼,驚恐的倒退了一步。
看到何晴這個表現,錢大人臉上升起了淡淡的微笑,“何晴小姐,那晚在何府做下兇案的可是此人?”
“這……”何晴小姐的臉變換,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錢知府又掃過陸笙的笑容,“回稟大人,那天晚上漆黑不能視,小子沒能看清兇手容貌。”
“沒有看清?那你方才為何驚恐的倒退?”錢知府有些不快的問道。
“回稟大人,這不是城東棺材鋪的老包麼?”
“是他!”
今年剛剛過完年節,小子隨父姐上街購,不慎被這老包看到。沒過幾天,老包便差人上門提親說要迎娶小子。
爹爹聽信人的言語,就接下了三千兩聘禮答應了婚事。小子不從,爹爹也只好作罷。小子驚嚇,一是想到之前差點就要嫁于此人,二來是這老包長相實在……實在有些嚇人。”
“不對吧?”陸笙突然淡淡的說到,“我怎麼聽說老包本來提親的是何韻小姐,后來何老爺才把你許配給老包的?”
“陸大人說的是,只是當初姐姐已經和李廂定有婚約……”
陸笙這才想起來,李廂訂婚似乎是去年秋試之后的事,應該在年前。
“嘔——”
突然,何晴的臉變得極不自然,捂著,劇烈的干嘔了起來。
“何晴小姐!”錢知府連忙站起滿臉關切,“你不適麼?”
“大人,小子最近偶風寒……嘔——”
“來人,帶何晴小姐進去休息,并請李大夫過來替診治一下!”錢知府說到,立刻有人帶著何晴小姐退下。
錢知府眉頭皺的捋著胡須,“陸笙,何晴沒有看清兇手容貌,這樣就無法證明老包就是兇手,此案還無法完結啊。”
“大人,老包不是兇手的可能很高,哪怕他是兇手,一定也不是唯一的兇手。除了缺鐵證之外,老包臨死前也說自己并沒有殺了何家。他一直以為是我們發現了他玄武殺手的份才對他抓捕的。
而且老包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在要說出兇手名字的時候卻被人滅口。如此看來,將老包滅口的就是真兇無疑。”
“好不容易抓住老包這線索,現在又被滅了口。陸笙,你告訴本何時才能破案?”
“老包最后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是青……下推測,老包想說的是青龍!”
“青龍?”錢知府的臉再次凝重了起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當年中原赫赫有名的四大殺手,如今竟然都在蘇州府。
玄武已經伏法,但還有三個潛伏在蘇州城中。不把他們全部揪出來,本睡覺都不踏實啊!”
“下定當竭盡全力!”陸笙連忙拱手喝到。
別說錢知府睡覺不踏實,就是他陸笙估計也睡不著。四大殺手,但凡出手從未失手。而且江湖傳聞,四大殺手似乎從沒有過聯手出手的先例。
每一個都是單打獨斗,而且每一個都從未失手。要是四個聯手,估計可以上天。
正在陸笙和錢知府討論案的時候,一名衙役小跑的來到錢知府的邊對著錢知府的耳朵低語了一句。
剛剛說完,錢知府的臉猛然間大變。
憤然而起,一掌拍下將桌子上拍出一寸深的手掌印。
“混賬……混賬至極!”
“大人,怎麼了?”
錢知府臉鐵青,輕輕的湊到陸笙的耳邊,“何晴小姐竟然被那個畜生辱孕,剛才大夫看過了,何晴小姐已經懷有孕。”
“什麼?那孩子要不要?”陸笙連忙問道。
“這就看何晴自己的想法了,不過本是覺得不要的為好。否則,何晴這一生算是毀了。”
案子最終還是沒有了結,錢知府又給了陸笙十天時間查案。別看電視里不是一天三天破案,那是有著充足線索的前提下。
陸笙此刻可以說的毫無頭緒線索,十天時間,幾乎是不可能找出其他三個殺手的。
從府衙回來,被老魏告知李員外和李廂已經在客廳等候。
陸笙的心頓時愉快了起來,大步的走向客廳。
“玉竹……陸大人,草民叩謝陸大人救命之恩!”在陸笙還很遠的時候,李廂就老遠的跪地對著陸笙一拜。
重新梳洗過的李廂一整潔干凈,但是深深凹陷的臉頰卻顯得如此的憔悴。經歷過這次事件,李廂的臉上沒有了放不羈的笑容,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穩重了很多。
“廣度兄,快快起來,我為提刑司主司,查明真相是我的應盡職責。廣度兄,我們即是同窗,又是好友,你切勿再我陸大人這麼生分了。”
“陸大人說的是,廂兒,你以前怎麼和陸大人稱呼就怎麼稱呼!”一邊的李員外滿臉笑容的說道。
為商人,他更加明白能和員打好關系對以后的生意幫助有多大。
“是,那我依舊稱玉竹兄了,多謝玉竹兄相救,李廂激不盡。”
“伯父在私下里也稱呼我名字吧。當年要沒伯父資助,哪有陸笙今日?”
“大人過謙了,當年我偶遇清冊大師,他說我一生會有三次劫難,平日多做善事,廣結善緣方能度過此劫。
現在看來,清冊大師的話果然應驗了。好在大人此次金榜題名,趕巧外放回鄉還當了提刑司主司。否則,我李家必定萬劫不復。
大人,這是事先承諾的一千兩黃金。”
李員外指著放在客廳中央的一口檀木箱子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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