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黎夜也比剛才清醒了許多，見左淩還沒回臥室休息，他在床上坐了會兒最後實在沒忍住又去了書房。

不同於二十分鐘前，他這次直接走了進去。聽到靜，左淩詫異的抬頭：「不是睡了？」

「我自己睡不著。」

黎夜這一句讓左淩笑了下。

「你等等，我馬上好。」左淩低頭繼續寫。

黎夜手直接按住的手，左淩沒拿穩鋼筆，筆尖在紙上劃了一道痕跡。左淩也沒生氣，就是有點不明所以：「嗯？」

茫然的著他。

黎夜坐在對麵，一雙黑眸有些黯淡。

「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他問。

左淩一頓，「比如？」

黎夜按著的手，抿了下，沒再猶豫：「我前幾天就看到你那個申請書了，我是你老公，我覺得我的意見也很重要。當然你可以不聽，但是我不能不說。」

左淩用兩秒的時間反應過來，笑了聲抬手把檢討扣住放在一邊，向後一靠，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示意他繼續。

很早之前就因為黎夜有什麼事總喜歡憋著就和他吵過一次，所以看到現在黎夜的改變，還是很高興的。

本來就是合法夫妻了，有什麼當然要攤牌都說清楚。把申請書這種東西放在床頭櫃這麼明顯的地方就是想讓他看到。

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去這麼遠的地方，金錢名利不缺也不需要，雖然說肩上的擔子很重，在這種時候更應該顧大局。但是這些年考慮的太多一直在忽略黎夜的。

他們之前分開很久了，再分開一次沒有想過。

「我知道你份擺在那，有些事不得不去做。但是……我不是很希你過去，海城距離雲城真的太遠了，見麵的機會太，我們剛結婚，聚離多不太好。」

「而且你過去也會不適應，那邊的氣候那邊的生活條件都比不上雲城。而且你過去肯定要比現在更忙，我也照顧不到你。像爺爺年紀大了，見你一麵就更不容易了。我有時間還能過去看看你，爺爺這個年紀也不能總坐飛機火車什麼的，經不起折騰。」

黎夜說完便安靜的盯著看，想看的反應。

左淩和他對視了一眼，反應過來點點頭，笑著說：「你說得對。」

黎夜：「……」

「所以呢？」

左淩的反應太平淡了，他以為左淩還會用一大堆的說辭再來說服他。

「所以，就不去唄。」左淩往前一湊，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著臉就這麼笑著著他。

「……」幸福好像來的太突然，黎夜有些招架不住。

頓了頓，他又仔細的看了看左淩的表，問：「就……不去了？」

左淩眨了一下眼。

「你這就妥協了？不再……」

「掙紮一下？」

黎夜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現在喝多了有點不清醒。

左淩奇怪了的嗯了一聲，掙紮？掙紮什麼。「那我去？」

黎夜：「不行。」

左淩：「……」所以為什麼要我再掙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