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伊的聲音很輕,沒有一丁點警告的意味,反而更像妻子在勸說自己的丈夫,迷途知返。
孫誌安鼻子發酸,眼睛發,他早就知道梓伊是好的,可是為什麼這種好,他總是不到,又把握不牢呢。
看著孫誌安緒似乎平靜下來,左寧書連忙大喊著「姐夫,姐夫救救我,他是個瘋子,嗚嗚嗚,他說七年前你和孫夫人就已經有一了,所以他要報復你們,嗚嗚嗚……」
穆容壑和梓伊臉同時一沉。
果不其然左寧書話音落下之後,本來有些茫然的孫誌安眼神中瞬間又浮現出狠厲的神。
「梓伊!你說,七年前你墜崖,就是從這莫忘峰掉下去的吧。你來告訴我,究竟誰有那麼大本事,能在這萬丈懸崖一躍而下,救你命?你們在一起七天七夜不回家,又都做了什麼?啊?」孫誌安就好像一個抓到自己妻子出軌的丈夫一樣,疾言厲的問。
梓伊抿了抿,沒有正麵回答孫誌安的話,而是開口說道「你今天讓我們來,不是為了做換麼?說這些過去的事又有何意義?你將左二小姐拉上來,我與換。」
「梓伊!」穆容壑心裡一,他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他半點都沒有拿梓伊去作換的心思,他隻是想和穆容淵配合一明一暗強行救下左寧書罷了。
梓伊對著穆容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阻攔,可穆容壑怎麼可能不阻攔呢,穆容壑死死拉著梓伊的手不放。
看到二人意繾綣的模樣,左寧書恨的牙兒疼,隻能大哭大喊著「姐夫……姐夫救救我,書兒好怕,姐夫不是說要護著書兒一生一世麼?姐夫不是答應姐姐要照顧書兒麼?姐夫,把孫大人的妻子還給他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啊。」
孫誌安被左寧書喊的異常憤怒,沒錯,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孫誌安怒聲道「梓伊,你不用把那些心思都用在我上,我若輕易把拉上來,不出一息時間,穆容壑和他那藏在暗的弟弟就能把我按在地上。嗬!我可沒有那麼蠢!」
「那你要如何?」梓伊微微蹙眉,倒是不知道孫誌安竟然如此謹慎小心。
孫誌安繼續說道「你應該把你的心思,好好用在你邊這個平南王上,看清楚他的為人。你以為你這麼多年的苦難是我造的?那我倒要問問你,你可知道我這麼多年的苦難又是誰造的?」
孫誌安提起這個話頭,穆容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穆容壑的本能快過於理智,所以他本沒有來得及掩飾。
梓伊顯得有些茫然,看了看穆容壑,又看了看孫誌安,然後冷聲道「你想挑撥我們夫妻關係?」
孫誌安被氣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夫妻?梓伊啊梓伊,你怎麼這麼蠢呢,破壞人家夫妻關係的,從頭到尾都是他啊。不信你問問他,我的不舉之癥,到底是誰造的!」
不等穆容壑開口說話,孫誌安就補了一句「你最好不要說謊!否則我立刻鬆開繩子,咱們誰都別想好!哼!」
梓伊看穆容壑一臉忐忑的樣子,心中幾乎已經有了答案。
緩緩甩開了穆容壑的手,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拉開了與穆容壑的距離,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穆容壑,等待他的答案。
穆容壑雙抿一條直線,在梓伊有些抗拒的眼神中,穆容壑重重嘆口氣,開口道「沒錯!是我給他下了毒!」
聽到穆容壑這話,梓伊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連連退後,那驚恐的樣子彷彿不認識眼前人一般。
穆容壑繼續道「當年花樓一會,我便看上了你,可你已經有了婚約在,那時候時局不穩,我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也不敢貿然去阻止你親,可我怎麼也捨不得看你被孫誌安那麼一個齷齪小人糟蹋。思前想後,我在離開京城當天夜裡,去舍給他下了葯。那個葯不會有損命,隻會讓男子患上不舉之癥。」
梓伊倒一口涼氣,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下來了,大聲喊道「你這到底是在算計他,還是在算計我啊?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什麼日子麼?你知道我因為沒有子嗣承了多大力麼?穆容壑啊穆容壑,這就是你對我的喜麼?敢而不敢說,隻在背後手腳,這就是堂堂的平南王殿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