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同往九龍殿走去,雲卿淺走在前,穆容淵走在後,白丹青則是被穆容淵用眼神瞪得遠遠的,跟在最後麵。
雲卿淺心思有些,站了那麼久,又一整天沒吃沒喝,眼下力不濟,步伐緩慢,實屬正常。
可穆容淵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走的比還慢?難道說九龍殿上他那個傷還沒好?
他帶著傷,還來救,雲卿淺想到這裡,心中滋味就複雜的令頭疼。
路程過半,穆容淵還是沒有跟上來,雲卿淺忍不住站定腳步,回頭看向他。
而穆容淵的眼神一直在雲卿淺上就沒挪開過,雲卿淺一看他,剛好二人四目相。
雲卿淺連忙將視線下移,開口道「你的傷……沒事吧。」
其實雲卿淺的視線隻挪到穆容淵的領口,可穆容淵比高大許多,從他的視線中看,那雲卿淺似乎在看他的腰部往下……
穆容淵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冷聲道「沒事!」
雲卿淺聽的出他語氣中的不悅,難道說……他那兒……真的徹底毀了?
「真的沒事?」雲卿淺抬起頭,下意識反問道。
穆容淵氣得咬了咬牙,雙手叉腰道「要不要了子給你看看?」
「噗!」白丹青忍不住想笑,可他害怕穆容淵的威,隻得捂住,憋得難。
穆容淵的惡劣的言辭,和無賴的態度,瞬間熄滅了雲卿淺那一點點惻之心,看著穆容淵一臉邪肆的樣子,雲卿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冷聲道「即便有事也無妨,反正都是些沒用的件兒!」
雲卿淺說完便走,留下穆容淵一臉懵的石化在原地。
「噗!哈哈哈!」白丹青這次沒忍住,笑出了聲。
穆容淵氣得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中還著莫名的紅。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他被撞了當然疼的直不起腰,可勁兒過了也就好了,怎麼就了沒用的件兒了?
得!還真是沒用的件,誰讓他中毒了呢……
穆容淵越想越氣,滿腔怒火令他失去幾分理智,對著邊的假山就是一掌,哢嚓哢嚓,轟隆一聲,假山石應聲而碎。
白丹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小心翼翼的步步後退,確保自己安全之後,撒就跑!
「不得了了,二哥生氣了!逃命要!」
一掌打出,穆容淵覺氣兒順了些許,看著雲卿淺消失在花園的角,穆容淵咬了咬牙,認命一般追了上去。
「小爺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這輩子才會一邊救你,一邊被你辱!真他孃的是個妖!」穆容淵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可腳步卻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
書房。
自從雲卿淺被帶走之後,昭文帝一直坐在案前,目複雜的看著一副畫。
畫中子穿一襲翠綠的男裝,手中一柄寶劍,雙臂環抱於前。微抬著下顎,臉上帶著俏皮的笑容,好看的雙眼中著一小得意,似乎剛剛做了什麼惡作劇,又似乎剛剛到了什麼誇讚獎勵。讓人忍不住想探究一下在看著誰,又在對著誰笑。
而在後,是一無垠的桃花林,漫天白映著佳人春。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人麵不知何去……」昭文帝口中喃喃的念著這幅畫的題字。覺自己鼻頭泛酸,心異常沉重。
「陛下,江大人回來了。」喬公公的稟報聲,打斷了昭文帝的回憶。
昭文帝下意識用袖子粘了粘眼角,看到袖如常乾燥之後,昭文帝苦笑了一下,「果然……朕已經連哭都不會了,萬裡山河,早已經把朕的心磨的沒了稜角,卻異常堅。」
昭文帝嘆口氣,開口道「靳佐那邊如何了?」
喬公公搖搖頭「還沒有回稟,想來還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昭文帝嘆口氣,也不知道是放鬆了,還是覺得失了,
「若無異常……就將那丫頭放了吧!」昭文帝吩咐道。
喬公公眼睛眨了眨,明白這是昭文帝放下對雲卿淺的懷疑了。
「是。那江大人那邊……」
「擺駕,去九龍殿。」
——
從清晨,到黃昏,文武百先站,後跪,平日裡錦玉食的他們,何嘗過這等罪,眼下各個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江桓褚忽然回來,無疑是給文武百帶來了希的曙,加,疲憊不堪的眾人,眼下看到江桓褚,簡直猶如看到救星。
「江大人,如何了?」宇文璃最先忍不住開口問道。
江桓褚麵無表的說道「該查的下已經都查清楚了。」說完這句話江桓褚將眼神看向護國公世子韓雨震。
韓雨震似乎到江桓褚的目,子微微一僵,隻見江桓褚繼續不喜不怒的說道「不該查的,下也查清楚了!」
這是何意?
當事的人心中忐忑,不當事的心中好奇,一時間這九龍殿上,倒是多了幾分生氣,不像剛剛那般死氣沉沉了。
「陛下到!」
昭文帝再次走上龍椅,已經距離早朝過了五個時辰之久,文武百苦不堪言。
昭文帝看到跪在九龍殿上的眾人,冷笑了一聲「朕看你們真是錦玉食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如今隻跪了一個下午,便撐不住了?」
「臣不敢……」眾人齊聲道。
昭文帝揮揮手「平吧!」
「哎呦……」
「唉……慢點慢點……」
「嘶!」
「疼,疼疼……」
一時間怨聲載道。
昭文帝冷哼「怕是要每日讓你們跪上一跪,你們才能收斂住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眾人驚恐忙不迭又跪下「陛下息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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