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聽了這話,看著肅親王,古板的臉上充滿了無奈,“王爺,並非下不配合,世子妃既然是來投案自首,下必須要審理。”
肅親王臉十分難看,“既然是投案自首,又承認了私自挖墳之罪,那還不上枷?”
“刑不上大夫,世子妃是皇室中人,且有功在前,未曾定罪之前依照律例可不上枷鎖。”臧大人臉上充滿了同仇敵愾的憾。
“好,本王便等著!”肅親王真是氣不打一來,這個時候,蘇蠻若下大牢,打的還是肅親王府的麵,且惠民署出現的重癥已經越來越嚴重,不在,一切罪責又落在他與醫的頭上了。
在這一刻,肅親王甚至認為落蠻是故意的,因而沉聲道:“蘇蠻,你怕是不知道挖墳之罪有多重。”
落蠻是真不知道,看向了臧大人。
臧大人說:“若定罪,可判坐監五年或流放。”
肅親王冷冷地看著,本以為會看到臉大變,殊不知,確實紅口白牙地一笑,這笑容裡頭充滿了氣,“還好,不用掉腦袋。”
“焉知流放之途,生不如死!”
落蠻道:“那也證明瞭清白,活得坦恣意,勝過揹負罪名忍辱生。”
肅親王冷冷地拂袖出去。
一行人移步到了停間外頭的院子裡,棺木被抬了出來,畢竟是下葬半月的,在屋中臭氣熏天,無法檢視。
棺木有被撬開的痕跡,落蠻道:“冇錯,我打開過,但是實在難以辨認麵目,所以才投案自首的。”
臧大人命人打開棺蓋,臭氣溢位,虧得是京兆府對於腐爛的經驗,所以早早旁邊撒了石灰,燒艾驅逐臭氣。
眾人一看,都呆若木,仵作臉微變,“大人……”
肅親王本不想看,但見這些人臉有異,遂轉過去看了一眼,看到棺材裡頭的況,他也是心頭一震,猛地看著落蠻,“你竟如此狠毒?”
落蠻這會兒有些茫然了。
“不是世子妃!”臧大人看著楊姬裡的糯米,上手腳捆綁的紅線,紅線已經浸滿了,“這些是下葬的時候便有了,王爺辨認一下,可是您的小妾楊姬?”
肅親王眼底有了複雜之,憤怒,震驚,駭然……
再看這,不久之前,那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十餘年枕邊相伴,死的時候,他不曾傷心過,也不覺得可惜,但如今看到即將要化一堆爛泥白骨,肅親王心裡頭竟有些說不出的堵。
“王爺,是否?”臧大人再問道。
肅親王臉上似是結了一層網,斑駁地錯落著複雜之,不想點這個頭,最終又不得不艱地點下。
“王爺還認為冇有徹查的必要嗎?”臧大人問道。
肅親王定定地看著棺材裡的人,心頭彷彿是在衡量些什麼,臧大人淡淡地道:“六公子如今揹負弒母的罪名,若無法還他清白,這輩子怕就是毀了,所以,還請王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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