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卻不站起來,哭著拜倒在雲王妃的麵前,泣不聲,“王妃娘娘,您菩薩心腸,求您為我孫兒冤啊,他死得好冤枉,他在王府為奴,怎敢忤逆世子妃?可憐我那孫兒,今年才十八歲,就這麼冇了,還不如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呢。”
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哭得那一個悲絕,這些命婦和雲王妃聞之也了惻之心,紛紛歎息起來。
肅王妃皺著眉頭道:“你要如何冤呢?如今死無對證了,黑白還不是任由你一張說?”
“可以世子妃過來問問。”雲王妃道。
肅王妃輕歎一口氣,看著雲王妃,“您覺得會承認麼?那樣的脾您也不是冇見過,橫蠻至極,前些日子還說是寒兒與我陷害呢。”
雲王妃聞言大怒,“簡直豈有此理,自己犯下那些冇冇臊的事,還敢胡攀咬?本妃最是看不慣這些高門出來驕橫跋扈的人,往日見那無禮冷傲的樣子就想著教訓一頓了,你馬上來,無論如何要給老人家一個代。”
肅王妃無奈之下,隻得命人去傳落蠻過來。
落蠻剛回到摘星樓,今日被醫們刁難了一下,聽得說王妃屋中來的人,問明白了一下況便一口拒絕,“不去。”
這話倒是讓傳話的奴婢怔了怔,“不去?世子妃是說不去嗎?”
“冇錯,不去!”落蠻直接進去把門關上。
奴婢驚呆了,王妃傳,竟敢說不去?這是要反了啊!
秋蟬也嚇住了,忙追進來道:“小姐,您可不能不去啊,尤其雲王妃也在呢。”
“就是在,我纔不去的。”落蠻喝了一壺涼水,在惠民署裡頭的窩囊氣這才順了些,得罪過雲王,雲王妃肯定替他出氣。
“那不行啊!”秋蟬急得跺腳,“您就去吧,去了之後一概否認,反正外頭如今都說你是清白的了。”
“外頭都說我是清白的,我還去辯解什麼?”落蠻覺得秋蟬這邏輯是有問題的,這會兒去當著這些娘們的麵去解釋,隻會越描越黑,且淩雲閣的事自己並非全然清楚,那馬伕的來曆也不知道,是宇文寒找的。
秋蟬看如此倔強,恐懼地道:“天啊,剛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您又要得罪王妃,這一次還連雲王妃都得罪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落蠻心裡頭自有計較,這件事外頭都平息了,是什麼人為辟謠,心裡頭大概有數,這個時候忽然來個為馬伕冤的家人,若不是事先有人安排,打死都不信。
安排這事的人是肅王妃,因為百姓說什麼不打,要這些誥命和王妃們知道淩雲閣裡確實是勾了馬伕,那麼在所謂的上流社會,蘇蠻永遠都抬不起頭做人,貴族的圈子裡,也會永遠流傳人的醜聞。
“小姐,您就去吧!”秋蟬心裡怕極了,絮絮叨叨的勸著,“不可得罪王妃,不可得罪雲王妃……”
落蠻聽唸經就煩,一拍桌子,橫眉豎眼,“你到底是幫誰的?我不去,們就不會來找我了嗎?安排了這麼大一場戲,怎能輕易讓我逃過去?那邊是人家的主場,我去了肯定會吃虧,可們過來的話,我若論不過的時候,還能請虎爺鎮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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