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上,貍兒帶著山貓,和齊治在叢林中穿梭。
一路走來,各奇花異草見過,許多奇形怪狀的野也見過。
貍兒仔細給齊治講解,哪些花草果實能吃,哪些有毒,以後採集食時要仔細,以免毒傷人命。
齊治約見越是心驚,小島上的植,彷彿隔離於修仙界外,自一套完整的係。
島嶼上的草木野,越是長壽強大,積就越大。
這裡的奇花異草,本無法當靈藥使用,因此也無法練丹藥。
至於島上的野,縱然能進化靈,也隻能強化,無法使用任何法。
再聯想到修仙者流落此島,一法力煙消雲散,隻能修鍊煉功法,已經為島上的規則。
齊治心中豁然開朗,這個島嶼儼然是個封閉的實驗室,不知是誰有這麼大手筆,能創造這個環境。
如今齊治雖然能猜測背後真相,但以他的實力,隻能掙紮求生,無法進一步探查。
「齊大哥,過幾天,你也要抓一頭靈,不然在叢林裡寸步難行。」貍兒說道。
先前二人趕路,還是山貓在前頭開路,嚇走爬蟲野,許多雖然實力弱小,但上有尖刺毒素,一旦中招就會沒命。
齊治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拳頭大的藥瓶,「我也養了一頭靈蟲,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
貍兒雙眼一亮,「我來看看。」
瓶塞開啟,人麵骷蛾飛出來,舒展一對寬大翅膀,積比一本展開的書本更寬大幾分。
貍兒沒注意到,人麵骷蛾現後,山貓猛地然後退了幾步,眼神出恐懼。
「哈哈,齊大哥,你這頭靈蟲,大概是養著玩的吧?」
「這話怎麼講?」齊治問道。
「一般靈蟲,或者是蜂、蠍、蜈蚣等有毒之,無論敵人野都能造該殺傷,或者是飛蟲一類,數量眾多,能打探訊息,圍攻敵人,各有作用。」
「你這隻飛蛾,軀倒是很大,可惜沒什麼用!」
「飛蛾靈蟲目標太大,容易遭攻擊,用火把就能從空中打落,而且飛行速度太慢,攻擊太弱,不備豢養的價值。」
人麵骷蛾,顯然聽懂了貍兒的話,見著小姑娘,將自己說的一文不值,雙翅上浮現紋路,顯然了殺心。
「回來!」齊治一聲令下。
人麵骷蛾瞬間變乖,飛回齊治肩頭趴著。
貍兒還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一圈,腳下的山貓張得幾乎虛,趴在地上直冒冷汗。
「你這種飛蛾,要多有多,我來給你找一大窩。」
貍兒拉著齊治,穿過叢林,走到一朵車的葵花前。
這朵葵花中央,瓜子禿了大半,停了幾隻白的飛蛾,正在食用殘存的葵花籽。
貍兒指著葵花,「你看,和你的飛蛾一樣吧?」
齊治看了看,除了沒有人頭骷髏的紋路,其他方麵真是極其相似,他轉頭調侃道,「去見見你的兄弟。」
人麵骷蛾有些不快,微微釋放氣息。
它是萬蟲之王,氣息何其恐怖,眨眼功夫,飛蛾就跑個。
貍兒不明所以,「怎麼都逃了?」
齊治尷尬笑道,「可能不願意見『外人』?」
貍兒見天不早,便上齊治,「齊大哥,咱們回去吧,你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做事。」
齊治點點頭,突然耳邊一,看向前方,又人類活的聲音傳來。
貍兒神張起來,「齊大哥,可能是島北的人,你要小心。」
很快,來人便分開樹叢,出現在二人麵前。
帶頭的年輕人麵板黝黑,滿臉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後跟著的六七人,也都不懷好意。
齊治注意到,年輕人的腳下,趴著一頭慵懶的豹子,竟是築基境界的妖。
「是你,牛大寶?」貍兒看向年輕人。
年輕人看到貍兒,哈哈笑道,「沒想到,遇到這麼有意思的『獵』。」
齊治聽了,皺起眉頭。
先前貍兒說過,島北的那幫人,經常在外捉人,強行當奴隸使用。
甚至於,還會來島東捉人,大半都是捉走婦,為他們繁衍後代。
眼前年輕人牛大寶,竟是把注意打在貍兒上。
貍兒拉著齊治,緩緩往後退去,低聲向他說。
「牛大寶是牛穿甲的義子,他的本事稀鬆平常,但卻有一頭厲害的靈,就是那頭花豹子。」
「牛穿甲有六爪鋼脊獅,能捕捉訓話許多厲害的妖,所以島北的靈普遍比我們厲害。」
「我的山貓,打不過花豹子,待會兒山貓攔住花豹子,大家一起逃。」
「別愣著了,你是青壯年男人,被他們捉住,就要淪為奴隸,日夜幹活,直到累死。」
齊治點點頭,問道,「解決了花豹子,就能嗎?」
貍兒點點頭,「可惜,花豹子很厲害,你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齊治心道,那也未必,暗自將人麵骷蛾扣在掌心。
原本慵懶的花豹子,陡然到危險氣息,猛地抬頭巡視四周。
靈覺靈敏,能提前發現強大危險的存在,這是遠超人類的本能。
牛大寶仍沒察覺,對花豹子下令,「給我咬斷他們的左!」
咬斷左還有右,雖然一瘸一拐,還是能幹活勞作。
今天的花豹子,明顯不對勁,得到命令後,仍舊沒有。
「怎麼了,你不肯聽命令,小心我你!」牛大寶威脅道。
花豹子白了個眼,你這草包,若非看在六爪鋼脊獅的麵子上,老子本不會做你靈。
牛大寶再三催促下,花豹子忍耐不住,但還是謹慎邁著貓步,一步步往二人靠近。
突然,平地裡黑影閃過,朝花豹子撲去。
山貓出手了,在貍兒示意下,要擋住花豹子,為二人爭取逃生機會。
花豹子出諷刺的眼神,輕輕抬起前爪,將山貓從半空擊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十圈,重重撞在樹榦上。
妖當中等級森嚴,築基妖對上練氣級別,本是碾。
貍兒臉發白,沒想到山貓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住。
花豹子尚且如此厲害,傳說中島嶼中的妖王者,六爪鋼脊獅該是何其恐怖。
牛大寶帶著一幫爪牙,嘿嘿壞笑著,向貍兒和齊治近。
在他們眼中,一個是沒年的小丫頭,一個是剛來的雛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