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瘋勁兒上頭,雙眼帶著殺氣,看向北席真人。
「我這就是殺了此人,好徒兒你等著。」
話音剛落,老頭子往前一竄,化作金撞在北席真人上。
北席真人早已有所戒備,涼席再度擋在麵前。
這張涼席兼飛行、防兩種功能,乃是北席真人封號得來的本原因。
可惜,倉促之間,涼席如同一麵牆壁,擋住老頭子的衝刺,卻不能持久。
老頭子全膨脹,濃烈金從孔鑽出,整個人如同一坨金元寶,瞬間將涼席撞飛。
涼席飄到半空,旋轉幾周,一道人影隨即飛起,落到上麵。
北席真人心無戰意,立刻踩著涼席,往南麵逃去。
這老頭子,簡直是人型兇,本無法擋。
縱然北席真人捨不得,想要滅殺齊治,但老頭子明擺著要保住他,今日隻得暫且離去。
眼看著北席真人飛到半空,就要逃得遠遠地。
老頭子猛的一跺腳,平地竄起一金柱,險些將涼席撞翻。
北席真人縱涼席逃走,並順手甩出虎頭鎮。
虎頭鎮落下,稍微擋住老頭子上沖的趨勢。
老頭子停留半空,瞇眼著北席真人,「想跑?」
北席真人怒道,「你這瘋子,難道真要和我不死不休?」
「沒辦法,老漢要收徒弟,全指你的腦袋做見麵禮。」
北席真人聽得此話,覺脖子上涼颼颼。
正愁著不知如何推,北席真人突然指著下方,「你來和我為難,不怕此人逃走嗎?」
老頭子猛然愣住,「這倒是個問題,多謝你提醒。」
北席真人心中大喜,以為對方會放過自己,轉而去為難齊治。
老頭子一派額頭,「如此良才玉,簡直是老天賞賜的好徒弟,老漢可不能弄丟了。」
說完,老頭子從懷中,掏出一顆鏤空金球,往下丟落。
齊治著金球朝頭頂墜落,心知不是什麼好事,急忙側後退。
可是,鏤空金球如同磁鐵,對他軀有強烈吸引力,讓齊治無法彈,反而一步步往前靠近。
齊治著麵板上的金紋路,猜出其中原因。
火宅金是老頭子的獨門功法,肯定有剋製的手段,這鏤空金球必定能對付修鍊此門功法的修士。
齊治眼睜睜,著鏤空金球落下,全逐漸沉重,什麼手段也使不出來。
這趟真是也火宅金、敗也火宅金。
若非火宅金,齊治無法在北席真人的法寶轟擊下倖存。
可正因為火宅金,齊治才落於如今下場,一法無法施展。
鏤空金球猛地炸開,化作無數金,如同一張大網當頭罩落,將齊治全裹住。
老頭子猛地一招手,金球裹著齊治,緩緩升到高空,被他以法力牽連,時刻跟在後。
「這下好了,徒弟跟在邊,又能親眼見到,老漢殺你為他出氣,真是兩全其,太好啦!」
北席真人計謀落空,暗罵道,「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瘋子。」
老頭子起拳頭,朝北席真人當空揮去。
拳風衝擊下,北席真人腳踩的涼席,如同風中樹葉,搖擺不定。
「莫要咄咄人,老夫也不是吃素的。」
一聲虎嘯響起,虎頭鎮綻放紅,猛虎栩栩如生,如同活過來。
虎頭鎮往前猛衝,頂著拳風逆流而上,要反擊老頭子本。
老頭子拳頭砸落,正中虎頭鎮。
虎嘯聲猛地變哀嚎,紅潰散,這件法寶滴溜溜轉,回歸北席真人手中
北席真人見出手無功而返,老頭子仍舊追殺過來,轉驅涼席加速,要避開這煞星。
老頭子拎著齊治,速度倒也不滿,繼續追趕上去。
北席真人本以為,老頭子沒有飛行法寶,又帶了齊治在邊,速度必然不快,很容易就能將其甩掉。
可惜,他失算了。
老頭子的雙速度,毫不弱於飛行法寶。
隻見他雙腳在虛空猛蹬,每次踩落,空氣猛地開,反衝的氣流將他推,如同一架噴氣式飛機。
齊治被金裹著,雖然看不見聽不找,但可以到,此刻必定高懸半空。
他現在落兩個金丹真人的爭奪中,隻能隨機應變。
老頭子踏空而行,聲勢駭人至極,一路撕碎空氣,彷彿隨時能揮雙拳,將北席真人打落地麵。
北席真人亡命奔逃,一路上幾次用虎頭鎮反擊,但最多能阻止老頭子片刻,連他半汗都傷不了。
「夠了,你若一再咄咄人,老夫便不客氣了。」
老頭子看穿他在說狠話,狂笑道,「有能耐你先別跑!」
北席真人語塞,憋了一肚子火,悶頭驅涼席加速。
原本,北席真人心有顧忌,不敢回到無關山。
畢竟他這次遇險的理由不彩,乃是私下行,企圖加害同門晚輩。
齊治還或者,就在對方手中。
若是北席真人企圖回歸觀蓮派,必然存在暴的可能。
但老頭子一再相,北席真人以顧不了這些,想要尋求觀蓮派的金丹真人相助,將老頭子退嚇走。
至於齊治,北席真人也早有打算,到時候趁出手,用法寶擊斃齊治,就推說混下手不注意,誤傷了他命。
「就這麼辦!」
北席真人打定主意,角浮現獰笑。
下一刻,他微微調整方向,朝五山關的方向趕去。
老頭子覺察不對,「怎麼變換方向了?不管這麼多,夜長夢多,先解決掉他。」
「金風吼!」
老頭子猛吸口氣,口高高膨脹,下一刻,大口張開,噴出一濃烈之極的金狂風。
金狂風猛烈之極,直達千丈之外,將北席真人罩在其中。
北席真人外閃爍芒,企圖擋住這道攻擊。
但這勁風太過猛烈持久,衝擊得涼席搖搖墜,甚至從邊緣開始,擊打出一顆顆芝麻大的破。
北席真人從孔開始,滲出一顆顆寶石般的滴,雙目變得通紅,手中虎頭鎮再三揮,始終甩不出去。
「我命休矣!」
北席真人心中絕道,對方這招攻擊太過恐怖,讓他上天無路、地無門,一法底牌全然無用,隻能被等死。
正在此時,一聲雲淡風輕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不是行烈道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