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損失一件上品法,你最好有些價值。」
齊治回頭看向巖漿,金眉已經融化,漸漸被巖漿衝散,最後一痕跡也消失。
齊治和金眉相甚久,極為深厚,沒想到損失在這裡。
破酒壺雖然能承巖漿灼燒而不化,卻看不出有什麼奇異之。
齊治有些悔不當初,「虧大了啊!」
破酒壺此刻的模樣,不復先前灰撲撲,甚至有些發黑的表麵。
先前巖漿融化的,竟是酒壺表麵的鍍層,此刻終於出真容。
酒壺仍舊是破的,上麵分佈三個孔,貫穿酒壺本。
齊治一手托著酒壺,另一手出三手指,輕鬆穿過孔。
「這幾個破,竟然是用手指出來。」
齊治嘖嘖稱奇,心想火宅金也有些火候,不如試試看。
破酒壺放在地上,齊治出食指,用盡全力氣,朝壺猛地下。
啪嗒一聲,齊治的食指被撞得斷開,眼淚都痛得迸出來。
符劍的環法力,將齊治斷幾節的手指骨治癒好。
齊治對破酒壺肅然起敬,巖漿燒不壞,而且如此堅,顯然不是凡。
「隻是,這件法,有什麼作用?」
齊治端詳銀亮的酒壺,看到上麵的破,心想不管裝什麼進去,最後都會原樣出來吧!
接下來,齊治還是試驗了幾次。
先是用水,果不其然,從壺口灌,最終三個孔個。
然後是沙子,和水流一般,從孔跑。
齊治甚至還嘗試過巖漿,冒險接了滿滿一壺,最終還是從孔掉。
「完全沒用!」
破酒壺輕飄飄,沒什麼重量,當鈍砸人不行。
而且周線條圓潤,也不可能是鋒利的銳。
最後總結,這個破酒壺沒有任何用,十個靈石勉強做到不虧。
齊治試過一遍,方纔醒悟到,為了這個破酒壺,已經耽擱了許多日子。
於是,齊治將破酒壺放在邊,再度進火宅金的修鍊中。
這裡的地火溫度堪稱恐怖,對功法的促進同樣威猛。
齊治僅修鍊三日,表便開始浮現一金線。
等到金線的數量,能包裹一手指了,齊治開始嘗試威力。
食指裹滿金線,變得金燦燦的,儼然一「金手指」!
齊治舉著金手指,試探走到巖漿旁,心中天人戰許久。
「試試看!反正有環治癒。」
齊治閉上雙眼,將食指刺巖漿中,覺如同沒溫水,想象中刺痛的灼燒沒有出現。
下一刻,齊治出手指,見到金包裹下,食指毫髮無傷。
「果然有用,可惜了點!」
齊治繼續修鍊,隻是位置朝巖漿靠近了十步。
……
齊治出右手,深吸口氣,周金紋路遊,齊聚到右手掌心。
下一刻,齊治彎腰用力,將右手巖漿中。
巖漿緩緩流,包裹五手指,繞彎往前流。
「好!」
齊治拔出右手,甩落附著上麵的巖漿,然後金線散去,出微微發紅的手掌。
「如今,這門功法已經小了。」
齊治心中歡喜,經過他數月苦修,火宅金已經到了小境界。
當初金龍也是這個境界,能抗絕品法攻擊,上毫髮無傷。
高興了片刻,齊治心下黯然起來,如果北席真人要殺人,這般實力還遠遠不夠。
築基和金丹的察覺,不管練多法,擁有再強的力量,也遠遠不能彌補。
齊治先前用過雲帕,甚至此寶恐怖,所以不敢輕易用。
北席真人沒傷,貿然使用雲帕,不僅沒作用,反而會暴份。
所以,齊治想要抵擋北席真人,必須另想他法。
齊治在上翻了半天,將形形的寶鋪在地上,始終沒有發現有用了。
先前有雲帕相助,齊治僥倖殺了金丹散修羊宜修,但對方本就是窮鬼,招牌法寶不敢拿,隻好取了些靈石丹藥。
現在,齊治隻有靠自己,相對付北席真人的辦法。
「養兵棋盤!」
齊治的目,突然落到一塊方正的木盤上。
養兵棋盤能裝一百零八個練氣級別的符兵,先前齊治用這件法,以眾多符兵排列陣勢,生生耗死了神景門的築基修士,這也是他在練氣境界的戰績之一。
可惜,現在齊治麵對的敵人,乃是金丹級別,養兵棋盤已無法滿足使用。
齊治想到這裡,意興闌珊,順手將養兵棋盤丟到一邊。
這一丟,作幅度有些大,養兵棋盤旋轉幾下,竟落到一旁,撞在破酒壺上。
破酒壺本就輕飄飄,以養兵棋盤的力道,本該一下子撞到。
但是,養兵棋盤到酒壺的瞬間,如同開啟一扇無形的大門,瞬間消失無蹤。
拳頭大的破酒壺,竟好似吞掉大了幾倍的養兵棋盤。
這一切發生得悄無聲息,齊治也沒注意到。
「不知不覺,我已積攢了這麼多東西。」
這些法寶中,許多是殺人得來的贓,齊治平時不敢暴,隻好留在上。
有了這個經歷,齊治才理解,為何修仙者們都穿寬大袍服,上藏這麼多東西,如果穿,豈不是鼓鼓囊囊,非常難看?
「儲法寶啊,什麼時候能有一件?」
齊治心中企盼,卻知道這個願遙遙無期。
宗自然手上,尚且沒有儲法寶,更何況齊治。
而且,齊治所遇到的金丹真人,也沒有類似法寶,比方說羊宜修,大半家還是放在家中,縱然被敵人殺了,也不會損失太大。
齊治嘆息片刻,便將東西逐一收起,收懷裡、兩袖中。
「嗯?養兵棋盤呢?」
齊治猛地發現不對,那麼大一塊木盤,竟然不翼而飛。
「好想剛才往這個方向扔去!」
齊治憑著記憶力,走出幾步,看到擺放在地上的破酒壺。
不知是不是錯覺,齊治看著破酒壺,彷彿和剛纔不一樣了。
「莫非是你,吞了養兵棋盤?」
齊治抓起破酒壺,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
下一刻,齊治表凝固了,剛才他微微輸一法力,竟然得到了回應。
酒壺的破敗外表下,竟別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