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治殺了金龍,回到五山關時,沒等回到居所,就被幾位築基修士扣下。
「奉掌門命令,跟我們走一趟。」
齊治口中答應,暗中觀察這幾人,本不是掌門直屬的人,反倒像其他峰的弟子。
過了片刻,幾個築基修士帶著齊治,來到某個恢弘壯觀的石殿。
齊治踏其中,到氣氛不對。
大殿中央,一個擔架橫放,表麵用白布裹著,看不出裡麵是什麼。
坐在主座上的人,不是掌門宗自然,而是北席真人,
在北席真人邊兩側,站著幾位其他各峰的金丹真人。
「不好,這是三堂會審的架勢!」
對方假借掌門的名義,將他騙到此地,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齊治心中打鼓,上卻義正言辭。
「各位真人,找齊治過來,莫非想問什麼事?」
北席真人怒道,「本座的弟子,因你見死不救,被敵人重傷後,回到五山關不治亡,你可知罪?」
齊治著擔架,白布包裹下,儼然是人形軀,原來茍師兄死了。
先前齊治擋住金龍,讓這群人逃走,分明看見茍師兄雖然重傷,但還是被同伴帶走。
莫非是他回到五山關,傷重不治亡。
北席真人再度說道,「齊治,你為觀蓮派弟子,見到我徒弟有難不救,這是戕害同門的罪過,是要穿心而死的。」
其他幾位金丹真人,大概是他請來的好友,也開始出言職責。
「都是同門,見到旁人有難,怎能不出手呢?」
「是啊!」
「必須好好置,警戒一眾晚輩。」
齊治聽了,拱手道,「各位真人,可否容我自辯?」
北席真人本不允許他開口,「不必了,你罪行確鑿,說什麼也沒用。」
「齊治見死不救,戕害同門,讓老夫替掌門清理門戶,手將他穿心而死。」
北席真人看向齊治的目,帶著森寒的殺氣。
齊治突然醒悟到,對方目的明確,本就是要殺他滅口。
先前北席真人和敵對金丹做易,企圖出賣齊治,這件事他仍然記在心中,一有機會就要謀害齊治。
甚至於,茍師兄是否死於重傷,究竟如何,外人本不知道。
齊治想到這裡,心一片冰寒。
「真人,你要死掌門直屬的員,可有知會掌門一聲?」齊治問道。
北席真人森然笑道,「你一個築基修士,又不是掌門的弟子,本座大可以現在後奏。」
「你不怕殺錯了人?」
「區區晚輩,殺錯了也就錯了,難不掌門還要怪罪老夫?」
北席真人說到這裡,一副有竹的神,顯然今日之事謀劃已久,一出手就不容齊治活命。
旁邊的幾位金丹真人,沒想到北席真人現在就要殺人。
齊治的況,他們也略有耳聞。
宗自然對齊治重無比,甚至還有傳言,要收他為四弟子,為葉太泉、淩太遲的師弟。
他們被邀請過來,本以為是做個見證,沒想到北席真人要把事做絕。
「北席,齊治不是一般弟子,你必須知會掌門一聲。」
「對啊,其他普通弟子,殺也就殺了,這人非比尋常,小心惹麻煩。」
北席真人有苦自己知,當初和青絕真人易,這個把柄落在齊治手中,讓他寢食難安。
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藉機斬殺齊治,絕不允許白白錯過。
「各位,我意已決,不置此人,難以給死去的徒弟代。」
有些金丹真人心裡明白,嘀咕道,「騙誰,你徒弟有十多個,死了一個就如此大乾戈,裡麵肯定有鬼。」
齊治運起符劍,將其埋在掌心,時刻準備出手。
對方殺機外,縱然是金丹真人,齊治也不可能束手待斃,不得鬥過一場。
北席真人看著齊治,如同著網中魚,上前幾步抬起手掌。
突然,一聲大喝傳來,「北席,你想乾涉麼麼?」
掌門宗自然帶著葉太泉,快步走進大殿。
北席真人見宗自然過來,心暗罵一聲,然後臉上堆笑,「掌門怎麼過來了?」
宗自然冷笑道,「聽說你私設刑堂,要死我的掌門直屬。」
「掌門誤會了,不是死刑置,而是原原本本遵守本門門規!」北席真人正道。
下一刻,北席真人指向齊治,「此人見死不救,害了我徒弟,按照門規,理當死。」
「死門人,事關重大,問過我這個掌門沒有?」宗自然威嚴質問。
「這倒沒有。」北席真人搖搖頭,「但我為金丹真人,死個把人的權利還有。」
「不,你沒有。」宗自然厲聲喝道,「觀蓮派中,你我無權殺人,隻有門規律法,才能死弟子。」
北席真人見掌門怒,氣勢微微退讓。
縱然這些金丹真人,平時可以藐視掌門,但宗自然為一派之主,又是金丹後期,真要怒,誰也吃不消。
「那好,按照門規律法,此人戕害同門,理當死!」
北席真人指向擔架上,抹抹眼角,「我徒弟,可是因他見死不救,才重傷而死。」
宗自然側頭問道,「人都帶來了嗎?」
葉太泉上前幾步,「師父,都在殿外等候。」
「把他們都帶進來。」
片刻過後,葉太泉帶著一群人進石殿,齊治看得分明,就是那些跟隨茍師兄的門人弟子。
北席真人見了,眼皮子跳幾下,這些人多半不是他山上的門人弟子,所以就沒有來得及威嚇改口。
「說說看,當時什麼況?」
宗自然有令,一幫門人不敢違逆。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當初況說出。
北席真人臉越變越差,知道今日謀劃落空。
「北席真人,都聽到了嗎?」
「當初是茍乃謙拒接齊治幫忙,後麵遇到強敵被打重傷,反而是齊治以德報怨,出手相助,才讓他能逃回五山關。」
宗自然看著北席真人,目銳利,彷彿能看穿他所有心思。
「人證俱在,齊治無罪!」
北席真人態度陡然變化,朝宗自然恭敬道,「是我弄錯況了,險些冤枉了齊師侄。」
說著,北席真人朝齊治哈哈笑道,「齊師侄,你可不要怪罪老夫。」
齊治心中越發認定,此人險無恥,必須要想辦法除去,否則自己永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