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氣勢洶洶,一上來就指責齊治。
齊治還是首次遇到這種況,你不領也就算了,怒氣沖沖幹什麼?
好在,旁邊的築基修士也有老懂事的,連忙拉住真傳弟子。
「茍師兄,不要怒,齊師兄過來,也是要幫我們。」
茍師兄怒氣未消,憤憤道,「誰要他幫,咱們已經穩贏了,卻被他將敵人都弄跑了。」
齊治拱拱雙手,「如此看來,是我冒昧了!」
「本就是你冒昧。」茍師兄也不客氣,「以後放醒目些,不要隨便手。」
旁邊的築基修士們,急得差點跳腳,對方既然得到掌門賞識,又憑實力闖下赫赫威名,何苦和他結仇。
「既然如此,告辭了。」
齊治也不怒,乘著玄金羽鶴,當即騰空而去。
茍師兄著仙鶴背影,兀自怒氣未消,「憑著飛行靈,來回招搖,遲早有一天,讓你到強敵,死無全。」
這話說的太惡毒,同伴們都聽不下去。
「茍師兄,他也是一番好意,沒必要弄這樣。」
茍師兄不滿道,「怕什麼,我師父北席真人,他縱然背後有掌門,大家誰也不怕誰!」
同行的築基修士們,猜出茍師兄心嫉妒,方纔針對齊治,便不在多勸。
「這次讓他掃了興緻,大家先回五山關,下次再出來尋敵。」
茍師兄一聲令下,便帶著眾人原路返回。
走不出十裡地,頭頂傳來尖利呼嘯,一道紅金混合的團,撕破空氣,從眾人頭頂掠過。
「這是什麼?」
下一刻,團墜落在前方,震得大地搖晃起來。
此等異象,必定和修仙者有關。
茍師兄帶人上前,隻見煙塵滾,漸漸趨於平靜,一道人影緩緩走出。
此人年輕壯碩,麵板呈現通紅,浮現一縷縷金紋路,看上去壯碩、型剽悍。
「原來你們跑到這裡。」
來人名為金龍,乃是兩派聯盟的人,偶然遇到那批逃走的萍誼宗弟子,來了興緻,親追殺至此。
「我剛來此地,聽說有個騎著仙鶴到飛的傢夥,還有些本事,你們當中誰是他?」
金龍目掃視四周,最後落到茍師兄上,「你是頭兒,你來說!」
茍師兄聽他提起齊治,氣不打一來,「別找了,這裡沒這人。」
金龍失之,溢於言表,「怎麼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趟?」
茍師兄取出一對金手環,一前一後握持,「你是哪個門派,報上名來!」
「哦,我無門無派,無名小輩一個。」
茍師兄後的築基修士,低聲提醒,「小心,最近許多這樣人出現,實力強大,疑似眾盈門派來的。」
「正好,跑了萍誼宗,來了眾盈門,咱們照樣立功。」
茍師兄手持雙環,「還不快束手就擒。」
金龍搖搖頭,「你不夠格,出手吧,我一步,算我輸。」
如此狂妄的語氣,頓時人怒了茍師兄。
茍師兄好歹也是築基中期的真傳弟子,手下功夫不弱,這段時間也曾殺敵眾多,立功無數。
「雙雀環,去!」
兩枚金環飛出,一前一後,破空聲如同歡快的雀鳴聲。
金龍見狀,打了個哈欠,作慵懶,沒有擺出防出手的姿態。
雙雀環看似離散,實則力量合為一,落到敵人上,力量從而外瞬間發,破壞力驚人。
這對金環不差分毫,同時打在金龍口。
咚,這聲悶響,如同板子打在牛皮上。
兩枚金環被高高彈起,金龍站在原地,腳下點塵不揚。
「你是在給我撓嗎?」
茍師兄被落了麵子,臉皮通紅,灌十法力,金環上力量流,形流的暈。
第二次,雙雀環重重打在金龍頭頂。
這次火花四濺,金龍失搖頭,「太輕太輕!」
茍師兄神慎重起來,對方明顯修鍊一門過於強大的煉功法,連雙雀環這件上等法都傷不著。
若是普通弟子,打到這裡便已作罷。
可茍師兄是真傳弟子,手頭怎會沒有絕品法。
下一刻,茍師兄從襟上,取下一枚裝飾用的金環。
這枚不起眼的金環,乃是他上唯一的絕品法,孤雁環。
法力源源不斷,輸孤雁環中。
這枚金環之上,浮現一隻孤雁的虛影,充滿孤寂高絕的意境。
金龍見狀,稍微認真了些,「不錯,還有絕品法,來給我鬆鬆筋骨。」
一聲雁鳴聲響起,金環長到磨盤大,朝金龍頭頂砸落。
這回金龍沒有託大,而是出雙手應對。
茍師兄見狀,出竹在的微笑。
先前你口出狂言,說讓你一步,就是你輸了。
現如今,絕品法的威下,不但要讓你挪步,還要打得你碎骨。
孤雁環綻放金幻影,帶著浩大聲勢,撞金龍懷中。
下一刻,茍師兄表凝固了。
設想中骨頭破碎、傷慘的聲音,全都沒有出現。
孤雁環彷彿泥牛海,沒有半點靜。
金龍雙臂平直出,雙掌各自握住孤雁環一段,竟是在高速撞擊的況下,將這件絕品法力量承住,並將其牢牢抓住。
這是何等威猛的力量,別說能抵擋絕品法全力一擊的力量了,便是赤手握住法,也需要銅皮鐵骨的悍然軀。
「這件絕品法太過珍貴,我不敢收,還給你。」
金龍微微用力,孤雁環倒飛出去,比來時速度更快、力量更猛。
茍師兄稍微側開子,就被孤雁環轟在上,劈裡啪啦骨骼裂聲響起。
「快跑!」
後方的築基修士們,連忙扶住後倒的茍師兄,護送他往後逃去。
金龍獰笑,「想跑,我初來乍到,還想著送個見麵禮,你們這些人頭正合適!」
話音剛落,他雙用力一蹬,軀高高跳起,落到人群中,將兩人踩在腳下,四肢分裂、腸穿肚爛。
這時,有人想起來,「天上有咱們的人,快向齊師兄求助。」
危急關頭,他們纔想起,齊治乘著玄金羽鶴,在天空四巡邏。
某個築基修士,快哭出來,「茍師兄剛把人家罵走,現在想起求救,換你肯過來嗎?」
罪魁禍首茍師兄,此刻全骨頭都碎了,氣息奄奄,隨時可能沒命,眾人也不好責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