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治暴雨般鐵劍中,進退都是鋒芒,隻得盡量保護自。
護劍張開後,便迎來驟雨般打擊。
這招飛劍式名為一窩蜂,果然如同一窩糟糟的馬蜂,對齊治一擁而上,不分前後主次。
齊治到,全傳來叮咬般的穿刺,乃是眾多飛劍的攻擊。
護劍並非無窮無盡,若是被攻擊到某個極限,便會崩潰散去。
鐵劍的攻擊沒有盡頭,對齊治的攻擊沒有間斷。
劈裡啪啦,齊治到衝撞力道越來越強,知道護劍開始減弱,已經漸漸護不住自。
一陣劇痛從後背傳來,齊治明白了,他被飛劍劃傷。
從外界看來,齊治如同落水之人,被無數食人魚圍住,濺起大片燦爛花。
那副場景令人慘不忍睹,彷彿等飛劍散開後,齊治就變一團爛。
觀戰的五位召集者,認定塵埃落定。
宮裝子反駁道,「先前他和曹離離手,出一手自愈傷勢的本領,現在說他輸了,為時太早!」
計千慮此刻緒高漲,「玄,如此景,蕭真靈能活下來,那就真有鬼了。」
「平心而論,換做你我,麵對此等殺招,可能倖免?」
宮裝子沉默,顯然認定無法倖免。
「看來這次戰,是劍陣贏了。」計千慮得意道。
獨眼壯年一直站在旁邊觀戰,此刻突然開口,「別急著下定論,還有轉機!」
天上的鐵劍,衝刺的頻率變慢了,顯然力量開始耗盡。
齊治全模糊,連骨頭都被飛劍撞斷,此刻連站都站不起來。
緣丹青見他如此淒慘,心中認定自己贏了,便往回收取鐵劍。
「還沒結束!」
齊治一聲大喝,上劍浮現,骨骼開始對接生長,外翻的皮合攏癒合。
十幾個呼吸後,齊治全傷口癒合,再無半點痕跡。
這一刻,劍符吸收玲瓏骨的力量,終於發揮作用,將齊治從重傷待死的狀態拉回,並治癒到全盛狀態。
遠方屋頂上,五位召集者目瞪口呆。
計千慮和宮裝子,同時看向獨眼壯年。
「刈楓鬥,你的劍胎可有如此奇異威能?」
獨眼壯年刈楓鬥,緩緩搖頭,「不能!」
旁邊那對夫婦也開始猜測,「莫非真是劍胎,而不是符劍?」
此言一出,宮裝子和刈楓鬥,同時開口反駁,「不對,不是劍胎,而是劍符。」
戰場當中,緣丹青微微驚愕,隨即冷笑,「我可以將你殺個十回八回,但你能否回回都能痊癒?」
「當然不能,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將你擊敗!」
齊治這次從鬼門關回來,心裡發狠了。
劍修對決,一個疏忽都能導致喪命。
剛才麵對一窩蜂的攻擊,齊治就不該心存僥倖,直接發最強的一招,二重境界的斷離式。
緣丹青笑道,「一窩蜂之上,還有兩大至強殺招,不會像剛才重傷,而是一擊斃命,你接好了。」
「裁雲式!」
眾多鐵劍形陣型,越飛越高,氣勢凝聚一團,帶著某種飄渺孤高的氣息。
齊治到,這道劍陣的變化中,帶著居高臨下的攻擊,若是全力攻擊,比一窩蜂還有厲害幾倍。
不能再等了,必須一劍定輸贏。
齊治心頭,開始浮現「若即若離、藕斷連」的意境。
符劍進斷離式的第二重境界,散發出綿綿無盡的氣息,如同遠離人般不捨。
這道氣息升起,五位召集者同時容。
「這是劍意雛形?」
「我們舉辦這多年劍修聚會,竟真的遇到這般劍修天才?」
十三品飛劍中,下五品的之劍,看重劍本的威力,所以就有限被列為最低。
中五品的之劍,可以到劍意的雛形,甚至能練劍意,所以品級更高。
至於上三品的道之劍,乃是傳說中的概念之劍,沒人練過,也無人親眼見過。
五位召集者們,已經是下五品中的絕頂人,夢寐以求傳說中的劍意,如今在齊治上見到。
「劍意一出,此舉再無懸念,緣丹青輸了。」刈楓鬥下定論。
計千慮還抱有幻想,「如果緣丹青也會劍意?」
「不可能。」刈楓鬥緩緩說道。
「且不說,練劍意者百萬中無一。」
「隻看緣丹青練十八飛劍式,就知道他此生無法練劍意。」
「蕭真靈能練劍意,那是他隻修鍊一招飛劍式,刻苦鑽研而來。」
「緣丹青分心眾多飛劍式,博而不專,無緣劍意了。」
戰局的發展,和刈楓鬥預料的沒有偏離。
齊治使出斷離式第二重境界後,符劍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緣丹青以鐵劍結陣,陣法的威力上沖雲端,將雲層整齊裁兩片,聲勢沛然浩大。
符劍飛來,一頭紮進鐵劍群中。
但這次的鋒,和以往數次截然不同。
先前符劍和眾多鐵劍,鋒之時你來我往,極其激烈。
可是現在,況大變樣了。
符劍如同熱水,潑在大團雪地裡,鐵劍群紛紛潰散,原本醞釀到巔峰的裁雲式,沒來得及出鋒芒,就此一敗塗地。
緣丹青呆若木,他敗得太突然,太快了,本來不及反應。
一柄柄鐵劍倒飛回,過緣丹青側兩邊。
符劍挾著大勝之勢,定格在緣丹青麵前,鋒芒微微一吐,就能要他的命。
緣丹青到符劍的意境,心中黯然,「我輸了!」
下一刻,無數鐵劍從天空掉落,雨點般砸在下方各,穿殘破的房屋,土石滾落,塵土飛揚。
「彩!」
幾聲鼓掌聲中,五位召集者聯袂而至,笑著看向二人。
刈楓鬥帶頭,朝齊治二人道,「先自我介紹,我們五人,正是劍修聚會的召集者。」
「二人剛才的鬥劍,簡直是彩紛呈,堪為我等劍道之友。」
「請過來一聚,說說話!」
齊治自無不可,「好!」
緣丹青回過神來,朝眾人拱拱手,「先失陪一下。」
眾人安靜等著,緣丹青衝到遠方,進觀戰的劍修人群中。
片刻後,傳來一聲慘。
緣丹青返回時,表開朗起來,「召集者有請,是我的榮幸,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