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臨死前,表驚恐無比。
這個兇殘狠毒的敗類,麵對死亡時,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齊治收回符劍,走到老刀頭旁。
剛才李十三打出一道綠,將老刀頭小熔斷,綠蔓延而上,這個老人已經不行了。
小天羅沒了李十三的法力,散落在地上,化作一團紫線團。
齊治彎腰撿起小天羅,這法著實厲害,今後必定大有用。
「前輩!」
齊治上前,喚醒老刀頭。
老刀頭臉慘綠,微微睜眼,看到齊治站在麵前。
「求你告訴我,李十三死了嗎?」
齊治提起李十三的首級,將那張定格驚恐表的臉,送到老刀頭眼前。
老刀頭見了,仰頭哈哈大笑,「你機關算盡,到頭來都空!」
笑了幾聲,老刀頭對齊治道,「老道士,你殺了李十三,為我和兄弟報仇,我無以為報,中有一卷古書,送給你了。」
說完,老刀頭往後一仰,氣息登時斷絕。
齊治取出老刀頭口的古書,下一刻,老刀頭的開始融化,最終化作膿水。
突然,一道黑閃過。
「差點忘了這個寶貝!」
齊治嚴明手快,手猛地一抓。
地藏烏參不斷掙紮,卻無濟於事。
先前老刀頭捉到地藏烏參,用了好幾層金纏繞,金克木,這靈藥的地遁之能被削弱大半。
「好寶貝,八個築基修士為你而死!」
齊治嘆了口氣,將地藏烏參收懷中。
接下來是李十三,這兇徒斃命後,首級帶回萬劫堂差,剩下的必須理掉。
齊治搜查一遍,找到好幾樣法,以及其他寶,統統收好。
至此,三件任務都完,齊治可以回觀蓮派差。
……
縣城裡,羅家娘子對著桌上幾件東西流淚。
這幾件東西,是齊治從李十三上搜出,察覺是羅車兒的東西,便送回羅家娘子手中。
「這些是先夫的,多謝上師斃殺兇手,為先夫討還公道。」
羅家娘子起,對齊治盈盈拜下。
「羅家娘子請起,都是同門,這是我份之事!」
齊治瞭門外,發現小男孩不在,「怎麼沒見他?」
羅家娘子拭眼角,道,「孩子調皮,自從您走後,一直和我賭氣。」
齊治笑道,「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堵不如疏,正確引導纔是上策!」
羅家娘子點頭贊同,「我先前想得差了,雖說先夫因修仙而死,但若非有上師這般的修仙者,也無法為先夫報仇。」
「修仙路,正邪之人皆有,不能一概而論。」
「孩子若真想要修仙,我以後也不攔著他,由他去吧!」
齊治離開前,羅家娘子帶著小男孩,一直將他送到縣城外。
「老爺爺,等著我長大後,也要去門派找你!」
「我以後,也將是非常厲害的修仙者!」
小男孩著拳頭,興朝齊治大喊。
齊治朝二人點點頭,然後轉策馬離開。
……
觀蓮派,左二峰,萬劫堂中。
大半年過去,堂中的管事和弟子們,已經將齊治忘記得差不多。
這段時間,許多築基修士人來人往,將一樁樁任務領走完。
弟子們逐一勾勒完的任務,將新近頒發的任務寫上屏風。
偶爾也有弟子,經過齊治完的三件任務旁,還想起有這麼個練氣弟子,大言不慚要挑戰築基任務。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練氣弟子,如今已經變荒郊野外的白骨吧!」
一道人影進萬劫堂,瞬間蓬蓽生輝。
幾個管事見了,熱圍繞上去。
「原來是溫,大駕臨萬劫堂,有失遠迎!」
溫大約十七八歲,於練氣巔峰,但萬劫堂眾人,不管是築基管事,還是練氣弟子,在他麵前畢恭畢敬。
因為在場所有人知道,眼前這位年,可不是普通的練氣弟子。
他還有一個份,這個份纔是眾人客氣的原因。
溫乃是金丹真人的真傳弟子,乃是觀蓮派的天驕人。
「我過來領三個任務,換取一顆築基丹。」
溫麵對眾人的熱相待,神淡然,顯然對類似場麵非常悉。
一位管事笑道,「溫客氣了,你若要築基,想要築基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何必來萬劫堂?」
「這你們別管,給我隨便選三件任務,我完後來領築基丹!」
管事們一番商量,挑選了幾件難度較低的任務,呈送到溫手中。
「怎麼沒有獵兇的任務?」
溫掃視三件任務,眉頭皺起來。
「溫,聽我解釋,那些兇徒太過危險,我們怕傷了您的貴。」
溫不聽解釋,「我來萬劫堂,正是為了獵殺兇徒的任務,除此以外,殺妖、救人太沒意思。」
「快給我挑選幾個難度大的。」
管事們苦著臉,誰敢給你挑選那些兇徒,萬一你有什麼好歹,金丹真人會活剝我們。
溫見他們猶猶豫豫,乾脆自己上前。
「嗯,這個就不錯,李十三,殺了兩個築基修士,我就選這件!」
突然,一個管事大聲道,「溫,這件任務已經被人挑了。」
這一說不要,溫反而興趣更強,「被人挑了,我不管,那個築基修士自放棄。」
「這件任務,不是築基修士選的,而是某個練氣弟子。」有弟子回答道。
溫陷沉思,「哦,練氣弟子,莫非是哪位師兄弟?」
他口中的師兄,不是普通弟子,也不是門弟子,而是和他一般的真傳弟子。
如果是同為真傳弟子選取,那麼溫也不好爭奪。
「不是真傳弟子,那人藏頭尾,怕是個普通弟子。」
溫哈哈笑道,「原來是普通弟子,這個好辦,給我把他名字劃掉,李十三的人頭,我自會帶回來。」
管事們掂量幾下,終於答應,「快過來,把溫的名字寫上去!」
被選中的弟子,分明是先前招待齊治的那位,他有些遲疑,「管事,這不合規矩?」
築基管事瞪眼,「什麼規矩,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快改掉!」
弟子狠狠心,大筆一揮,將「蕭真靈」的記錄劃去,取而代之的是溫領取的記錄。
「死心眼,那個練氣弟子,如今說不定早已死了,何必為了這人,得罪真傳弟子!」
管事們心裡暗道,真有些恨鐵不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