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絕在神景門中,很重用,這次來平安集,來者不善吶!」
紫髯公著侯莫絕,嘆氣說道。
觀蓮派呈衰敗之勢,四別院於邊角之地,最容易到波及。
侯莫絕為神景門的築基修士,帶著一幫練氣高層的弟子,來到平安集中,肯定是對西別院有目的。
馬道友沉默片刻,說道,「我為觀蓮派門人,守護本土有責,侯莫絕若是想來邪的,也得先問過我。」
突然,被一幫練氣弟子侍奉的侯莫絕,突然應到什麼,偏頭看向紫髯公和馬道友。
「糟了,被他發現!」
侯莫絕站起,朝二人方向走來,幾位練氣弟子跟在後,亦步亦趨。
「巧得很,紫髯公、馬道友,你們兩位都在。」
紫髯公迎上去,笑道,「侯道友,你大駕臨,怎麼不知會我一聲?」
侯莫絕擺擺手,「過來看看,何必大張旗鼓!」
說著,侯莫絕看向老馬,指向廣場戰的兩方,「馬道友,你看看,這二人如何?」
馬道友知道,戰的兩位旗手,都是神景門的弟子,很顯然對方在給自己下馬威。
「兩隻道兵都不錯!」
馬道友言下之意,二人的道兵厲害,但鬥仙棋的本事就不怎麼樣了。
侯莫絕笑了笑,「我路過平安集,突然想到附近有鬥仙棋的局,所以才空來此。」
「邊這些孩子,都是門的晚輩,也虧他們有孝心,知道我喜歡看鬥仙棋,不惜親自下場演。」
說到這裡,侯莫絕似乎無意道,「我神景門,最近剛有一條規定,弟子必須學習鬥仙棋,每半年決勝一次,勝者重賞!」
紫髯公聽了,驚嘆道,「貴門真是大手筆,如此一來,鬥仙棋必將發揚大。」
馬道友聽了,則是憂心忡忡。
從這條門規後,足見神景門野心之大。
鬥仙棋所考驗的素質,乃是全方麵的特徵,可以說,凡是能在鬥仙棋上有就的弟子,將來必定是門派的人才。
對方通過這種方法,選拔甚至培養弟子,長此以往,神景門必定興盛繁榮,人才輩出。
「來來,我為兩位解說解說!」
侯莫絕走到二人前,手指向廣場。
「左手邊旗手名為韓天誌,通煉功法,他帶的金道兵,屬於衝鋒陷陣的死士。」
「右邊的旗手名為吳照,擅長之,配合猛虎道兵,簡直是相得益彰。」
「這兩人雖然有些能耐,但我神景門人才濟濟,他們隻能位列三流。」
廣場之上,金道兵一步步往前,上古銅麵板閃閃發,開始膨脹隆起。
與此同時,猛虎道兵也人立而起,舉著鋒利的爪子,盆大口半張,一團團金氣團在醞釀中。
「我鑽研鬥仙棋也有數十年,算是小有心得。」
「棋手和棋子之間,乃是脈相連的關係。」
「想要發揮四十八棋子最強的力量,棋手必須選用最契合的棋子。」
金道兵腳步越來越快,在廣場上拉出一道道金流,朝猛虎道兵閃去。
猛虎道兵咆哮著,大口張開,一團團金氣團噴出,在半空旋轉著,如同無數刀片卷。
轟隆,炸聲此起彼伏,一道道人影高高飛起,然後重重落地。
與此同時,無數細碎的金氣流狂卷,落到地上,刮出一條條壑,落到四周廣場的石牆上,如同鋒利的鋤頭,挖出一塊塊碎石末。
觀眾席上,觀戰的眾多修仙者驚嘆不已。
這些道兵出手的破壞力,和先前的鬥仙棋本不是同一層次。
如果換做以前的棋子,怕是連第一波攻擊都承不住,當場全軍覆沒。
但是,金道兵防強大,猛虎道兵攻擊狂猛,二人打得不相上下,廣場煙塵滾滾,不時發齣劇烈震。
侯莫絕轉,神自得看向馬道友,「你看看,我調教出來的晚輩如何?」
馬道友淡然道,「不錯,若沒有道兵為棋子,勉強能在此地的旗手中,名列前一百名。」
「你?」侯莫絕慍怒不已。
本想著向對方炫耀,但馬道友不是吃素,當場就反擊回來。
侯莫絕轉念一想,笑道,「馬道友,不用拿話激我,棋子的培養和訓練,也是鬥仙棋的決勝條件之一。」
「我這次在平安集待足九天,帶這幫孩子練練手,歡迎各位棋手起來挑戰。」
「也順便看看,是不是真如馬道友所說,他們連前一百名都排不進去。」
說罷,侯莫絕拱拱手,帶著其他練氣弟子離開。
廣場中,相鬥的兩位旗手,本就是同門師兄弟,上場純屬表演,沒有決一勝負的想法。
過了片刻,一方果斷認輸,雙方就此退出廣場。
紫髯公著侯莫絕離去背影,心中忐忑道,「風雨來啊!」
馬道友冷哼道,「這裡是觀蓮派的地方,還不到他撒野。」
「馬道友,你知道自家事,觀蓮派自顧不暇,這西別院也快維持不住。」
「神景門這此地垂涎已久,侯莫絕此來,說不定是來打前站的。」
紫髯公說道,「我是孤家寡人,你卻不同,還要為門派考慮。」
馬道友想了片刻,「我明白你的意思,別的暫且不說,鬥仙棋這一點,決不能讓侯莫絕囂張。」
紫髯公想到一人,「馬道友,那位齊治小朋友,最近許久沒來,你知道他有什麼事嗎?」
馬道友搖搖頭,「不太清楚,但前些日子,聽說他偶有悟,正醞釀一種石破天驚的陣型。」
聽到這裡,紫髯公來了興趣,「果真這麼厲害,那我可要見識見識!」
「年輕人心高氣傲,多有誇大之詞,他雖然悟很高,但畢竟是散修出,一來底蘊有限,二來接鬥仙棋沒多久。」
「縱然有什麼悟,也不會多誇張,最多是讓人眼前一亮而已。」
馬道友如此說著,顯然不看好齊治的研究。
紫髯公卻道,「我卻以為,說不定到最後,還要靠他挫敗侯莫絕的那幫晚輩們。」
「憑他?」馬道友笑了,繼而連連搖頭,「不能比,人家有門派的銳道兵,他的紙符兵遠遠不夠看。」
紫髯公堅持道,「不如我們打賭!」
「賭什麼?」
「咱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