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齊治帶著全新的紙符兵,再度參加鬥仙棋。
上次的鬥仙棋,齊治獲得一場乾淨利落的大勝,打響名頭。
畢竟,齊治以紙符為兵,和其他旗手不同,算是別出心裁的戰略。
這次,齊治參加鬥仙棋,和他配對的棋手,早已做足功課,甚至提前準備應對的策略。
齊治走廣場,見到對方棋手的棋子,全是兇猛的靈。
「小聰明而已!」
對方顯然吸取教訓,知道修仙者懼怕傷亡,麵對悍不畏死的紙符兵時,肯定於劣勢。
所以,對方棋手特地用靈,靈畢竟備野,傷吃痛時,會大發,反而會更加兇猛殘暴。
齊治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銅鼎,齊治倒兩千五百靈石,對方也倒同樣數字。
然後,鬥仙棋正式開始。
對方的靈群發,幾頭紅鬣狗狂奔而至,口吐火舌織網,集覆蓋第一排的盾劍兵。
此刻的盾劍兵們,除了手持盾牌外,上也多了件背甲,麵對覆蓋的火網,腳步不停,舉著盾牌一步步上前。
金剛符的芒閃爍,將火擋在外麵。
火雖被擋住,但高溫時刻烘烤,使得紙符兵開始升溫。
這一刻,齊治猜出對方意圖,看穿符兵的弱點,想用熱火毀去紙符的本。
可惜,齊治用的是上好葷紙,能抵擋高溫烘烤,隻要不是烈焰長期接燃燒,都能保持本不壞。
高溫烘烤許久,紙符兵始終站立不倒,過了片刻,紅鬣狗閉上盆大口,火舌就此斷絕。
接著,又有幾頭型小的靈,趁機鑽陣中,張開銳利獠牙撕咬,企圖將陣型打。
可是,紙符兵今非昔比。
即便是最不擅長近戰的弓箭兵,此刻也背著一副鎧甲,上包裹金剛符的芒,用長弓猛擊靈。
一時間,雙方鬥得不可開。
齊治著混戰場,手中戰旗揮,發號施令。
戰場上,四十八個棋子,被調得井井有條,甚至能區域發力,將一小靈擊潰滅殺。
觀眾席上,馬道友看得看場淋漓,連連拍手好。
「先前怎麼沒注意,這小子的神力如此強大?」
「四十八個棋子,被他縱得如同臂使,這可不是剛參加一兩場的新手錶現。」
「妙,這下子真是恰到好。」
另一邊,紫髯公看得興起,輕鬍鬚。
「鬥仙棋許久沒有新,如今卻來了這麼一個後起之秀。」
「先前見他和老馬走得近,莫非是老馬帶出來的?」
「不對,太不對了,這可不是老馬的風格。」
廣場中央,隨著戰局進行,齊治越發得心應手。
四十八個棋子,彷彿一個整,每個作的頻率,都開始相互呼應起來。
齊治能清晰到,每個棋子都像是一手指,四十八個棋子加起來,如同一隻手掌,能握拳、並指刀、卷為利爪,做出許多細複雜的作。
「戰陣之道,竟如此博大深?」
齊治驚嘆不已,手中戰旗揮落。
對方的靈棋子,早已被殺得連連後退,麵對紙符兵排山倒海般攻擊,瞬間潰不軍。
「這一方獲勝!」
紫髯公宣讀結果,齊治獲得鬥仙棋的勝利。
銅鼎五千靈石,盡數歸於齊治所有。
齊治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竟顧不上這些靈石。
剛才手中,齊治如同超頻運轉,戰場上任何細微的環節,都事無巨細顯示在視線中。
與此同時,齊治心運算速度超快,針對敵人每個攻擊步驟,都能迅速做出因對,甚至能快速反饋到紙符兵的指揮上。
這種如同藝般的指揮能力,簡直出乎齊治的預料。
齊治回味當時況,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
而且他也知道,若非有龐大神力支撐,恐怕不足完如此複雜細微的作。
鬥仙棋果然不同凡響,與其說是鬥棋子,倒不如說是棋手之間隔空相鬥,是智慧、計謀、神力、運轉等全方麵的考覈。
甚至於,齊治略微猜出,四十八個棋子的排程進攻,其原理甚至能用在鬥法之上,提升自的實力。
第二場獲勝後,由於齊治的超神狀態,再加上新增加的鎧甲,紙符兵隻折損了三四個。
這場鬥仙棋,齊治凈賺五千靈石,大獲全勝。
直到第二天,別院的早課時,齊治仍沉浸在喜悅中。
講師按時到來,仍舊夾著那本書冊。
「先前,我給你們講解門派歷史和規矩,從今天開始,則是教你們修養的本事。」
聽到這句話,齊治幾乎能到,旁七個預備弟子的失落。
一年考察期,已經過了三個月,每天翻來覆去,講的都是些沒用的門規歷史。
年、紫金冠大漢和青人,為出眾的人,急切想要接到觀蓮派的厲害法和功法,可惜講師絕口不提。
好不容易等門規歷史講完,又開始說什麼修養!
他們這些人,都是散修中傑出人,能湊足一千靈石的資格費用,肯定不是雙手乾淨的人。
對散修來說,利益至上,道德原則都是狗屁,至於修養,這算什麼鬼,修一頭與世無爭的大烏?
講師不管眾人失落神,開始一字一句講解。
齊治仔細聽了片刻,覺得頗有意思。
對方傳授的修養訣竅,乃是通過誦讀一段經文,結合呼吸節奏、心跳頻率,再加上大腦的冥想,使得全心平靜,進空靈狀態。
「你們各自想象某種自然之,不要強求,隻要能讓心平和,不管是樹木、巖石,還是鳥雀、走,都可以!」
齊治心中一,閉上雙眼,眼前浮現一顆古樸的鬆樹。
「呼吸放輕鬆,……」
隨著講師的引導,齊治漸佳境,彷彿睡著般。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
齊治猛地睜開雙眼,看到屋外夕西斜,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傍晚。
講師收拾東西,就此離開。
其餘的預備弟子,紛紛站起,痠疼的腰背,顯然坐了一整天,有些吃不消。
齊治卻不同,格外神清氣爽,連四肢都舒暢無比,彷彿剛打完一套鬆鶴養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