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道長,咱們的東西沒給全!」
幾位道前來見齊治,請他主持公道。
這幾個道,平時在眾道中威甚高,平時有什麼事,都被推舉出來做代表,這次也不例外。
「前麵帶路!」
齊治很快到了現場,隻見紮營的空地上,一群小小吏被圍在中央,後是裝著補給的大車。
「各位道長,東西是上頭調撥的,我們並不知。求你們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們!」
帶頭的小,上穿著淺綠袍,額頭滿是大汗,不停朝著四周道作揖求饒。
大風館的道們,個個神不善,盯著他們防止逃走。
「齊道長來了!」
齊治鑽進人群,見到一輛大車倒在地上,散落白米、蔬菜和整片豬。
「怎麼回事?」齊治喝道。
當即有人解釋,「齊道長,咱們的補給就這些吃食,其他什麼都沒有。」
員見到齊治,看出他是主事之人,如同撈到救命稻草,「道長,你可要說公道話,下可沒有貪沒半分。」
齊治沒有說話,走上前檢視車上補給,發現除了糧食蔬菜食外,還有些道袍鞋、布匹食鹽。
這些東西,若是供應普通大軍,倒也足夠了。
可大風館的這些道不同,他們是修行者,平時除了果腹外,還需要修鍊所需的消耗。
靈米、丹藥,這兩樣東西必不可。
但齊治在大車上,沒有發現這兩樣東西。
「這位爺,請你核對下,真就這些東西,沒有其他的嗎?」
小苦笑道,「道爺,下雖平時也貪,但現在是要關頭,可不敢黴頭,上頭調撥的補給,我是一點沒,都運過來了。」
此話剛落,在場道們憤怒吼起來。
「要咱們千裡迢迢去拚命,卻拿這些糊弄,連半兩靈米也沒有,咱們不幹了,這就回去!」
「吵什麼,吵什麼?」
碧水真君和韋田二人也先後來到,見群激,開始混起來,若是再有人挑,這支人馬就要一轟而散。
三位主事同時聚集,威嚴作用下,人群小了許多。
碧水真君三言兩語,便將打聽清楚。
今天是第一批補給,除了日常吃穿外,修仙者的修鍊所需也必不可。
大風館的散修們,早已打聽清楚。
天憲司的神捕,還有國師寺的員,都分到靈米十斤,藥劑兩包,還有靈酒一壺,乃是當月的供給。
相比之下,大風館的員,什麼都沒有。
「三大機構,實則以國師寺為首。」
「因為方修仙者的補給,都由國師寺調撥。」
「這次補給出了疏,肯定是國師寺那邊有問題。」
碧水真君在麵上的關係,還比齊治和韋田二人更廣。
「我先去打聽打聽,或許是出現延遲,疏通一下便好了。」
傍晚時,碧水真君返回,臉難看。
「好,好,仗著是國師弟子,連老夫也不給麵子。」
碧水真君怒氣沖沖,旁邊道們見了,竟不敢上前打聽。
齊治迎上去,「真君,哪裡氣了?」
二人走到無人,方纔放心談。
「還不是國師弟子,對老夫趾高氣昂,還拿話來搪塞,說什麼三方供應不同,縱有滯後也屬正常,要我們安心等待。」
齊治奇怪問道,「哪個弟子?」
「蔡逢舟,這小輩最近很出風頭,頗國師重。」
「原來是他!」齊治若有所思點頭。
碧水真君無奈道,「齊道友,此人用心險惡,故意扣著補給,若是我們不能要來靈米靈酒,眾多散修必定士氣下降,軍心不穩。」
齊治沒有說話,這蔡逢舟心也太狹窄,一而再和他作對,縱然齊治脾氣好,這次也了真怒。
「齊道友,請放心,給我理!」
……
國師寺營地,柳總捕正和國師見麵。
「國師,想必你也知道,蔡逢舟扣下大風館的供應,若是時間一久,極有可能影響大局!」
國師淡笑道,「逢舟心裡有數,此舉給大風館小小教訓,收收這些散修的心。」
柳總捕聽出話中之意,沒有再說。
原來,蔡逢舟此舉雖然針對齊治,卻早已得到國師默許。
大風館剛立,人數最多,需要天憲司和國師寺加起來才能抗衡,是一不可忽視的力量。
對這力量,朝廷要利用,也需要堤防。
這次扣下補給,除了打擊三位主事的威,便是要警示大風館的散修們,朝廷掌握一切,不要生出反心。
二人忠心皇帝,明白此舉重要,便不再提起。
正如國師所說,蔡逢舟懂得適可而止,等到三大主事製不住,便會及時將補給送過去,平息道們的怨念,不會激起重大變故。
過了片刻,蔡逢舟慌慌張張,前來稟告。
「師尊,大事不好,齊治竟私自給道們發放補給!」
國師驚奇笑了,「私自發放?齊治有那麼多傢俬?」
蔡逢舟沒有說話,但眼神分明再說「真有」!
國師臉變了,「大風館的散修,沒有兩千,但一千五齣頭還有,每個人就算分一把靈米,也是天文數字,齊治真的自掏腰包,給他們分發補給。」
蔡逢舟點點頭,神極為艱難。
柳總捕突然問道,「他分發了些什麼?」
「靈米二十斤,靈丹兩顆,齊靈酒一壇!」
柳總捕心中略計算,驚出聲,「不可能。」
天憲司和國師寺的補給,乃是背靠龐大國庫供應。
但大風館分發的東西,比他們翻了一倍有餘,仔細算下來,堪稱敗家子的行為。
靈米翻了一倍,用靈丹代替藥劑,至於靈酒,也是最近市場上最俏的齊靈酒,而非普通的靈酒。
「齊治哪有這麼厚的傢俬?」國師疑道。
柳總捕問,「莫非是碧水真君,他乃一城之主。」
「不是他,碧水真君也掏不出來。」國師搖頭否決。
蔡逢舟心有不甘,說道,「師尊,齊治以私產收買人心,您上報陛下,肯定能讓他好看。」
須知帝王心中,不管是什麼人,敢掏錢收買員軍隊,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因為這種行為,在和皇帝搶著收買人心,而人心,代表著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