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治這次爬山,準備充足,當場卸下。
鶴鋤,用來深挖石頭,以及用來固定的鋼釘,最後是一大團繩索。
齊治在峭壁上,接連打了五六個鋼釘,固定繩索盡頭,然後將另一頭拴在腰間。
接下來,齊治順著斜坡,往下小心翼翼落,最終落在石臺上。
石臺於峭壁側旁,可以繞過去,看到懸崖下方的景。
齊治站在石臺上,四周空,唯一的借力之,便是拴在腰間的繩索。
一陣山風吹過,齊治軀搖搖晃晃,心提到嗓子眼,覺下一刻就要掉落下去。
好在有驚無險,齊治幾番晃悠,穩住形,舉目去。
懸崖之下,呈現近乎垂直的坡度,恰好從巖石隙,出一顆崢嶸鬆樹。
鬆樹的樹冠往外延,如同出手臂,邀請客人上門,也「迎客鬆」。
這顆鬆樹,起碼有幾十年樹齡,不僅樹冠發達,而且係茂盛,麻麻裹住下方的巖石,縱然山風狂猛,也無法撼鬆。
齊治著這顆野生鬆樹,到從樹冠到樹,好似渾然一,沒有半點多餘的部位。
這渾然天的氣勢,從鬆樹的上,蔓延到下方巖石,兩者相輝映,缺一不可。
齊治著陡峭懸崖,一陣山風吹過,鬆樹搖晃幾下,如同閃電擊中他心。
「對了,就是這種覺!」
齊治突然頓悟,那些盆栽雖同樣野生,卻移植到盆中,早已失去原本的神韻,不及野外雨打風吹的同類。
眼前這顆野生鬆樹,才真正備生命和力量的韻律之。
齊治覺到,心的悟,如同破繭而出,一舉突破隔閡。
下一刻,他盤而坐,在石臺上打坐。
說來也怪,石臺並不穩,經常有山風吹過,原先齊治靠著腰間繩索,才能麵前站穩。
但現在,齊治頓悟之後,軀端坐石臺,任憑東南西北的狂風吹拂,腳下生般穩固不。
這一瞬間,齊治如同化作一顆鬆樹,將麻麻的須紮石。
「這纔是鬆樹獨有的韻律氣勢,或許可以稱之為……鬆韻!」
齊治緩緩起,一把摘下繩索,就此站在石臺上。
山風繼續吹過,齊治軀微微搖晃,如同鬆樹,但雙足卻巋然不。
接下來,齊治在石臺的方寸之地,開始打起鬆鶴養拳。
這套拳法打出來,有了既然不同的韻味。
齊治雙足如鬆深紮,軀如同枝幹,雙手化作樹冠,以獨特的頻率起舞,迎接山風吹拂,但腳底卻踩得很穩,沒有毫挪。
若是有人遠遠看去,會產生某種錯覺,齊治搖擺的姿態,和一旁懸崖上的鬆樹類似。
幸好,齊治在野外修鍊,四周人跡罕至,若是被獵人樵夫見了,會以為他是鬆樹。
一套拳法打完,齊治上大汗淋漓,竟排出大量汙垢,通順暢無比。
原本,齊治以法力淬鍊軀,已經到了臨界點,作用不大,但這番打拳,竟有了意外收穫。
齊治從石臺離開,回到懸崖上方。
說來也怪,剛才神高度集中,又在危險的地方活,齊治竟不覺得半點疲倦。
「莫非,是這套拳法的作用?」
齊治心中生出意,再度在峭壁上打了一套鬆鶴養拳。
這下效果更好,齊治覺得神煥發,飽滿得快要溢位來。
領悟鬆韻後,齊治意外發現,鬆鶴養拳最大的作用,還在溫養神方麵。
這下可是意外之喜,齊治遊歷茶壺山,收穫不小。
「天不早,要回去了!」
齊治此行目的達到,便開始打道回府
回到鎮靈符,齊治看著院中的三盆野鬆,覺得和先前截然不同。
相比懸崖上的鬆樹,這三個盆栽,已然失去野。
齊治轉回到房間,當場鋪紙潑墨,畫出一顆山崖野鬆。
這顆鬆樹,雖然筆法簡陋,完全是初學者水平,但那崖岸高聳的氣勢,卻栩栩如生,彷彿隨時破紙而出。
「得其意,忘其形!哈哈,不錯不錯!」
這一瞬間,齊治想到四神觀想圖,同樣是塗似的手筆,卻將四神訣的功法,納四尊神像。
那張觀想圖的製作者,必是修仙者中的大能。
齊治羨慕不已,但自己領悟鬆鶴養中的鬆韻,距離遙不可及的境界,已經靠近一步,接下來,唯有繼續前進。
接下來的日子,齊治每天苦練不輟,將鬆韻化拳法中。
一趟趟拳法打下來,齊治覺得越發順暢,覺麵板變,化作布滿瘡疤的鱗皮,雙足化作須深紮點,雙手化作濃的樹冠,迎風招展左右搖晃。
齊治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一顆鬆樹。
鬆鶴養拳帶來的好,除了質變強外,還有神方麵的提升。
以往,齊治每天修鍊功法、法,由於耗費心神,事後勞累無比。
但鬆鶴養拳越發進,齊治神越來越好,每天休息的時間,從四個時辰,減到三個時辰。
睡覺休息的時間了,齊治做事的效率反而更高。
以前,齊治修鍊神鋒符,想要練意念畫符,但由於神不足,總是在關鍵落敗。
但是現在,齊治決定再試試。
幾張鎮神符放在邊,未慮勝先慮敗,萬一神鋒符失控,就要用鎮神符製神的傷勢。
齊治心念一,開始模擬神鋒符的路線。
剛一念頭,齊治大為驚訝,先前神力不足,總是磕磕絆絆,構造神鋒符時,各種失控炸。
但這段日子,齊治修鍊鬆鶴養拳,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神力有多麼龐大。
念頭剛起,神鋒符就了,懸浮在虛空當中。
先前齊治的各種準備,這一刻都落空了。
神鋒符的意念畫符,不費吹灰之力完。
齊治不放心,以為是巧,嘗試再三,發現神鋒符的意念畫符,已經完掌握了。
想想也正常,齊治先前多次失敗,積累富經驗,所缺失的,無非是神力不夠。
現在,修鍊鬆鶴養拳的果出來了,這個困了他多日的瓶頸,被一瞬間衝破。
齊治歡喜無比,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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