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急著抓耳撓腮,「好徒兒,你且信為師一回,這是真法。」
齊治死死抓住觀想圖,「師父,我信!可你颳風如打屁,下雨如抖尿,實在沒什麼好看,不如你教我雷骨電刀!」
雷骨電刀在三十八門法中靠後,威力較大,最是人。
老道士聽了,然大怒,「休想,老道我都沒學會,怎麼教你?」
隨即,老道士勸道,「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你先學兩門法,落袋為安,為師再教你別的。」
齊治點點頭,「師父說的沒錯,落袋為安,弟子願意學這兩門法!」
老道士瞇著眼笑了,「孺子可教,還不快把觀想圖還我!」
齊治怎麼肯答應,掃描還剩大半時間,不能中途打斷,連忙說道,「暫且由徒兒保管!」
老道士頭搖得如同撥浪鼓,「這張觀想圖是師門重寶,關係重大,不容有失,快給為師。」
「弟子隻怕,一旦還此圖,師父的承諾就不會兌現了。」齊治堅定說道,「抱歉師傅,弟子隻相信手中的東西。」
老道士看著他,目出奇冷靜,乾脆說道,「好,暫且放你上。」
此刻天邊東方,已微微出白。
就著晦暗天,老道士開始傳授法。
「法者,乃是修仙之人觀天象,煉化天地靈氣為法力,可以呼風喚雨、上天地,若是能修無邊法力,那便無所不能。」
齊治突然舉手發問,「師父,咱們修仙者有什麼境界劃分?」
「為師講課時,不許。」老道士威嚴喝道,「境界劃分之事,離你太遠,以後再行解釋。」
齊治安靜聽講。
「想要使用法,必須修鍊法力,法力纔是本。」
齊治又忍不住問道,「請問師父,這觀想圖上的四尊神像,莫非就是修鍊法力的功法?可否傳授給弟子?」
老道士竄到齊治麵前,手對他頭頂連鑿五下,「再,老道就打你手心。」
片刻過後,老道士手拿一樹枝,虎視眈眈看著齊治。
齊治再度安靜下來,繼續聽講。
「為師先度你些法力,學習兩門法。」老道士沉片刻,「修鍊法力之事,日後再說!」
齊治聽到「日後再說」四字,頭皮發麻。
老道士繞到齊治後,掌按在他背後,「站好別!」
齊治全僵,一冷流竄背心,在流竄,通行順暢全無窒礙。
最終,冷流一團,停留齊治腹上下,載浮載沉。
齊治聚會神,企圖撥那團冷流,可惜冷流始終不為所。
「不要嘗試,師父教你兩門法的用法!」
接下來,老道士親講授,將呼風、行雲布雨的訣竅一一點,連同修鍊兩門法的細節,也都講得完整詳盡。
「好了,你來試試!」
齊治站在灌木叢前,學習老道士的起手式,雙掌虛按空氣,走起呼風的行功路線。
腹間的冷流團,開始有了反應,陡然散開,沒齊治各。
一瞬間,齊治應高度靈敏,察覺到平穩空氣中,藏著大大小小潛流,而這些潛流正是施展呼風的介。
「原來如此,呼風便是激發潛流,以法力撥空氣流轉,形清風甚至狂風!」
齊治心念一,便撥弄潛流,掌心開始匯聚風團。
法力消耗過半,齊治掌心浮現的風團,比老道士更小、更加稀薄。
「風起!」
齊治手掌退出,風團化作一清風,落在灌木叢,將枝葉搖晃再三,落下十幾片殘葉。
「不錯,不錯,再試試行雲布雨!」
齊治卻攤開雙手,「師父,法力不夠了,還請再賜予些!」
老道士樹枝,破空有聲,「耍頭,老道給你的法力種子,可以自行恢復。」
齊治目發亮,「敢問師父,怎麼恢復?」想趁機掏出功法。
老道士卻不上當,搖晃手中葫蘆,殘酒嘩啦啦,「喝一口!」
齊治搖頭,「弟子不喝酒!」
「嗦,快喝!」老道士厲喝。
齊治輕輕抿了一口,火辣辣酒過口中、道,最終在膛燃起熊熊烈火。
他生平第一次喝酒,被嗆得當場咳嗽起來,連眼淚都掉下來。
齊治隨即發現,那團冷流迅速恢復原本大小。
「師父,這是什麼酒?」齊治吃驚指著酒葫蘆。
「你剛從張老三打來,鄉野濁酒。」老道士和他打馬虎眼。
齊治知道問不出來,索悶頭修鍊行雲布雨。
雙手虛握,法力作用下,齊治到空中水汽,將其凝聚雲團,可惜他頭次施法,雲團被他的歪七扭八,如同發酵失敗的麵糰,最終法力耗盡,就此散消失。
又一口殘酒下肚,齊治急著修鍊起來。
這回況好些,雲團勉強型,卻散而不聚,直至法力耗盡。
齊治接連喝了四五口殘酒,總算初步凝聚一團拳頭大的白雲,外觀和老道士相似,但法力卻早已耗盡,再也無法降下雨點。
「師父,還有酒沒有?」齊治手。
「沒了!」老道士回道。
齊治驚得跳起來,「什麼,沒了?我還沒練這門法!」
老道士臉鐵青,「你小子資質太差,浪費這麼多酒,卻連行雲布雨都沒練,以後不要說是我的弟子。」
齊治有些尷尬,他也知道,老道士葫蘆裡的殘酒,應該是好東西,如今被他喝,但兩門法都還沒修鍊。
頭頂刺眼落下,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齊治瞥了眼掃描,發現還剩半個小時,心想要繼續拖延下去。
老道士手,「還不快把觀想圖還給師父!」
齊治著頭皮,「師父,弟子還沒練行雲布雨,請你開恩,繼續教導弟子。」
老道士看穿他緩兵之計,強說道,「為師可以教你,但觀想圖被你捂了大半夜,我要看看,上麵的影象文字有沒有被你的臭汗弄得糊了!」
齊治連連搖頭,「絕對沒有,師父放心,我……」
隨即,齊治腦海靈一閃,想到拖延的辦法。
「師父,弟子還有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