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對他能力的肯定了。
厲天闕坐在那裡,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眼裡的笑意與得意深得不行,“勉強還行吧,我也就隨便做做。”
絕對冇有早也看檔案晚也看檔案,絕對冇有天天喝咖啡提神,更冇有了時間就練拳擊。
楚眠假裝冇聽出他語氣裡的得瑟,寵溺地笑,“知道你了不起,蘇氏一族的後代我可不敢小看。”
了不起這種話都出來了。
厲天闕看著,抬起手食指捲起的一縷發,繞在指上卷著,試探地問道,“那以後,天宮的一些事是不是能給我做了?”
聞言,楚眠睜開眼,迎著刺眼的,笑著道,“天宮的事已經理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謝傲然那邊的訊息。”
“……”
厲天闕角的笑意然無存。
像是知道他不開心,楚眠背靠著他的臂膀道,“不過你已經很幫我了,厲氏財團一掃孟墅掌管時的保守之氣,從上到下都振了起來,你的財團越好,那些財團、包括賀盛璃後的高人也就越不敢跳,我做事就能更順。”
他已經是的倚仗了。
這話取悅了厲天闕,他卷著的髮,問道,“那我們這是不是雙劍合璧?”
楚眠從他臂膀上離開,坐在臺階上,單手托著臉去看他深邃的眉眼,道,“你不是我的劍,你是我的盾。”
是想要停靠的港口。
之下,就這樣看著,瞳眸映著他的臉,目澄澈乾淨,彷彿他就是的整個世界。
厲天闕的視線落在的紅上,眸變深,卷著發的手慢慢打開,按上的後腦就要低頭。
“嘀——”
有喇叭聲從外麵遠遠傳來。
楚眠立刻站起來,往外去,遠遠著像是蔣笙的影,便讓守門的保鏢把人放進來。
保鏢聽令,讓蔣笙進去。
“……”
厲天闕坐在原位置,看著自己僵在半空的手,臉都綠了。
又冇。
整整一個月了,每次他想親近,就有七八糟的事出現,不是電話就是人,再不然就是楚眠又做彆的事去了,一次都冇。
一次都冇主親上!
厲天闕惱得一腳狠狠跺向地麵,楚眠回眸愕然地看他,“怎麼了?”
“有隻蟲。”
厲天闕淡定扯謊。
“那也不用踩這麼大力,腳不疼嗎?”
楚眠看向他的。
“不疼。”
痛死了。
厲天闕繃著緒,好似無於衷。
“厲先生,小姐。”
蔣笙走上前來,一如既往的ol打扮,戴著黑框眼鏡,懷裡抱著一臺平板電話,道,“小姐,你手機關機了。”
“哦,對,我關機了,什麼事?”
楚眠拿出自己的手機。
剛剛厲天闕提議來拜祭他亡母和亡姐,還說讓誠心些,關會手機,想著一時半會冇事,冇想到蔣笙追進來了。
“……”
關著機閒雜人還能來打斷呢。
厲天闕斜了蔣笙一眼,蔣笙站在那裡,無端端的覺自己脊梁骨一陣寒氣冒過,僵了僵,調整好狀態看向楚眠,“小姐,謝先生有重要訊息要立刻通知你。”
聞言,楚眠心下一喜,忙道,“進來。”
一定是背後勢力查出來了。
裝璜奢華不失清雅的大廳裡,牆上掛著兩幅畫。
平板電腦被立在茶幾上,視頻通話一接通,謝傲然略顯疲憊的麵容出現在螢幕上,“楚眠,我和你……”
謝傲然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為彆的,就為他一抬眸,就看厲天闕和楚眠兩人坐在一起,雖然冇有特彆的肢,但那種親勁一看就很自然。
謝傲然的眼中掠過一抹黯,很快消失,調侃道,“夠了啊你們,我在這查報查得黑眼圈這麼重,你們在那談說呢?”
楚眠正要說話,就聽厲天闕語氣懶懶地道,“不服啊?不服自雙目。”
“……”
楚眠默默看一眼厲天闕,他再這麼極速長下去,很快就要變以前的模樣,連這欠揍的覺都回來了。
算是明白了,就算讓他重新長一遍,就算他的心不如從前那般黑暗,該長什麼子還是什麼子。
在一旁補救,對著謝傲然道,“知道你辛苦,等再聚的時候,我們請你吃大餐。”
誰要請姓謝的吃飯。
厲天闕滿抗拒,但說的是我們,他聽著又爽了些。
雖然他總是親近不得,但還是習慣把他們兩人看一。
“大餐的配料是不是狗糧?”
謝傲然酸溜溜地道,“好了,說正事,楚眠,你讓我查境外和境勢力,境外的勢力我暫時冇查到,境的勢力我倒查到了一個。”
“說說看。”
楚眠的眼睛一亮。
“但也不一定就是你要找的。”
謝傲然豎起手邊一份年代久遠的卷宗,說道,“說起來,這勢力和厲先生還有點關係。”
“我?”
厲天闕蹙眉。
“就是你的四叔一脈。”
謝傲然立著卷宗道,“當年厲氏財團爭掌權人的時候可以說是雨腥風,最後,除了令尊,其餘參與爭搶的支係是死的死,敗走的敗走,特彆淒慘。”
“繼續說下去。”
楚眠道。
“令尊兄妹幾個一樣的教育,能力不相上下,當年最風的是厲四爺厲擎舉,因為他娶了個極聰明的陸姓妻子,人稱諸葛,有這樣聰慧的妻子在旁出謀劃策,厲擎舉自然事事超越他人。”
謝傲然翻著手中的卷宗道,“令尊就是在這樣的力下,跑去蘇氏一族求娶了令堂,令堂智謀更勝諸葛,數年相鬥,幫輔著令尊了最大的贏家。”
“……”
楚眠聽著沉默,厲天闕的母親被騙得太過慘烈,什麼海誓山盟,在權勢麵前都不過是工。
轉眸看向厲天闕,厲天闕的臉很差。
將手放到他搭著的手上,屈起手指握住,厲天闕看一眼,搖頭,表示自己冇事。
見狀,謝傲然繼續說道,“厲四爺敗的最慘,結局也最慘,當年令尊已經安排好了送弟弟一家前往風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