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山和尤明許對視一眼,已明白的想法,他說道:“無論是殷塵和郭飛嶸名下的產業,我們早就查封了,沒有這樣的地方。馬上去查,和他有關的人,名下有沒有這樣的小農場!”
警察們立刻分頭行,挨個篩查殷塵尤其是郭飛嶸的社會關系。
僅僅20分鐘后,如同中了頭彩般,他們找到了答案。
許夢山看著眼前的農場登記資料,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轉頭對大家說:“還記得那個被羅羽干掉的阿華嗎?他姐姐是郭飛嶸明面上的婦之一。他的名下沒房產,可是他父母就有個養場!就在湘城南郊!”
——
殷逢站在那棟荒屋之下,看著陳楓匆匆回來。
小燕和冠軍,也都回來了,站在他后。
陳楓對他搖了搖頭。
沒有發現。
無論是二十年前殷塵租住的房子,還是附近監控,抑或是其他可能藏人之,都沒有發現。
殷塵不在這里。
早在20分鐘前,警方那邊,把殷塵發過來的視頻,也發給了殷逢。這也讓他們的搜索目的更明確。
幾個人都看著殷逢,等待示下。
殷逢卻在沉思。
四去其一。
殷塵居然沒有回到和尤蕤雪相遇的地方。
那麼,還剩下范淑華、殷塵生母和懲罰者老巢。
這和殷逢最初的直覺是相悖的,令他微微有些不悅。不過,事實就在眼前,他也必須相信,冷靜下來,去推理其他可能。
相比之下,殷逢覺得第二個,也就是殷塵和生母一起生活過的家,可能更大。
因為無論是范淑華還是懲罰者老巢,或許曾經令殷塵重獲新的人生意義,可現在,懲罰者覆滅,范淑華被捕,殷塵走投無路。換句話說,懲罰者失敗了。一個失敗的組織,還能帶給殷塵安全嗎?不能。還能讓殷塵想要歸去嗎?也不能。
當他的雙眼已看不到接下來的人生意義,就會回頭尋找曾經被他丟棄的避難所。
“去殷塵當年和生母住的地方。”殷逢說道。
也即殷逢出生前,生父、前妻、殷塵一家三口的住所。
一行人上車。
夕落地平線以下,暮已開始降臨。灰黑的殷逢靠在車后排,整個人在暮里也顯得面目模糊,只見俊朗廓。
當車子駛離這片區域時,他回過頭,看著那棟承載著風霜和困苦的荒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的覺依然不對勁。他依然覺得,尤蕤雪才是殷塵最得到的歸宿。依照尤明許所說,殷塵、邢幾復和呆在那輛逃亡的面包車上時,提及尤蕤雪時,向來沉穩的殷塵,是那麼失控失態。
只不過,對于殷塵曾經一家三口的那段過往,殷逢作為后來者,確實不了解。而父母的生那樣怪異,他也無從知曉。所以,如果他的判斷有誤,實際上殷塵是想回真正意義上年的“家”也不一定。更何況殷塵還在殷父殷母的住所,呆了足足一個小時。這或許是最有力的例證,比他的直覺還要有說服力。
這麼想著,殷逢的心沉靜下來。他決定還是先去下一個地點,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是尤明許打來的,的聲音聽起來卻振有力極了:“殷逢,我們也許找到人質關押的地方了!”
殷逢一怔:“在哪兒?”
“你還記得阿華嗎?他的父母名下有個養場。”
尤明許簡要地把整個推理過程和他們的查證工作,說了一遍,而后說道:“我們現在就出!或許,還來得及救人!”
殷逢卻沉默下來。
阿華父母名下的養場?
強烈的直覺再次直撲過來,他淡笑著搖頭:“不,殷塵不會在那里。你們弄錯了。”
這下,換尤明許愣住了,心也突突地跳,萬沒料到自己和同事們費盡力氣云破月來般得到的激人心的答案,被他一句話否定。
可是,怎麼可能不是?邏輯那樣清楚,推理出的結果獨一無二。不可能是巧合。
“為什麼?”立刻問。
殷逢答:“這個地點,與他不相干,沒有任何家的意義。阿許,他不止是為了報復我們,殺掉人質,這一點我們早就有共識。殺人和掠奪我們的父母只是表面目的,他真實的訴求,想要造一個虛幻的、足以***的家。那是他這個卑微的生命,能夠抓住的最后一救命稻草。所以他的目的,怎麼可能只是把那些父母關起來,慢慢殺掉。這樣他得到了什麼?除了許夢山會傷心,誰會難過?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一定還有別的儀式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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