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直在等著某個人的出現。”
當尤明許說完這句話后,顧天盯著的臉上,那朵嫣紅的。忽然間心生某種略帶惡劣的沖,想要親那張。不,不是親,是狠狠的吻,還有,夾雜著男人那種。在這樣一個夜晚,無人的荒原,對一個陌生人,不管不顧。這念頭令顧天越發焦躁,又吸了口煙,覺得嚨更干。
他也學,把煙熄在腳下泥土里,就像把什麼給埋了起來似的。他的手往兩個帳篷中間窄小的空地一撐,便到了面前,問:“你剛才說在等誰?”
他的嗓音變得很低,有點心不在焉的味道,眼皮也微微垂著,盯著臉上某。這樣的他,居然有了點輕佻的侵略。
尤明許的臉,就在離他不到20公分的位置。暗線中,他比高,略帶俯視。卻像是想要看到他眼睛深去,盯著那漆黑晶亮的瞳仁,看了好一會兒。
“我說……”的角翹起很小一個弧度,眼睛里也閃過一壞笑,“該睡覺了。”顧天反應過來,手想留人,卻沒趕上。尤明許一把扯下帳篷的簾子,“刷”一聲拉上了拉鏈。
帳篷整個是暗的,顧天只看到在里頭了幾下,約莫是在躺下。他自知子向來野,有過沖,想要隔著帳篷的皮,去抓著的胳膊或者腰。彼此都是通的男,一切才剛剛起了個頭,怎麼就跑了。到底忍住了,不愿讓覺得自己太冒失。
顧天也躺下,又看一眼另一頂帳篷,還有兩間屋子,都靜下來,應當是睡了。顧天又看一眼自己的車,無聲無息停在不遠,穩穩當當的。這里人跡罕至,應當安全無虞。他的面沉靜下來,也關上帳篷的門,合眼睡了。
沒多久,這一片營地上空,響起明韜響亮悠長的呼嚕聲。宋蘭原本是有些警醒的,畢竟幾乎相當于睡在野地里。無奈白天騎行實在力支,沒多久就雙眼打架,徹底睡沉了。
鄒芙瑢從來憨耿直,覺得今天遇到的幾個人都很順眼,很可靠。而且自己還睡在屋子里,安全得不能再安全。所以很快也睡去了。
顧天和尤明許的帳篷,也始終靜悄悄的。
原本留在地上的一盞營地燈,顧天也關掉了。夜越來越深,原野里一丁點聲音都沒有了。這一小片營地,仿佛也完全融進了黑暗世界里。
尤明許始終提著顆心,只是淺淺瞇著,幾乎沒多久,就會睜眼看一下帳篷頂,耳朵里聽著周遭靜。安靜無事,又闔眼睡一會兒。
如此斷斷續續,在某個瞬間,突然睜開眼,整個人剎那清醒無比。說不清是被什麼給驚醒的,慢慢平復了心跳,聽著風輕輕吹帳篷的聲音。四周依然漆黑一片。
然后聽到了一個緩慢的腳步聲,踩在草地上,“嚓——嚓——嚓——”然后,又很細碎的翻什麼的聲音,還有咀嚼聲,有人在吃東西。
以手撐地,很慢地從地上坐起來,掉睡袋,剛要拉開帳篷門的拉鏈。可夜實在太靜,這一丁點聲響,依然清晰可聞。那個人吃東西的聲音一下子停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尤明許一把掀開帳篷門,就爬了出去。卻只看到一道黑影,飛快地竄進了小屋后的林子里,瞬間不見蹤跡。尤明許大喝一聲:“誰!”
幾乎是同一時間,顧天也從帳篷里跳出來,目警覺地看一眼,又掃視一圈,急問:“怎麼了?”
這靜讓明韜,還有屋里的宋蘭、鄒芙瑢,都開了燈跑出來,大家神都有些驚疑張。
尤明許抿著林子深,把所見所聞都說了,眾人面面相覷。明韜最先出聲:“臥槽,不會是野人吧?”不等眾人反應,他又自己推翻,聲音竟有些興:“不、不,西藏倒從沒聽說過野人,不會是那個連環殺手,走投無路,跑來我們這里了吧?我靠啊!”他立刻跑到帳篷周圍查看。宋蘭、鄒芙瑢挨在一起。
顧天與尤明許對視一眼,說:“檢查一下,什麼東西被過。”尤明許點頭。
“我靠,我的鞋和服沒了!”明韜大喊著,那語調說不清是激還是震驚。眾人朝他指的去,果然見他原來放在帳篷外的靴子,不見了。
“還有外套。”明韜比劃著,“有點了,我本來掛在帳篷外面吹風,沒影了,臥槽好冷……”他抱著雙臂,憤憤地說。
尤明許眼尖,看到自己帳篷外的地上,有撕破的香腸包裝,和一些餅干碎屑,也覺到頭皮發麻。跑過去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原本靠放在帳篷外的背包,被人打開,翻得七八糟。
顧天走過來,問:“怎麼了?”
把包拎起來給他看。明韜三人也聞聲走過來。
顧天的眉頭沉著,思索片刻,忽然臉一變,轉朝自己的車跑去。尤明許的眼睛也睜大,跟他跑過去。眾人不明所以,紛紛跟著。
后備箱是開著的,顧天率先沖過去,眉頭鎖,彎腰在后備箱一陣翻。尤明許跑到時,他抬頭看向,嗓音倒還是鎮定:“我的兩個箱子被提走了。”
尤明許匆匆一看,果然后備箱里只剩一個小箱子,還有幾個袋子,胡扔里頭。此外角落里還有些雜,一雙臟鞋、帽子、半截繩頭之類的。
還沒等尤明許細看,顧天已沉著臉,一把關上后備箱,沿著車繼續檢查。
“糟了。”他踢了一腳左后,又蹲下仔細查看,臉難看。尤明許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跑到右后,果然,胎也被人扎破,癟了一圈。緩緩站起來,兩人隔著車,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的凝重。
明韜三人見了,也大吃一驚。鄒芙瑢說:“怎……怎麼會這樣?被人扎破了?”
宋蘭抬眸看向尤明許,不知為什麼,倆的氣場覺還合的。宋蘭問:“是不是……被剛才那個黑影扎的?”話一出口,自己心中都覺一抖。
尤明許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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