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老壯沒有殺朱氏,但陳老壯手上卻有別的人命,秦青云自然會用來威脅陳老壯認罪。
畢竟朱氏還活著,陳老壯知不報的罪名自然就小得可以算是微乎其微了。
見死不救朱氏這種事,對于陳老壯來說并沒有什麼不彩的。
朱氏丑聞已經傳遍了整個縣里了,按著古代的刑法,朱氏就該是個死人了。
作為朱氏丈夫的陳老壯不堪恥,憤而看著妻子被殺而無于衷,不但不會得到懲罰,也許還有人贊他大義滅妻。
至于與朱氏的人就是陳老壯,別人卻不會管了。
畢竟古代對于人苛刻,對于男人本就寬容。
人那是要浸豬籠,男人不過是風流而已。
秦青云就抓住了這一點要陳老壯承認殺妻的事實,不過是被打上幾大板而已。但陳老壯如果是殺了別人的話,那就得償命的。
對于他人殺朱氏不作為的舉措,陳老壯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但對秦青云卻完全不一樣,因為朱氏是秦青云的親娘!
眼睜睜地看著親娘去死,這說到哪里都說不過去!
阮綿綿冷笑,秦青云還真不是一般的心黑,騙著陳老壯承認罪行,等一會陳老壯殺陳族長的罪行被暴出來,那陳老壯就是兩罪并發,除了死就是死。
而他卻能完的逃過一劫,反而在弄死了陳老壯與朱氏后一躍為陳家最有話語力的人,然后再得了們姐弟的養權,那這一場司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為他掃清阻礙而生的。
只是秦青云想得很,能讓秦青云得逞麼?
果然,陳老壯撲倒在地,老淚縱橫道:“大人,是小民撒謊了,不是秦青云殺了朱氏,是小人的錯,小人一時糊涂,認為朱氏丟盡了小人的臉,所以在知道阮四丫要殺朱氏時,不但不阻止事的發生,還用孝道威脅秦青云不得手。”
“噢,你且說來,為何默認朱氏被殺?”林子逸慢悠悠地問。
陳老壯遂把自己的理由說一遍。
說完后,陳老壯痛哭流涕:“小民都已經說完了,小民實在是不能忍朱氏這不守婦道之舉,才做下這等錯事的,大人,小民有錯,小民愚昧啊。”
眾百姓聽了都出了同之。畢竟哪個男人愿意娶一個不守婦道的人?
林子逸淡淡一笑:“如果本記得沒錯的話,朱氏不守婦道的男人是你自己吧?陳老壯,如果朱氏該死,你這個引朱氏做下這等無恥之事的人是不是也該死呢?你為何不與朱氏一起去死呢?本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你一雪前恥的決心。”
要不是場合不對,阮綿綿差點就笑了。
這林子逸還真是毒。
百姓立刻也出應該如此之,剛才對陳老壯的同瞬間消失。
差點被陳老壯帶偏了,要是旁人與朱氏私通,那陳老壯確實是可憐,別說是眼睜睜地看著妻子去死了,殺妻都是輕的。但這個私通人明明是陳老壯自己,陳老壯說到哪里都說不過去吧。
如夢初醒的百姓頓時然大怒,他們差點被陳老壯給欺騙了,了陳老壯的幫兇了。
面對百姓憤怒的指責,陳老壯又氣又怒,老臉憋得通紅。
不過他是咬死了朱氏是阮綿綿殺的,就算朱氏沒死,也不能掩蓋阮綿綿殺人的事實。
朱氏也指著阮綿綿說是阮綿綿給的藥想毒死。
阮綿綿微微一笑:“陳老頭,秦青云,朱氏,你們三人都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朱氏,那我來問問你們,你們怎麼就認定了是我殺了朱氏?”
陳老壯惡聲惡氣:“朱氏吃了你的藥就死了,難道不是你殺的麼?”
秦青云也出恨鐵不鋼之:“四丫啊,你殺人就是有錯,我真是很傷心。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呢?我娘再怎麼不好也是把你養大的啊,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這樣讓我怎麼幫你啊?”
阮綿綿出奇怪之:“如果說有殺人機,我想三叔你和陳老頭更有機吧?”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賤人!”陳老壯出猙獰之
“你怎麼到現在都還在那里狡辯呢?陳族長與阮大族老可都是吃了你給的藥死了,你還不承認麼?”秦青云痛心疾首。
阮綿綿笑了起來,對著林子逸道:“大人,我請求讓我的證人進來作證。”
林子逸點了點頭。
陳老壯與秦青云面面相覷。
這時一行人魚貫而。
其中一人進來看到陳老壯頓時氣不打一來,撲向了陳老壯就對著陳老壯一頓的打:“畜生!你這個畜生!為了陷害阮四丫,你竟然連我也敢害?你簡直就是畜生!”
陳老壯一見來人,頓時傻眼了,連被打也不會躲了。
他抱著頭大:“你……你……你怎麼沒有死?”
來人冷笑:“怎麼?我沒死你很失麼?可惜你那個毒藥不是太毒,沒讓我當場死了!”
陳老壯眼珠一轉,撲到了來人的邊,嚎啕大哭:“哥,大哥,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是阮四丫,是害你啊!你是吃了的藥才會中毒的!跟我沒有關系啊!”
“滾!”來人一腳踹開了陳老壯,走到了堂前,對著林子逸跪了下來:“大人,草民陳直,是陳族的族長,草民要告狀,狀告陳老壯殺人害命!”
“不!不!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是你的親堂弟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陳老壯哭著抱住了陳族長的大。
陳族長一掌扇了過去,氣道:“是啊,你要殺我,我沒死,我要告你就了心狠了?那我來問你,你下毒害我時,怎麼不說自己心狠?陳老壯,你說這些年我對你咋樣?可曾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曾害過你?你與朱氏占了人阮家的家財,要不是我帶著族人跟阮族的人抗爭,你以為你憑什麼占這便宜?你慢待阮家姐弟,占了人家的家財還把人當奴才使喚,我說過什麼沒?我不但沒說什麼,還幫著你跟阮族對衡,喪良心啊!我被你下毒,那就是我的報應啊!”
“不……不……這不是我的錯……大哥,不是我害你的,你的我都記著呢,是阮四丫!對,一定是記恨著你幫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下毒把你害了!你要告狀就告!”
“放屁!到現在你還在這里欺騙我?你當我是傻子?是死人?要不是阮四丫當初給的救命的藥,我早就死了,用得著再害我一次麼?要不是神醫給了救命的藥,我現在就真死了!陳老壯,我這次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就是養了一條毒蛇,被咬了一口還不知道悔改的話,那我就是活該該死!”
“大哥……”陳老壯面如土。
“別我大哥!”陳族長拿出一小塊煙餅道:“大人,這是陳老壯給我送來的煙餅,我當時沒舍得全用了,還剩下一點,請大人驗一下,里面是不是放殺人的毒藥!”
“不是!”陳老壯眼珠子都突了起來,也不知道哪來力氣,拼了命的就要去搶那煙餅。
陳族長也不怕他搶,譏嘲道:“你有本事就把煙餅吞下去,否則就算是了,都能驗出里面有沒有毒。”
搶著煙餅的陳老壯手一僵,看著手中的煙餅,覺不是煙餅,而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是啊,搶到了又能怎麼樣?他還能吃下去麼?
只要這煙餅沒辦法毀掉,就一定能驗出里面的毒藥。
“撲通!”陳老壯跪了下去,對著陳族長淚流滿面,狠狠的扇著自己的耳:“大哥,我是畜生,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了心竅,你饒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孝順你!”
“呸!”陳族長對著陳老壯就吐了口唾沫:“等你孝順?把我提前孝順到棺材里去吧!我有兒有,用得著你這種人面心的人孝順麼?”
“說得沒錯。陳族長,跟這種人說話都是臟了你的!”阮綿綿淡淡道。
陳老壯猛得看向了阮綿綿,恨恨道:“阮四丫,都是你!都是你搞出來的事!你說你為什麼不肯好好的聽話?為什麼就不去死呢?你死了方子拿出來了,我也就不會殺人來嫁禍給你了,都是你的錯!大人,不是我的錯啊,是阮四丫的錯啊,是先不孝在先,我才別無他法算計的啊,大人,你要判就判的錯吧!是我們陳家養大的,就該替我頂罪!”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陳族長氣瘋了,沒想到他陳族里竟然出現這麼個沒皮沒臉的人來。
自己殺了人卻怪在嫁禍的人上!
“陳老壯,要是這麼說,哪天看著林大人坐在堂上有威,你也想過過癮,是不是也殺了個嫁禍給林大人,然后被發現后,還怪林大人不早點把位讓給你?否則你也不會生出這等下作的心思?”
眾人本來聽了陳老壯的話,還真覺得有些道理,認為阮綿綿太作,本來就是陳家養大的,就算是陳家再不怎麼樣,要個方子給了就給了,偏偏弄出什麼滴驗親來。
把好端端的陳家弄得七八糟的,陳老壯想殺人陷害也是有可原的。
可是聽陳族長這麼一說,頓時覺得不對了。
對啊,要是人人都跟陳老壯這樣,看到別人好的東西就要搶,搶不到就怪人家擁有好東西的人,那世界不了套了?
這樣的話,誰都可以隨意的搶奪他人的東西,然后說出一番歪理來給自己狡辯,那這世上還有公道可言麼?
“殺人償命!”
人群中有人憤怒的了聲。
頓時所有的人都對著陳老壯吼了起來。
陳族長亦對著林子逸老淚縱橫:“求大人給小民申冤啊!”
林子逸冷冷地看了眼陳老壯:“陳老壯,你可知罪?”
陳老壯抿著,如厲鬼般的昏黃眼珠狠狠的掃了眼眾人,惡聲惡氣道:“草民不服!就算是這煙餅里有毒,也不能證明這是小人下的毒!這煙餅是我三兒秦青云給我的。”
“爹……”秦青云大驚失,連連道:“你說什麼啊?我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要殺陳族長嫁禍給阮四丫,跟我有什麼關系?”
陳老壯冷笑:“秦青云,你以為你可以得開干系麼?你不是我親生兒子,我為啥要幫你頂罪?”
陳老壯知道朱氏的事還能無理狡上三分,但他堂兄的事,他本辯不了!
因為煙餅里有麥仙翁一查就能查出來。
既然不開,那就把秦青云拉下水!
“大人,小民承認是拿了煙餅給小民的堂兄陳族長,但是小民從來沒有害堂兄的心,那煙餅雖然是小民送給堂兄的,但卻是秦青云給小民送去了,等堂兄家傳來哭聲,小民才知道送云的煙餅是有毒的,小民一時害怕不敢申張,被秦青云蒙蔽了,才答應他說是阮四丫所為,至于這毒到底是阮四丫所下,還是秦青云所下,小民一概不知。小民有罪,不該在知道秦青云所為后坐視不理。”
“你……”秦青云氣得差點把都炸了。當場就與陳老壯吵了起來。
兩人公說公理,婆說婆理,各有各的說法,把圍觀的百姓聽得也云山霧里,覺得哪個都有理。
不過百姓也知道兇手肯定就在兩人當中,至于什麼阮四丫,本就是被他們兩設計的。
“咣!”林子逸驚堂木一拍,怒道:“都給本閉!”
秦青云與陳老壯頓時不敢出聲了。
朱氏淚如雨下,不敢相信這兩人一個是對百依百順的夫婿,一個是疼之骨的兒子,兩人都是一心想害命。
“司馬雪,你有沒有辦法知道這毒是誰下的?”林子逸看向了司馬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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