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跟耀兒說,其實就是跟他說。
他沒想到,顧景璿一個年輕人,竟然那麼敏銳,也難怪皇上會那麼重人家。
「父親,」見自己問了,父親久久的沒有回答,時憫耀催促了一下。
時擎看著改變很多,依舊比不上人家的兒子,無奈說「老大,我們在京城這個漩渦,怎麼可能不攙和呢,你大伯有兵權,你父親是朝廷大員,你自己又立下戰功,我們時家,是別人眼裡的眼中釘,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嘶」時憫耀倒吸一口氣,顯然被嚇到了。
到底是年輕,時擎也沒責備他,而是語重心長的說「別看我們時府榮耀,可比起有底蘊的人來,我們更被,你是時家長子,既然走的是武將之路,那就聽顧景璿的,他現在也算跟你是一路的,」
「什麼意思?」
時憫耀去遼城的時候,顧景璿還是從五品的文,這會兒說跟他一路的,他就有點懵了。
時擎把顧景璿作死的事說了一遍,有點佩服的說「他這樣,全的是時家的麵子,原先隻要皇上賜婚,我們就沒有半點的辦法,他為了照顧到你妹妹,是主降下來的,」
這事,弄的時憫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當,還能那麼兒戲嗎?」他甚至有點嫉妒人家了。
「顧景璿是個人,你看著好了,他肯定以最快的速度陞,」說到這裡,時擎想到了什麼,子震了一下,因為太快,時憫耀並沒有發現。
「哼,不管他當多大的,還是要我一聲大哥,」對於這一點,時憫耀覺得妹妹做的很好。
時擎被他孩子氣的話逗笑了,知道顧景璿還是太刺激人了。
「就算你一聲大哥,你也得跟人家好好的學,」時擎提醒說「我們兩家,以後算是綁在一起了,有什麼不懂,不知道的,多問問他,」
對於這個未來婿,他還是有點滿意的,畢竟,沒有人家的話,耀兒現在想立功,是不可能的。
夜深人靜。
時憫安抱著厚厚的皮被子,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到顧景璿今天說的那些話,心都揪了。
他們兩個格極致的人,怎麼會湊在一起的呢。
是敢敢恨,做什麼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可顧景璿卻是個斂的讓人什麼都覺不出的人。
可能,也不是沒覺,而是不敢去相信,怕自己會空歡喜一場。
所有人都覺得,顧景璿不會在乎,是相信了別人,卻獨獨不相信顧景璿。
深深的嘆息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顧景璿。
說好兩個人形同陌路,不在糾結的,結果差錯,被賜婚聖旨綁在了一起。
在想著,自己還能跟前世一樣,毫無顧忌的著他嗎?
不用細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至現在的,看到顧景璿,全然沒有以前的那種害跟心跳加快的強烈。
咬著手指,是越想越,忍不住狠狠的捶了一下,覺得這些煩惱,都是顧景璿帶給自己的。
他要不說的話,自己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經改變了,他卻偏偏提起,還一副他委屈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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