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分明就是讓人陷害的!分明就你們有意要害他!”馬意哭道。
“你說話真是好笑!誰害的他?你自己的兒子,他都有些什麼好你還不知道?你平時疏于管教,現在出了問題了,你倒怪起別人來了?現在想著怎麼善后吧,哭鬧有什麼用!”歐清怒著臉,恨鐵不鋼。
辛蘿趕話,“大娘,我和那個金浩然也算是朋友,我和他聯系,看他能不能幫忙想辦法先把二哥保釋出來。”
二夫人馬意冷笑,“我才不要你幫忙,你這個壞人,說不定你還準備怎麼害我們家唐堅呢。”
“既然二娘信不過我,那我不管就是了。”辛蘿冷聲道。
歐清怒喝,“馬意你是老糊涂了?還是你從來都糊涂?你不讓人家幫忙,那你自己去韓國救人?你行嗎?你去了韓國,你準備怎麼做?你有多大本事自己還不清楚嗎?”
馬意怎麼不明白,這家里沒一個好人,冷哼,“反正我就是不要這小賤人去過問唐堅的事,肯定沒安好心。”
辛蘿聳聳肩,無辜的看了眼大夫人,“無所謂,如果你不希我過問,那我不過問就是了,不過請你不要罵我是小賤人,你好歹也是長輩,不要我回罵你是老賤人!”
“你……”馬意氣得臉鐵青。
“大娘,我先告退了。”辛蘿不想再說什麼,轉就走。
“就是你們這一群人聯合害死了唐非聿,我們是有約定的,歐清,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你這樣做,休怪我把你的底也抖出去!”
這是二娘馬意的聲音,辛蘿放慢了腳步。
心想大娘還有什麼底可以讓二娘抖出去的?難道又是那賣餛飩面的事?
“賤人你給我閉,辛蘿還真是說得沒錯,你就是一個老賤人,是非不清,黑白不分,你要是敢說話,那我就打爛你的,讓你永遠也說不出話來!”
歐清氣極,屋里還有東西書摔落的聲音。
“你敢,歐清,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忍著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算老幾,就憑你能讓網破?你再啰嗦,我就不管了,讓唐堅死在韓國,沒人給你送終!”
這話似乎很有效,二娘果然是不說話了,最擔心的,竟然是沒人送終?
不過也是,唐家雖然表面上是一大家子人,但其實相互勾心斗角,本沒有親可言,二娘要是失去了唐堅,那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恐怕真是個問題。
只是讓辛蘿奇怪的是,大娘似乎也擔心二娘會張口胡說,擔心什麼?
害怕二娘說出的什麼底?以一個人的直覺來看,辛蘿認為那個底不可能是賣餛飩面的事,恐怕指的是另外的事。
二娘手中握有大娘什麼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也說得過去。
大娘這樣一個狠毒的人,唐非聿的父親失蹤多年,按理說早就把二娘給出去了,但二娘卻一直還好好地呆在府里,這本就是一件讓人奇怪的事,為什麼不對付馬意?
是不是馬意手里真的握有什麼關于的把柄,所以們之間有個約定,和平相,誰也不傷害誰?
要是確有把柄存在,那肯定是大娘的一個致命肋,不然不會容得下二娘的存在。
而且二娘肯定把這個把柄告知了其他的人,如果大娘膽敢了二娘,二娘的人就會把公之以眾,所以二娘這麼些年來在唐家盡榮華富貴,一直平安無事,就是手中握有一個‘護符’。
當然,這個護符也是辛蘿假想出來的,到底存不存在,也不知道。
但據二娘剛才的那幾句話分析,恐怕是真的存在。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又有了一個機會?挑起二娘和大娘之間爭斗的機會?
二夫人雖然沒在公司里任職,但在唐家是重要的人。
以前唐堅在的時候,們母子兩人沒針對辛蘿和唐非聿,人長得漂亮,但其實心如蛇蝎,要是有一天讓知道唐堅是被辛蘿騙到韓國去的,那肯定不會饒過自己。
如果能利用把大娘弄垮,那當然再好不過,但這種可能好像很小。
但只要二娘向大娘發難,那就算是二娘不了大娘的地位,讓大娘下了狠心將二娘出唐家也是好的,只要那兩個老人消失一個,那對辛蘿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勝利。
唐家的人都是難纏的,只要一個,對辛蘿和唐非聿都會一份威脅。
只是,馬意和歐清雖然各懷鬼胎,但是們誰也不相信自己,要挑起們之間的戰爭,好像很難。
要如何做,才能讓讓們斗起來?
現在二娘最關心的事,當然是唐堅的安危。
但是不肯相信辛蘿,說的話二夫人都不會相信,要聽自己的話去和大娘爭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來想去,好像唐家的混管家玫姨和二娘走得比較近,如果由來向二娘傳達一些信息,也許二娘會相信。
只是玫姨既然是唐家的管家,當然也是畏懼大娘歐清的。
且玫姨才是唐家的老人,要收買恐怕不易。
這事的確是難辦之極。
只是再難辦,也得辦,東大會只剩下兩月時間,如果能在東大會召開之前將將唐家的這些勢力一個個地瓦解,到時唐非聿將必勝無疑,現在剩下的時間不多,必須得抓一些才行。
多了些時日,辛蘿瞅準機會,在花園里攔住了管家玫姨。
“玫姨,你在唐家這麼多年,也是唐家的前輩了,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實?”辛蘿笑得純潔無辜。
“辛小姐請吩咐,我不是前輩,是下人,你吩咐的,我只要知道的,而且能說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玫姨低眉垂眼,說話非常有分寸。
“蕭敏的孩子小杰克,到底是不是唐非聿的孩子?”
為了不引起玫姨的警覺,辛蘿有意先說別的話題。
“呵呵,這個你得問聿爺,他才是當事人,主子的事,我們做下人的不敢多問,也不清楚,所以回答不了你。玫姨輕聲道。
“可你不是已經在唐家多年了嗎?你應該知吧?”辛蘿苦著臉,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玫姨一笑,“我真的不知,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那好吧,看來你是不愿意多說,那我也不為難你了,唐家現在本來事就多,二哥又在韓國出了事,要是唐家的人都像玫姨這麼謹慎,那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危機了。”辛蘿嘆氣,有意無意地把事扯到唐堅的事上面。
“是啊,二爺出了事,可憐了二太太了,急得都沒怎麼吃飯。”
辛蘿出擔憂的表,“其實我有朋友在韓國,倒可以幫一些忙,只可惜二娘信不過我,算了,不說這些了,玫姨你忙,我先走了。”
“辛小姐,你在韓國真的有朋友可以幫助二爺?”玫姨突然出聲。
辛蘿心里一定,上勾了,“是啊,韓國簡星公司的那個代表就是我的朋友啊,不過二娘一向看我不順眼,我之前就說可以幫忙,是不肯相信的,以后要是壞了事,我更加說不清楚,我聽我韓國的朋友說,如果不托關系打理一下,二哥這次要出來,恐怕是困難了。”
玫姨小心翼翼的往左右一看,然后才擔憂的求,“那辛小姐就幫幫二爺吧,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最好,要是二爺在韓國出了什麼事,那唐家又得危機了。”
“我當然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二娘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干嘛要趟這渾水,算了,不說這事了,先走了。”辛蘿轉就走。
“哎,辛小姐……”
辛蘿沒理會玫姨的喚,徑直向別院走去,信息已經傳到了,玫姨會不會向二娘去報告,那就聽天由命了。
如果肯去向二娘報告這個消息,那還得看二娘會不會心,本來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要二夫人親自找自己幫忙,可能確實非常的小。
辛蘿也不要求一定會功,只要嘗試就行了,謀事在人,事在天,做了該做的,靜候結果便是。
晚上十點,唐非聿這才應酬回來。
自從唐銳和唐堅離開澳城之后,集團里唐家的男人就只有他和唐了。
唐管事不多,而且大娘也不信任他,所以大多數的事都是唐非聿在負責,唐非聿白天忙得團團轉,晚上還有很多的應酬,真是難為他了。
辛蘿心疼得很,上前幫他掉西服,他靠在沙發上,咕咕喝了一杯冰水,臉微紅,應該是喝了不的酒。
“最近很多應酬嗎?天天喝酒,你得小心才是。”辛蘿坐下,男人的額頭。
唐非聿閉著眼,大掌拉下人的手,在手里,“放心吧,我沒事呢,最近應酬確實多的,沒辦法啊,集團危機,很多小項目都要重新和合作方談判,有些生意不好談的,就只有先一起喝酒聊天,把關系搞融洽了再往下談。”
“你最近太累了,我擔心你吃不消,而且你現在再拼命,功勞還都是歸大娘的,你完全可以不用那麼拼命的。”見他這麼累,辛蘿還是心疼了。
“不行,現在很多項目都落在我手上,得把握好這個機會和各方搞好關系,建立起自己的人脈,在集團部樹立自己的威信,一點也馬虎不得。”唐非聿說。
“可是你如果把辰的所有危機都解決了,那你的價值不就沒了?你不怕大娘卸磨殺驢?”辛蘿說。
唐非聿親親人的手背,“放心吧,辰的危機太多了,這幾年積累下來的問題可以說有些積重難返了,要想在短時間徹底解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辰一下子是很難走出危機的,我從現在開始整頓,效果恐怕也會在東大會之后才能現出來,所以這磨還得繼續拉,大娘短時間也不敢殺了我這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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