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開始傳菜。
席間唐非聿開始向大娘匯報他在香港理危機的況,雖然說得很認真,但卻不祥細。
比如說他到底找了些什麼重要人,用了些什麼手段擺平,只是略帶過,聽了半天,相信大夫人也沒有真正搞明白,他是怎麼擺平香港的事的。
辛蘿知道唐非聿為什麼要這樣遮掩著說,人脈都是自己的底牌,誰都不可能出來。
說不定,還有炳叔的參與。
大夫人當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不細問,只是連連點頭,夸贊唐非聿做得好。
真是狡猾的人,并不要求唐非聿對忠心不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在關鍵時刻能讓唐非聿為‘滅火’就。
和唐非聿本來就沒有什麼親可言,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這也便是豪門最大的悲哀,親缺失,大家都重利。像宮廷一樣,兒子為了盡快當上皇帝,有可能連老子都殺。
炳叔和大夫人雖然不再吵架,但卻一直相互冷嘲熱諷,就算是說得客客氣氣,其實話里帶刺是常有的事。
總算是把飯吃完。
大家坐著聊天的時候,唐非聿向辛蘿使了一個眼,辛蘿心領神會,從包里拿出了那顆唐非聿從香港給辛蘿帶來的綠寶石。
“大娘,叨擾多日,這段時間多虧您照顧,送給你一件小玩意兒,您看看是不是喜歡?”話語間,把綠寶石遞給了大娘。
這倒在歐清意料之外,以為辛蘿是個沒腦子,只知道橫沖直撞的人,還知道來討好自己緩和關系。
歐清打開盒子,看了眼澤,閱覽珠寶無數,也不得不承認,這般大,這樣品相的綠寶石,見。
“哎喲,這可真不錯,綠寶石啊,好漂亮好漂亮。”歐清是識貨的人,一看就贊不絕口。
“你喜歡就好,那就送給您了。”辛蘿雖然是笑著說,但其實心疼不已,心想這老妖婆要真是收下了,那就可惜了。
炳叔在旁邊了。“咦,這不是前兩天在香港搞的鉆石拍賣會上的標王嗎?當時阿聿拍下來說是要送給阿羅媳婦兒的,阿蘿怎麼舍得轉送別人了?可惜了可惜了。”
歐清臉一頓,掃了眼炳叔,不管是不是專門送給自己的,但他開了這個口,那就是唐非聿送給辛蘿的。
要了,豈不是搶媳婦兒的東西?
歐清心中一冷,這個死老頭子,偏生要和作對!
“是嗎?原來是阿聿送給阿蘿的啊,那大娘可不能要,君子不奪人所嘛,我雖然珠寶,可也不能奪年輕人的東西。”歐清把盒子一蓋,讓用人給了辛蘿。
辛蘿捧著盒子,神不安,“雖然是阿聿送給我的,可我們年輕人拿著也不懂欣賞,大娘喜歡,送給大娘正好。”
“不不不,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老了,要這些玩意也沒用,你們年輕人留著吧。”歐清笑著拒絕。
可辛蘿一番說辭,好歹讓有了臺階。
“阿蘿,你知道大娘有一個什麼外號嗎,那就是鉆石王,大娘收集的寶石多著呢,你手上拿的這種小玩意,在大娘面前不值一提,你就自己收起來吧,不要拿出來讓大娘笑話了。”唐非聿抬眸,淡淡的道。
炳叔也在旁邊幫腔,似笑非笑,“是啊,你大娘是東亞有名的珠寶狂人,年輕時只要哪里有珠寶拍賣會,都會搶著去拍呢,所以你那鉆石在你大娘眼里真不算什麼,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這好歹也是阿聿的心意,可不能辜負了。”
炳叔和歐清一向不和,他當然不希歐清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
辛蘿故作猶豫了幾番,這才表為難的收下,“那好吧,那我就自己收起來吧,以后大娘如果想要,我隨時可以給您。”
這話連辛蘿自己聽了都覺得假,不過大家都是相互應酬,倒也無所謂,假就假吧。
“沒想到阿蘿這孩子真不錯,有好東西竟然想著我呢,有這份心大娘就已經很高興了,聽說你現在還在公司里上班?我看就不要做了吧,回家來每天陪我說說話就行了。”歐清滿是笑意。
“大娘,阿蘿之前可說過了,回來的條件件之一就是要讓繼續在公司里上班,不能讓辭職。”唐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的話。
一副大娘可不能陷我不義的表。
辛蘿心中嘲諷,面上卻穩著,“條件什麼的倒也只是說笑,我哪敢跟大娘提條件啊,不過是現在每天上班,覺得很充實,我喜歡現在的工作,希大娘全我,讓我在公司里繼續上班。”
“你這孩子還真是有意思,人家有孩都想著回家呆著整天玩樂,阿聿又不是養不起你,你那麼辛苦干嘛?”歐清說。
辛蘿笑,“從來都閑不住,這麼年輕就回到家里呆著,那我會覺得很無聊的,希大娘能夠全我。”
“全就說嚴重了,你喜歡上班那就上班吧,阿聿,回頭你跟阿蘿上班的那個分公司的負責人說一聲,讓他給阿蘿安排一個像樣的職位,誰要是敢給阿蘿氣,我饒不了他。”歐清話頭一轉,“要不,就直接讓阿蘿負責那個分公司算了。”
呵,又玩捧殺呢?
還不待辛蘿開口,唐非聿皺眉,“不必了,大娘,現在阿蘿還年輕,資歷也淺,讓在基層多學習學習就行了,不能給安排更高的職位,反正上班就是圖個好玩。”
“是啊大娘,我在公司就是做一文員,平時幫著打打文件什麼的,大事我是做不了的,居高位就意味道著承擔更多的責任,我可不像大娘那樣是強人,大娘你要是給我安排更重要的位置,那可要把我嚇跑了。”辛蘿瞪大眼,一派小人的樣子。
和剛開始來,囂的樣子完全不同。
歐清笑了起來,手卻的著手上的戒指,“看來我這好心是把給嚇著了。”
讓辛蘿負責一個分公司,那自然是試探的。
在眼里,唐非聿都不能算是親信,又何況是辛蘿?
說讓辛蘿負責一個分公司,不過是想看辛蘿在公司上班是不是想有所圖謀。
如果迫不及待的接了,那出了什麼事兒,可得自己擔著。
一個大權在握的人,忽然要去提拔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那肯定是有謀的,這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那午餐是你的對和給你的。
歐清面憾,“好吧既然你們都不接,那就以后再說吧,飯也吃好了,那咱們回去吧?阿炳,我讓管家給你在酒店安排了房間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年紀大了,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就不要學著人家年輕人出去玩了,好好在酒店呆著吧。”
“謝謝大嫂關心,我知道自己老了,會惜自己的。大嫂也要保重自己,你現在可是集團的董事局主席呢,要是忽然掛了,那集團會一陣子的。”炳叔馬上還擊。
這話說得非常有意思,他說如果歐清掛了‘集團會一陣子’,而不是說集團會有大麻煩,這也從側面表達了他對歐清的不屑。
諷刺大夫人如果掛了,那只會‘一陣子’,本不會對集團產生多大的影響。
歐清的臉有些難看,聲回,“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一時半會死不了,別人越是想我死,我還就不死。”
“大娘又說笑了,沒人想著您死呢,我們都希您長命百歲。”唐趕圓場。
還好,炳叔和歐清雖然爭斗不斷,但最后也沒有死破臉。
他們都是聰明人,都知道維持這種‘斗而不破’的狀態是最好的,如果撕破臉,對大家都沒有好。
高手過招就是這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真正出手的。
一但出手,如果不能將對手打垮,自己就會被對手給打垮。
大概這也是這麼多年炳叔和大娘雖然相互看不順眼,但因為對方在辰集團都是是舉足輕重的人,所以他們誰也不敢出手。
回到唐府,大娘和唐都各自休息去了,辛蘿也和唐非聿回到了當初和他住的別院。
唐非聿在房間各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監聽設備之后,他這才放心和辛蘿說話。
“我怎麼覺你們唐家就像監獄一樣啊,弄得隨時都小心謹慎的,真累。”辛蘿沒想到唐非聿回來第一件事,是檢查竊聽。
唐非聿關掉窗簾,“別說我們唐家,你們家不也這樣嗎?你要是當初小心一點,恐怕也不會被你二叔害那樣,小心駛得萬年船。”
“那倒也是。”辛蘿點了點頭。
“我先去洗澡,你也去洗洗吧,反正這里有兩個洗浴室。”唐非聿扯了扯領帶。
辛蘿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洗澡都喜歡把頭發也洗一下,如果一天洗兩次澡,也會順帶洗兩次頭,所以每次洗完澡之后,辛蘿都要花很多時間去把頭發給吹干。
唐非聿清楚辛蘿的這個小習慣。
從洗浴室出來,他已經洗好了,辛蘿走過去坐在梳妝臺前,剛坐下,男人拿著巾包住辛蘿的頭發,然后開始小心地吹頭發。
終于把頭發弄干,唐非聿不由分說,抱著辛蘿就扔在了床上,臉湊過來要親。
這一次辛蘿毫不猶豫地擋住了他,抿,“等等,把話說清楚再說,不然我就大。”
“什麼說清楚?把什麼說清楚?”唐非聿問,手卻不安分的摟著人。
“我前一陣不在這里住的時候,你是不是和蕭敏住在一起了?”辛蘿問。
唐非聿聲音喑啞,手指上辛蘿的耳垂,“我去三哥哪兒住了。”
“騙人!你是說你從來沒有回來住過?那蕭敏住在這里嗎?你偶爾回來,你們兩個也……”
唐非聿沉下臉,“胡說什麼,又胡思想了?我沒住在這里,蕭敏也沒有住在這兒,也有自己的住的。”
“真的?我不相信。”辛蘿咬牙,走的那天,明明蕭敏帶著孩子,一起住進來了。
“當然是真的了,我對沒什麼興趣。”唐非聿說。
“可對你有興趣啊,要是引你,你……”
“閉!你非要說這些我不高興的話?”唐非聿再次喝道。
辛蘿嘟,偏要說,“還不讓人說?”
只這一次,真沒讓辛蘿說出來,男人捧著辛蘿的下頜,直接低頭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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