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聿!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再走!”辛蘿追了出去。
倒不是辛蘿小家子氣,只是以前養尊優,真沒過這等窩囊氣。
換作是誰,遭遇了這樣的境,恐怕也淡定不起來。
先是讓人給毒啞弄殘,然后又被人莫名其妙地奪去了所有的家產。
到了澳城,自己的丈夫竟然是結過婚的人,而且還有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自己一下子變了小三,這樣的事,任是心再寬廣的人恐怕也不了。
更何況辛蘿從來都不是一個心很寬廣的人。
追出來后,卻看到了另一副讓辛蘿幾吐的景。
那個蕭敏一只手提著一個包,一只手拉著的兒子,正和唐非聿在說什麼,唐非聿剛才還沉著的臉,竟然已經消失全無。
果然是天倫之樂,一家人其樂融融啊,辛蘿心里頓時生出一種絕。
辛蘿又想哭了,但在蕭敏面前絕不能哭,辛蘿極力忍住。
“快爹地,你不是一直念著要見爹地嗎,他就是爹地,快啊寶貝。”蕭敏低頭,對兒子說。
孩子太小,對生人不太輕易就得出口,只是怯怯地看著唐非聿。
蕭敏有些急,“快啊,這就是你爹地,快!”
唐非聿角扯了扯,看不出笑還是沒笑,可他并沒有反對蕭敏說他是孩子父親的說法。
辛蘿心里更涼了,難道,他真的是孩子的父親?
“杰克,快爹地,你聽到沒有?”蕭敏大聲道。
那孩子瞪著大眼睛,還是不肯,蕭敏見沒有達到的目的,竟然一耳向那孩子打去,孩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個人還真是夠狠,想利用孩子唐非聿爸爸來牽制男人,結果目的沒有達到,竟然向自己的孩子下手,那麼小的孩子,哪里經得起那麼重的掌。
“你別打孩子,孩子還小不懂事。”唐非聿眉頭一皺,蹲下了孩子被打的臉。
看到這里,辛蘿再也看不下去了,轉回屋,砰地關上了別院的門。
忍了忍,眼淚終于還是流了下來。
但這一切并沒有結束,就在辛蘿眼淚嘩嘩狂流的時候,別院的門又被人用鑰匙從外面打開了,開門的人是蕭敏,竟然有這里的鑰匙!
唐非聿和孩子沒有一起進來,唐非聿應該是去哄孩子去了。
“你給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辛蘿指著門說。
“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這里又不是你家,你只是一個外人,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蕭敏輕蔑地對辛蘿說。
辛蘿冷笑,“這里是我和唐非聿住的地方,雖然不是我家,但我至是這里的臨時主人,我不歡迎你到這里來。”
“你錯了,這里是我和阿聿住的地方,不是你住的地方,大娘讓我搬到這里來住,你可以滾了。”蕭敏看了一圈房間,得意一笑。
“呵,真是搞笑,隨便說幾句,我就信了?我和非聿一直住在這里,憑什麼讓你住進來。”辛蘿毫不讓。
蕭敏搖了搖手里的鑰匙,“這是姑姑給我的鑰匙,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呀,阿聿早在十年前就和我是夫妻了,你算個屁!你滾蛋吧,你如果舍不得阿聿,那也行,你就在這里住下給我們當傭人就行了。”
提到十年前,辛蘿就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畫面,唐非聿溫的哄著孩子,恐怕意兒都還沒有見過他。
辛蘿臉上我的驕傲終于破裂,“你做夢!你給我當傭人你還不配呢。”
拿過包,辛蘿直接沖出了別院。
本想找唐非聿說清楚,但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唐非聿,不知道他帶著蕭敏的孩子去哪兒了。
他明明知道蕭敏會為難自己,但他卻故意離開不管,辛蘿站在遼闊的花園,四顧無人,真讓人寒心。
在小花園里轉了幾圈,最后還是沒有發現唐非聿。
蕭敏現在搬進了兩人住的地方,辛蘿要是回去,天天和相對,那恐怕得瘋了。
既然這樣容不下自己,唐非聿也消失,辛蘿又有了那種心灰意冷的覺。
與其留下被辱,不如走了干凈。
就算是要走,也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雖然行李不多,但隨帶著的那些品還是得拿走,于是辛蘿忍著對蕭敏的惡心,又回到了別院。
蕭敏得意地說,“你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你想通了,真的要留下來給我們當傭人?”
“只是來拿我的東西而已,你不走,那我走就是了,你用臟的地兒,我是住不下去的,不屑于與你這樣的無恥人為伍,和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都覺得是一種恥辱。”辛蘿目冷艷,眉梢輕諷。
不管辛蘿怎麼說,反正走的是。
蕭敏心中快意難擋,“瞧你那死樣子,我讓你留下當傭人也得考慮一下,唐家可是大家族,傭人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你以為誰想當就能當的?你留下,我還擔心你會害我和阿聿的孩子呢。”
“你還真是不害臊,那孩子明明就是你和別的男人的野種,本就和唐非聿沒有一點的關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辛蘿忍不住反駁。
蕭敏突然笑起來,“哈哈,這是阿聿對你說的嗎?他騙你呢,這就是我和他的孩子!我們在結婚之前就廝混在一起了,懷上了孩子,然后我們才結婚的。”
辛蘿心里又是一驚,心想難道唐非聿真的騙了自己?
辛蘿本來心里就一直有這種懷疑,可又認為唐非聿不會是那種做事不敢承認的人,所以才選擇相信他。
蕭敏如此確定,辛蘿心中更加驚疑不定。
“你胡說八道!明明就不是唐非聿的孩子,你卻非要說是他的孩子,你可真是不要臉!”辛蘿說。
”你才不要臉呢,明明知道我和阿聿孩子都有了,卻非要厚著臉來當小三,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也就是因為長了一張好看的婊、子臉,不然你一文錢都不值。”蕭敏叉腰大聲罵著。
和這樣的罵戰持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反而降低了自己的品,辛蘿再怎麼不堪,也還沒有淪落到和這樣不要臉的人罵戰的程度。
辛蘿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別院。
辛蘿走得很慢,希在穿過花園到達別墅大門的過程中遇上唐非聿,否則自己一旦走了,和他住在一起的人就真的了蕭敏了。
更重要的是,出了別墅的大門,能去哪兒?
人生地不的,連機場在哪兒辛蘿都不知道。
如果要離開,至得先買到機票才行,就算是買到了機票離開了澳城,又能去哪?回江城市?那不是等于羊虎口,回去送死?
不管有沒有去,辛蘿都還是得離開唐府,鬧這樣,辛蘿是不可能厚著臉皮呆在這兒。這兒已經沒有的立足之地了。
出了唐府,辛蘿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一輛黑轎車駛了過來,在辛蘿邊停下,車窗搖下來,竟然是文耀。
“嫂子,上車吧,不要在街上到走,危險。”文耀關切的開口。
看到文耀,辛蘿像看到親人一樣,趕打開車門上了車。
一上車,文耀就道,“嫂子,你和聿哥吵架了嗎?他說你不見了,讓我趕到找你,還好運氣不錯,一下子就找到了你。”
呵,還找自己?
唐非聿肯定不得自己趕走,和蕭敏那個人過一家三口的日子!
辛蘿紅著眼,“文耀,不要提他,唐非聿,他要和其他人好了,我們母子以后和他沒有關系。”
“怎麼可能,你和聿哥那麼好,他不會那樣做的。”文耀覺得不可思議。
辛蘿忍不住訴苦,“是真的,那個人以前就和他結過婚,他們還有一個孩子都快十歲了,那個人說那個孩子是唐非聿的,他并不承認罷了。”
“聿哥說不是,那自然不是。”
文耀對唐非聿還是絕對的忠誠,他只相信唐非聿的話,唐非聿如果說那煤是白的,他定然不會反駁說是黑的,辛蘿撇撇,多說也無疑。
“我本來也是相信他的,只是他現在真的不要我了,他和那個人住在一起,我自己一個人出來也沒有理我。”辛蘿說著,拳頭握,真是氣死了。
文耀從后視鏡,瞧著辛蘿這般生氣,心里惴惴不安,“怎麼可能,就是聿哥讓我來找你的,聿哥不會不要你,他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會不要你,在你變啞變殘時候就不要你了,哪會等到今天才不要你。”
他這話雖然是在為唐非聿開解,但其實說的也非常的道理。
如果唐非聿是那樣薄的人,當時辛蘿又殘又啞的時候,他就可以直接不要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文耀,我們現在去哪里?”辛蘿不想去想,索轉了話題。
文耀沉半晌,“既然嫂子不愿意回唐府,那就先找個地方住下吧,我們在這里無親無故的,只有先在酒店住下了,要不嫂子先和我住一起。”
辛蘿苦笑,現在都無可去,能找個落腳的地方就不錯了。
“好啊,麻煩你了。”
“嫂子說得什麼話,那我們就先暫時住在酒店了,我們的房間挨著,我也可以保護你,等你和聿哥和好了,我再送你回唐府。”文耀建議道。
辛蘿抿,“我和他恐怕是很難和好了,他現在都不要我了,還怎麼和好?”
看著窗外陌生的環境,辛蘿緩緩說,“我想回江城市去了。”
文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神變了下,“嫂子,那可不行,江城市仇家那麼多,聿哥在的時候尚且對付不了,如果我們這樣回去,那肯定是死的多活的,我死不足惜,可不能讓嫂子你出事。”
“那我留在這里做什麼呢?”辛蘿嘲諷的笑了下。
當初來這里,是為著唐非聿,如今他家庭滿,有孩子有老婆,還是財閥的東家。
只有自己,落得無依無靠。
“嫂子,你和聿哥有暫時的別扭那是很正常的,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你是聰明的人,又是大小姐出,不管是眼界和心,都是常人比不了的,在這樣的困難的時期,更需要你冷靜地理各種突發的危機,如果你了,那就會影響到聿哥的全盤計劃,也會讓我很為難。”文耀嘆著氣,車子開得很穩。
這話說得誠懇有理,辛蘿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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