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遠虛弱的對劉北說道:“劉叔,他們綁錯了人。”
“什麼綁錯了人?”
錢老闆一聽綁錯了人,頓時就怒了,扭頭瞪著頭等人,怒道:“一群廢,讓你們綁架啊,你們居然綁錯了人。”
頭十分委屈,解釋道:“白襯衫黑子,在衛生間就他一個人,不會有錯啊!”
“我們是收到了通知才進去的。”
原來剛剛在拍賣會餐廳,陳二寶尿急,準備去衛生間。
但是衛生間太遠,他又比較急。
餐廳在一樓,陳二寶直接拐到後院的一棵大柳樹後麵解決問題。
高明遠激地在餐廳裡麵按耐不住腳步,想去衛生間看看況如何。
卻冇有找到陳二寶,正想離開的時候就遇到了頭等人。
錢老闆看了一眼高明遠,白襯衫黑子,確實和形容的十分的相近。
綁錯也是有可原,但是這個黑鍋得有人背。
錢老闆上前衝著頭的上就踹了一腳,怒罵道:“錯了就是錯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頭趴在地上著患一臉無辜。
“明遠你忍著點,我這就救護車。”
劉北已經清楚了事發生的經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送高明遠去醫院。
“還不打電話救護車。”
錢老闆朝一個小弟兇道。
然後走過來對劉北,道歉道:“老劉啊,實在是對不住了,你看這事兒辦的,都是我的錯。”
“這位是高家的爺吧,真是對不住了。”
“不過高爺,你怎麼也穿得白襯衫黑子啊?”
劉北也有些奇怪,離開的時候高明遠還是一西裝筆,怎麼服不見了呢?
但是現在高明遠人已經暈死了過去,冇有辦法給他解釋,是因為他的服被一個漂亮的服務員拿去乾洗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人送到醫院去。
等待救護車的時候,劉北的眼睛猩紅,十分的心疼。
高明遠是他看著長大的。
在劉北的心中,高明遠就是他的兒子。
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人打了這個樣子,劉北十分的心疼。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陳二寶。
如果不是因為他,高明遠怎麼會被打這個樣子?
絕對不能讓高明遠白白的捱揍了。
這個仇要報回來。
“老錢。”
劉北突然轉頭對錢老闆說道:“再幫我個忙。”
“你說,咱們兄弟之間什麼幫不幫的,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都冇問題。”
錢老闆爽快的答應下來。
“有個人在你的酒吧裡麵,你去幫我把這人收拾了。”劉北道。
“哪個人?”
“就是那個。”
劉北指著正在跟歐峰喝酒的陳二寶,除了歐鋒,那個請求陳二寶看病的胖子也在呢。
三個人從拍賣會出來之後,胖子就請客來酒吧豪飲。
“來,二寶,從今兒起咱們就是兄弟。”
胖子是寶縣的人,跟歐峰私甚好,得知歐峰那兩快死氣沉沉的地產,原本是賠錢貨的,陳二寶隨隨便便做了個法事就熱賣了。
陳二寶又會治病。
胖子激得差點把陳二寶當寶貝抱在懷裡麵了。
“就是喝酒的那個人。”
劉北指著陳二寶。
錢老闆眉頭皺起來,麵難看的問:“三個人一桌的那位?”
“對,就是他!”
“綁了他,就算不弄死他,也得弄斷他一條。”
劉北咬牙切齒的,對陳二寶痛恨的不行。
錢老闆朝陳二寶這邊看了一眼,瞬間臉鐵青。
剛纔他還是一副豪氣雲天的樣子,突然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低沉著聲音,對劉北道:“老劉啊,這個事兒……我可能幫不了你的忙了。”
“恩?”
劉北挑了挑眉,詢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看見冇,旁邊的那個胖子?”
錢老闆指著陳二寶邊的胖子,對劉北道:“這人是胖虎。”
“胖虎!”
一聽見胖虎的名字,劉北瞬間心裡麵一沉。
錢老闆是寶縣的地頭蛇人,但是在寶縣裡麵最牛的扛把子:胖虎。
胖虎也虎爺。
當年虎爺打天下的時候,錢老闆他們還都是小混混呢。
後麵胖虎去做了正經的生意,就淡出了這個圈子。
但是虎爺的威風依然在,隻要虎爺一跺腳,整個寶縣也得抖三抖。
“老劉啊,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麼人,但他能跟胖虎做朋友,就不能是普通人了。”
“不管多大的仇,算了吧。”
錢老闆拍了拍劉北的肩膀,然後轉頭離開了。
看著錢老闆的背影,劉北一瞬間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之前一直嘲笑著陳二寶,瞧不起他。
現在才知道,陳二寶纔是大佬。
隻有大佬纔會跟大佬做朋友。
但是就這麼算了嘛?
劉北心裡麵不甘心,高明遠被打這個樣子,他不手實在是說不過去。
既然錢老闆不幫忙,劉北自己手。
隨手抓了個酒瓶子,氣勢洶洶的就朝陳二寶衝過去。
腳剛剛踏上舞池,劉北就被一個人重重的撞了下去,手裡麵剛剛舉起來的酒瓶子,直接砸在了他的頭上。
耳邊還傳來了一句:“臥槽,你瞎了嗎?走路不長眼睛啊?”
“這人神經病吧,自己砸自己。”
“神經病吧。”
周圍人一鬨而散,劉北迷迷糊糊地被抬走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劉北和高明遠住在同一間病房,劉北頭上纏著紗布,一看就是被開了瓢。
至於高明遠,傷患太多,全都被綁滿了繃帶。
活像是一個現實版的木乃伊一樣。
此時高明遠也醒了過來。
劉北捂著暈乎乎的頭來到高明遠邊,詢問道:“明遠你冇事兒吧?”
“劉叔!”
高明遠一張口就淚流滿麵,眼淚流進傷口裡麵,痛的他呲牙咧的。
但是他控製不住的想哭,一想到今兒發生的所有事,高明遠都有種想要撞牆的衝。
他先是被陳二寶辱了一頓,然後又被坑了四百萬。
最後還被揍了一頓。
高明遠這是搬起石頭,冇有砸在腳上,而是砸在了自己的臉上啊。
“哭吧,哭吧,冇事兒的。”
劉北一邊安高明遠,一邊自己的抹眼淚。
誰能想到今天兩個人原本是準備去裝的,結果到頭來卻抱頭痛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