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顧及流雲的，所以下令一路緩行。

偏偏流雲不解風，總是催他快點。

「本來都因為拓跋部落的緣故耽誤了那麼久，燕念和燕淙又是兩個小孩，把他們放在中原那人生地不的地方，你不擔心？」流雲覺很愧疚

燕川靠在馬車側壁，一條長，一條屈起，手肘放在膝蓋上，姿勢閑適。

「沒什麼可擔心的。念念聰明機靈，不會吃虧；平時雖然欺負燕淙，但是那是在自己家裡，出門之後，不能容忍別人欺負他。」

秦昭是皇後娘娘帶大的，雖為姐弟，但是和母子也差不了多，對於外甥定然上心；秦嫵也差不多，畢竟當年孤北上想要帶走皇後娘娘……

雖然上不承認，但是燕川心裡最佩服的人，不是蔣嫣然，而是蘇清歡。

能把不管親生的還是非親生的孩子，個個都培養人中翹楚，而且彼此之間又好，這才最令人欽佩。

流雲還在嘟囔著什麼，就聽燕川忽然道：「我們將來不管生幾個孩子，一定要從小教育他們兄友弟恭。中原的那些東西，很有可取之。」

流雲才經歷過骨相殘的事，對此深以為然。

「我會像皇後娘娘學習的。你們兄弟兄妹的就讓人羨慕。」

看著鄭重其事的模樣，燕川啞然失笑。

他想到的，真不是自己。

「現在說這些有些遠。」燕川道。

流雲麵上出悵然：「是啊，那估計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中原有句話，我深以為然……」燕川不懷好意地看著，角的笑容暴了他此刻心裡的念頭不那麼正直。

偏偏流雲沒有察覺，像好奇寶寶一樣看向他：「什麼？教教我！」

的偶像皇後娘娘，世獨立的人，可遠觀而不可玩的清冷氣質，那是書卷墨香所熏染出來的呢！

之前的人生中幾乎都在刀劍影、山海裡度過，由衷羨慕讀書人，包括燕川。

讀書很好，懂得多。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燕川燕中出得意之，眼睜睜地看著無辜如小鹿一般的流雲被他帶進「陷阱」中。

「那是什麼意思？」流雲好學地問道。

「就是說，我們與其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生孩子，不如珍惜當下的時……」

流雲聽得懵懵懂懂：「珍惜當下的時？怎麼珍惜？」

燕川壞笑著過來：「我教你。」

過了一會兒，馬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目從四麵八方向著中間而來。

然後眾人目瞪口呆地發現，他們的太子殿下，從馬車上滾落了下來？

天啦嚕，這是什麼況？

流雲頭髮散開，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手卻拉住簾子擋住馬車裡的形，聲音急促地道：「燕川，你沒事吧！我，我不是故意踢你的……」

其實燕川從滾下來的時候已經用手撐著馬車，緩解了下的趨勢，一個鷂子翻站定了。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解圍，聽見流雲的話，到四周將士想笑卻又強忍著不敢笑的目，頓時漲紅了臉。

「看什麼？繼續趕路！」

他跳上馬車，放下簾子，麵沉如水。

「燕川，你生氣了？」流雲弱弱地道。

可以對燈發誓，剛才是拒還迎，想要矜持一點的。

結果之下，沒有控製好力氣，輕飄飄地一腳踹飛了燕川，險些釀慘劇。

「沒有。」燕川差點咬碎後槽牙。

太他娘地憋屈了！

沒有媳婦的力氣大怎麼辦？

打不過媳婦怎麼辦？

捨不得罵媳婦怎麼辦？

流雲小聲道：「我又不傻，你肯定是生氣了。」

燕川氣壞了，聲音猛地拔高八度：「你不傻，你踹我做什麼？」

話說完後聽到外麵的悶笑聲，他氣急敗壞地掀開簾子，淩厲的眼刀掃出去。

結果……

結果他極為看重的一個副將突然從馬上下來，跪倒在地：「太子恕罪……」

燕川怔住了——他有那麼嚇人嗎？

正當他難得自我檢討的時候，就見那副將肩膀控製不住地抖起來，「太，太子恕罪，哈哈哈……屬下，哈哈哈，願意領罰，哈哈哈，但是您讓屬下先笑完嗎？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燕川恨不得找塊板磚拍在他頭上。

然而副將似乎說出了廣大將士的心聲，一時之間，周圍馬上馬下的將士們，不約而同地暢快大笑，笑聲幾乎要把地皮都掀起來。

法不責眾，燕川放了幾句狠話，灰溜溜地回到馬車上。

這筆帳都給他記著，回頭一點一點兒算，始作俑者流雲和推波助瀾的這些，誰也不能放過。

「咱們本來就不該在馬車上來。」流雲自我檢討，誠懇地道，「下次真的不要了。」

燕川別過臉去，足有一刻鐘沒有搭理。

他燕川用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赫赫威名，算是被拓跋流雲毀滅殆盡了。

流雲見他生氣，嘟囔道：「別那麼小氣，要不這樣，我不還手，你也把我踹下去，咱們扯平行不行？」

燕川氣得決定今天都不理了。

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晚上兩人在客棧裡翻雲覆雨的時候，什麼新仇舊恨都算報完了。

兩人晃悠著趕路，遇到風景好的地方就停留兩天，天氣稍微不好也停下來，一床大被，沒沒臊。

走走停停半個多月後，某個晚上，兩人正在妖打架的時候，燕川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了？」流雲覺到後的男人突然停住，不由回頭問道，麵上帶著未曾褪去的、紅。

「今日不行了。」燕川後退了兩步。

流雲聽見這句「不行」，頓時睜大眼睛：「你這是被我榨乾了？」

在軍營長大，這種葷話聽得太多，所以口而出。

燕川拍了一掌：「胡說八道！是你，來了葵水都不自知。」

「啊！」流雲驚呼一聲，匆忙起收拾自己。

「你是不是傻子！」燕川和算賬，「自己的日子都記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