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東西怎麼這麼寒酸!」燕川哼了一聲,別過臉表示自己不屑一顧,「你是大蒙公主,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偏偏喜歡的破東西!還是舊的!你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你找更好的。」
「我就喜歡嫂子這個。」燕念纔不會上當呢,要是真附和這話,哥哥又要彆扭。
說話間,的目投向這顆琥珀,「哥哥你不覺得這琥珀真的很好看嗎?」
燕川才沒覺得呢!
他倒是想起了別的事。
他忽然問:「念念,什麼時候給你的?」
燕念道:「早上我還沒起床,嫂子就去送給我了。我睜開眼睛就看到,還以為我做夢了。」
燕川:「……」
黑胖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去找燕念,一定是察覺這次把自己惹了,所以才忍痛割捨心之,通過燕念來挽留自己。
哼,他纔不吃這一套呢!
不過沒有說服力的是,這琥珀,雖然不錯,但是說是什麼珍貴之,好像有點牽強。
但是或許黑胖就是眼不行,偏偏喜歡這個呢?
呸呸呸,眼好纔看上自己的……
燕念看著自己哥哥忽然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裡,手輕輕他的下:「哥哥,你在想嫂子嗎?」
燕川:「……別瞎說。」
嘖嘖,這分明就是承認了。
「嫂子說要把這個送給我,我還嚇了一大跳。然後一定要我收下,說讓我好好護,將來不喜歡了就送給哥哥。」
燕川:「……」
這個死黑胖!以為他是收破爛的嗎?什麼將來不喜歡了就送給他?
難道不是想方設法討好妹妹,想要和自己各種套近乎嗎?
他纔不吃這一套,沒用!
然而燕念接下來的話讓燕川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燕念彷彿沒有察覺到哥哥的緒,猶自沉浸在得到心頭之好的開心中,絮絮叨叨道:「我其實並不想要的,因為之前嫂子說過,這是娘親給留下的不多的,所以我雖然喜歡,也不敢開口索、要。」
燕川摟著的手猛然收:「什麼?」
他的星眸牢牢盯著燕念:「母親的?」
那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收的。
雖然他寵溺妹妹,但是原則問題不會慣。
燕念聰明伶俐,看見哥哥的神,立刻道:「哥哥,我真的不想要,我推辭過的。可是嫂子今日,竟是非要塞給我一般,我才收下的。而且,我,我想著玩幾天就還給嫂子,不會佔為己有的。」
燕川卻覺得事不會那麼簡單。
他心裡莫名沉甸甸的。
他竟然不知道,黑胖沒有母親嗎?
沒有母親,是如何在深宮中長大,並且這般沒心沒肺的?
燕川回想自己長經歷,很慶幸有韓妃的嗬護。
他的母妃或許不聰明,甚至有時候讓人很無語,但是向母護犢子一樣一路護著他長大。
燕川這才發現,他對黑胖,瞭解太了。
他隻人雲亦雲地知道,是老拓跋最喜歡的兒,上麵有三個兄長,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黑胖雖然蠢笨,但是不是個淡漠的人。
之前既然和燕念說,這是母親的,顯然是不願意給後者的;現在難道因為和自己吵架,急於求和就改變初衷了?
可能極低,畢竟他們兩個太經常吵架了,昨天實在不算激烈。
而且最讓燕川覺得細思極恐的是,什麼「不喜歡了就送給哥哥」?
這話怎麼聽起來都有一種很古怪的覺,像是,像是……託付後事一般!
對,就是這種覺!
燕川把燕念放下,猛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哥哥!」燕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喊了一聲,聲音有不易察覺的惶恐。
燕川回頭,勉力笑了下:「沒事,哥哥忽然想起點事,你先在這裡等我,或者自己出去玩,別走遠,你表哥今日會來。」
燕念點點頭,卻等他腳步聲走遠後跟了出去。
「我哥哥呢?」小傢夥在侍衛麵前就沒有那麼萌了,小臉一板,頗有幾分氣勢。
侍衛忙指了個方向,恭恭敬敬道:「回公主,太子殿下往那邊去了。」
果然是嫂子住的方向。
燕念看看手中的琥珀,想想還是沒過去。
嫂子人好的,就不去打擾和哥哥的二人世界了。
再說燕川大步來到流雲房外,竟意外沒有看到的那群彪悍的丫鬟,心裡那種不安的覺更深刻了。
他推門而,屋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燕川抿,喊了個侍衛來問。
侍衛一邊看著燕川的臉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稟:「一早太子妃娘娘便說心不好,手想要找人打架……後來似乎被丫鬟們勸住了,出城打獵去了。」
燕川心裡莫名鬆了口氣,上卻嫌棄道:「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如果秦昭帶著眷來,誰招待?
還有沒有點作為太子妃的自覺了!
還手想打人,想打的恐怕正是自己吧。
揮手讓侍衛下去,正轉往外走,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燕川往屋裡又掃了一圈。
這一掃,他看到了桌上的茶杯下麵,似乎放了一封信?
他心裡瞬時又被不好的覺所籠罩,快步走上前去,發現那裡果然放著一封信,信上龍飛舞地寫著他的名字。
燕川幾乎沒有停頓,立刻拿起信來,近乎暴地撕開封口,展開信紙,然後雙目瞪得銅鈴一般大,怒氣騰騰。
「燕川,你被本公主休了!本公主要回拓跋部落,再也不你的鳥氣了!」
燕川看著皺皺的紙,頓時想撕碎片,然而想想還是剋製住了,隻是握著紙張的手控製不住地抖。
再仔細看屋裡,他這才發現剛才覺得不對勁但是沒發現的地方。
屋裡太整齊了,什麼都打包帶走了。
拓跋黑胖,你好大的膽子!
做什麼不好,非要惹他!
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他燕川被休棄了,他的臉往哪裡放!
「來人,立刻給我查,太子妃往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