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的臉微紅，道“打賭看你能不能來，然後把那些大臣勸走。”

“哦，那母後您肯定輸了。”姮姮搖頭晃腦地道，“父皇肯定相信我，您不信。”

阿嫵哼了一聲道“那你不得反思一下平時你做了什麼？是不是一直讓我、心？”

姮姮還要說話，被皇上輕斥一聲“姮姮，別和母後頂。”

姮姮撇撇“反正我和母後都是讓父皇心的。對了，父皇，您贏了什麼？”

阿嫵忙道“別什麼都問，你舅舅說的我可聽到了，明天還是護著你的屁吧。”

皇上看心虛模樣，笑道“我和你母後不分彼此，沒有什麼賭注。”

阿嫵長鬆了一口氣。

姮姮卻驚慌道“舅舅都那般了，明日還能來給我上課嗎？”

“你猜呢！”阿嫵幸災樂禍。

姮姮從皇上膝上跳下來“我先回去寫大字了。慘了慘了，還有五篇沒有寫，我可怎麼辦！我今晚不能睡覺了，嚶嚶嚶……”

“你裝哭，沒用。”阿嫵不客氣地道，“我之前是不是讓素催你了？你自己拖拉，還好意思裝哭？”

姮姮淚眼婆娑地看著皇上不肯走。

而皇上急於向阿嫵索取自己的“賭資”，笑道“回去安心睡覺，明日我讓人給你舅舅傳口諭，不許他責罰你。”

“哥哥！”阿嫵急了。

姮姮卻得了尚方寶劍，擔心母後枕邊風讓父皇變卦，一邊往外跑一邊道“君無戲言，父皇說話要算數。”

“慢點——”

“砰——”姮姮撞到了門上。

皇上起，阿嫵也忙問“撞疼了沒？”

姮姮這時候卻表現得十分皮實，頭，連連擺手“不疼不疼，父皇隻要別忘了給舅舅傳口諭的事就行。”

然後小東西連蹦帶跳地出去，十分歡快。

“隻要不讓讀書，千好萬好。”阿嫵翻了個白眼。

皇上靠在椅背上，略用了幾分力氣把拉到自己膝上坐下，“難道不是隨了小老虎？”

“我？”阿嫵目睜大，堅決不承認，“我小時候多乖巧聽話，哪裡比得上我？哥哥你太寵溺了，小時候我不聽話，捱了我娘多次打？”

“表舅不寵你？”皇上幫姮姮說話，“好孩子是寵不壞的。今日表現，可讓你滿意？”

“滿意歸滿意，但是……”

“別但是了。”皇上看著阿嫵，笑得一臉意味深長，“至我公允地說，小老虎你沒有姮姮聰明……”

“嗯？”阿嫵瞇起了眼睛，咬牙看著皇上，“哥哥這是嫌棄我了？”

“是嫌棄了。”皇上在耳垂上輕咬了一下，“你看小東西得了好立刻就跑，你卻忘了，你要兌現自己不願意兌現的承諾，是不是該留住，多拖延一會兒？”

阿嫵臉瞬間紅了，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姮姮真是生來克的，這樣的賭約都能讓輸，死人了。

“要不，要不回我宮裡好不好？”阿嫵想耍賴。

“在你宮裡，我還用打賭贏你嗎？不早就為所為了？”皇上在耳後輕笑道。

姮姮走到半路，忽然一拍小手“我怎麼那麼傻？回去，回去找父皇。”

父皇既然都答應傳口諭，為什麼要接明天不被責罰？

應該一勞永逸，以後都不被責罰纔好呢！

正好今日立了功把那些討厭的大臣打發走，父皇心正好，此時不提要求，更待何時？

所以姮姮帶著宮折返。

宮對於想一出是一出的風格已經習以為常，所以立刻提著燈籠跟上，一疊聲地道“您慢些，天黑路——”

雖然比較歡跳躍，但是這位小主子並不難伺候。能在邊伺候的宮，都盡心盡力，不敢怠慢。

隻是這次，姮姮遠遠地就被侍衛攔住了。

“讓開！為什麼不許我去見父皇？”姮姮氣鼓鼓地道。

現在攔著，等於讓捱打，所以自然口氣不善。

侍衛跪著才能和視線平齊，雖然知道是份尊貴的皇太，但是太經常過來，天真爛漫，又因為阿貍的緣故時常和眾人一起玩鬧，所以侍衛們也都把當小妹妹，小兒來寵。

“殿下，”侍衛有些艱難地開口，“皇上和皇後孃娘在商量事，，不許人接近。否則您看，臣等怎麼會退到這麼遠的地方？”

那位在一事上，也算得上昏君了——如果對方不是皇後孃娘而是別的人的話。

家裡都有妻妾通房，所以其實大部分人很難理解，為什麼這麼多年，皇上依然對皇後孃娘如此著迷。

姮姮哪裡能明白這些事，一本正經地道“放心吧，讓我進去，父皇瞞著你們，但是不會瞞著我的。”

侍衛“……那也不行，您若是進去，皇上肯定會生氣的。”

“一定不會，要不我和你打賭呀？”

侍衛汗都下來了，心想我和您賭這個，是嫌命太長了嗎？

“不行，殿下，您一定不能進去。”

“不進就不進。”姮姮翻了個白眼，“我走啦。”

侍衛恭恭敬敬地道“恭送殿下。”

然而姮姮隻是做出要走的模樣，實則忽然像離弦的箭一樣往裡跑。

卻不想侍衛早有準備，抓住了的袖子。

姮姮“哼！不去就不去，我明日再找父皇。”

這次是真的走了。

侍衛鬆了口氣，抬手額角的汗，旁邊一起當值的人低聲開玩笑“辛苦了。”

屋裡正張得擔心姮姮闖進來的阿嫵，小聲哀求道“哥哥，哥哥……”

皇上卻不為所，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意，張口就是葷話。

姮姮想想也有些生氣，想找人訴說一番，思來想去，去了尚霓那裡。

尚霓已經解了頭發，靠在床頭看書，聽見來了也沒起，往裡挪了挪，給讓了個地方，道“你把外裳了再上來。”

宮忙上前服侍姮姮。

姮姮吭哧吭哧自己爬上、床，鉆進被窩裡，挨著尚霓撒道“尚娘娘，您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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