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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743、你是不是姓陸?(2更)

府城生意忙,溫順沒辦法待太久,回來補了頓年夜飯,隔天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陸晏清隨他一道。

到的時候,鋪子裡剛來一批貨,兩個夥計正往裡頭搬東西,見到溫順,忙殷切地笑著打招呼,“東家來了?喲,這是哪兒找來的夥計,長得真俊!”

溫順自然不能跟人說是半路撿來的,“我們家親戚,來玩兒半個月就走。”

一麵說,一麵把陸晏清拉上臺階,“你就在這兒站著,一炷香的時辰,我瞅瞅效果好不好。”

陸晏清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卻也沒說話,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在鋪子外,看著兩個夥計進進出出搬東西。

沒多會兒,果然有路過的婦人不斷回頭瞄陸晏清。

這時,兩名妙齡一前一後進來,走在前頭的妝容緻,上穿的,頭上戴的,無一不貴重,後麵的姑娘梳著雙丫髻,著與前麵的姑娘相比遜許多,不難看出是個丫鬟。

見有客人顧,溫順麵上堆笑,練地拿出一個香樟木彩繪胭脂盒來,指著介紹道“這是我們家的鎮店之寶,名為‘仙姿玉容’,作坊出來就直接上這兒來了,八兩八錢,絕對良心價,姑娘要不考慮下?”

華服姑娘顯然心思並不在胭脂上,溫順看到的餘不時掃向門外的陸晏清。

丫鬟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家小姐不合時宜的失態,忙站出來轉移溫順的注意力,“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男子賣胭脂,瞧著就是個小屁孩兒,你能分得清什麼是口脂,什麼是麵脂,又知道子上妝的步驟嗎就敢出來混,還吹什麼鎮店之寶,還有……”

那丫鬟顯然十分瞧不起溫順,蔥白的手指指著他手裡的香樟木胭脂盒,“你知道這盒胭脂是怎麼做的嗎?這些話你要是能答上,我就買了你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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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順墨眉微揚,“此話當真?”

丫鬟哼聲道“那是自然,你若能讓我心服口服,我便一次買五盒!”

“得嘞!”溫順笑笑,“您細聽。”

見溫順一臉坦然,丫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隻聽得被喚作“小屁孩兒”的東家緩緩說道“別人家的口脂和麪脂哪兒不一樣,我不知道,但我們家的口脂,能作麵脂用,細尾簪子隨便挑一點兒抹在上,就跟冬天枝頭上那凍柿子似的,水潤飽滿。再挑一點兒擱掌心裡,幾滴溫水化開,就能直接拍麵上了,效果絕對不比你單買的麵脂差。

至於子上妝步驟,那多簡單,凈麵、敷鉛、抹麵脂、畫眉、點口脂,您要喜歡,還能往額頭上花鈿,給眼角描斜紅。”

丫鬟麵上的笑意漸漸崩裂,瞪大雙眼,滿是震驚地著溫順。

溫順繼續說“仙姿玉容的由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春季采了上等牡丹花,加明礬在石臼中舂漿,再用細紗過濾,把過濾出來的花胭脂盒,放地下儲藏室,等它凝得差不多,就能用了。聽似簡單,實則對於花瓣的挑選十分嚴格,若是照著上等標準來,一百斤花瓣隻能選出一半不到的合格花瓣做胭脂,過濾的時候一旦紗布稍微有一點兒不乾凈,出來的胭脂那都是次品。”

華服姑娘原本有些心不在焉,被溫順這一說,驚得回過神來,用重新審視的目看著他,許久,張了張

溫順先一步開口,“姑娘是想試探我對於胭脂的認知?您放心,我既然能開這個店,在這方麵自然有所瞭解,姑孃的,與我手中的胭脂正好相配,不信,您試試?”

說著從後的格子櫃裡拿出一把手鏡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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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服姑娘遲疑著接過,開啟溫順遞來的胭脂盒,輕輕抹了些在上和麪上,再照鏡子,果然與眾不同,上這款口脂和麪脂之後瞧著更顯氣質,頓時驚艷萬分,“這也太神奇了吧?”

溫順笑“那是姑娘眼好,一來就挑中了我們家的鎮店之寶。”

八兩八錢一盒胭脂,確實不便宜,要知道普通人家姑娘用的,也就幾十文錢一盒,八兩八錢,夠們買幾十年的胭脂了。

華服姑娘聽說丫鬟私自定下五盒,頓時有些疼。

丫鬟尷尬道“奴婢也沒料到這位掌櫃如此能言善道,對於子所用的胭脂水,知道的比我還多,所以……小姐,要不咱們就買五盒,送給表姑娘們好了。”

華服姑娘並沒有真生氣,最終還是掏了銀子付款走人。

恭恭敬敬地把客人送走,溫順掂量著手裡的幾十兩銀子,笑得心滿意足。

果然,有個活招牌就是不一樣,新年開張頭一天就來個開門紅。

他藏好銀子,走出門外,見陸晏清還站在那兒,拍拍他肩膀,“哎,無名兄,你今兒頭一天可立大功了,一會兒想吃什麼,我請客。”

陸晏清側頭,凝視溫順片刻,開口,“你為什麼不考科舉,來做這種生意?”

“當有什麼好玩兒的?”溫順承認得坦然,“反正我又不是那塊料,我隻想賺錢,聽說過一句話沒,有錢走遍天下,等我攢夠了銀子,就去見識見識天子腳下的京城到底長啥樣兒。”

陸晏清說“憑你如今的能力,去得了。”

“我知道,可我現在不能去。”

“為何?”

“你不知道,我有個姐夫,以前我都瞧不起他,人家現在可出息了,在京城當大呢,我這會兒隻能算是小有所,要就這麼去了,指定讓他給笑話死。我得再多賺點兒錢,等將來有本事把分鋪開到京城,我再去見他就能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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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清問“你從小就這麼有誌向?”

溫順想到自己小時候乾的蠢事兒,有些心虛,但還是麵不改道“那是自然,我可是繼承了我爹缽的,將來要做個富甲一方的大財主。”

……

接下來的幾天,溫順按照約書上所寫,一點活都不讓陸晏清乾,每天把他捯飭得清逸俊郎,往鋪子門前一站,很快就能吸引來一大批買胭脂的客。

短短數日,溫順賺得盆滿缽,陸晏清每天能做的,除了看天,就隻能看看鋪子門前來來往往的客人。

他幾乎把自己站了一尊雕塑,再貌的姑娘看過來也能無於衷。

溫順的顧客多是子,他知道“審疲勞”的概念,第十天就讓陸晏清進裡麵來,說不用再站了。

陸晏清那張臉還是沒什麼變化,冷冷淡淡的,說話也不熱絡,“合約沒完。”

“沒完我也不要你站了。”溫順真怕他再站下去,自己的生意反而下跌,“之前咱們不是說好的,你來替我招攬生意,我讓人給你找爹,可我找了這麼久,愣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你要不再好好想想,有什麼特征沒,最好是能給個名兒,那我指定能找到。”

陸晏清搖頭,“不用。”

溫順“啊?”

“已經找到。”陸晏清又恢復了惜字如金的特

“啥時候找到的?咋不跟我說一聲?”溫順十分驚訝,若是他沒記錯,來府城之後的這麼些天,無名兄除了在外麵傻站著,其餘時候都待在房裡,他哪來的時間去找親爹,難道還會分

毫不意外的,溫順並沒有得到這位無名兄的回答。

半月一過,第十六天,溫順說到做到,親自把陸晏清送回縣城,直接去了溫父的鋪子。

再次見到這個麵善的年輕人,溫父問他,“找到你爹沒?”

陸晏清抿,往後退了兩步,對著溫父跪下,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溫順驚呆了,“你這是乾啥呢?”

周氏也是一臉懵,向溫父。

溫父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年輕人已經站起,道了聲“多謝這半個月的收留之恩,告辭。”

隨後把上的三十五兩銀子拿出來,留下五兩做盤纏,三十兩擱在木凳上,揚長而去。

溫父心中霎時間掀起驚濤駭浪,追出去問“孩子,你是不是姓陸?”

顯然,年輕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再也不可能回答他。

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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